第(3/3)頁 英哥看了周圍一眼,見人很多,他便摟住陸溪的脖子,更加靠近她一點,然后貼著她的耳朵說:“我以后也要開鋪子,做生意,讓娘過上好日子。” 這孩子,聽到什么就說什么呢。 嘴巴太甜了,陸溪心花怒放,忍不住“撲哧”笑了一下,低聲道:“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英哥不滿道:“我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我沒說是假的。” 英哥這才滿意了,繼續(xù)摟著她的脖子睡覺。 晚上時,在路上的驛站住店,花的錢不算多,母子兩人一個房間。 但是晚上的時候,大娘來找陸溪,說:“閨女,我一個人在外面,害怕。不如我跟你睡一晚上吧,我們都是女人,好互相照顧。出門在外,還是要有熟人才好,我和你投緣,想和你住一間。 陸溪本想拒絕的。 因為英哥現(xiàn)在在陌生人面前,還是不怎么愿意說話,來到人多的地方,也會忍不住顫栗,很容易被嚇到。 比如今天在馬車上時,陸溪和大娘聊天的時候,英哥早就醒了。只是因為不知道怎么在大娘跟前說話,就硬是窩在陸溪的懷里裝睡,裝了許久。 如果有外人在的話,陸溪害怕英哥會睡不著。 也許是看出了她的猶豫,小天使英哥便靠近陸溪的耳朵,又小小聲說:“娘,我們要省錢。” 意思就是,他可以接受大娘和他們住一間房。 陸溪心里無比的熨帖。 她就沒見過像英哥這么懂事的孩子,處處考慮周到,還會踢她考慮。 “好,不過話可說在前頭。住一間可以,但費用得平分,飯錢就各自出,但是房錢你一半我一半。” 大娘欣喜的應下來,答應了。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因為多了一個分擔費用的人,陸溪的經(jīng)濟壓力一下子小了很多。 晚上睡覺時,陸溪母子就睡在床上,大娘睡在房間的長榻上,倒是剛剛好。 夜深時,陸溪卻還沒睡。 她點著燈坐在桌前搗鼓。 今天去買干糧時,陸溪除了買這些吃的用的,她在買水囊的店鋪里了,還買了一把匕首。 雖然交了錢,有驛站的人護送了,可是實際上,那只是一層保險而已。 陸溪誰都不信,只信自己,所以她第一個最想買的,就是防身的東西。而靈巧輕便,又陪伴她好多年的匕首,就成為了首選。 此時的陸溪把玩了一下匕首,然后拿著匕首,開始在一塊木頭上雕刻起來。 這當然不是在搞什么藝術(shù)品,而是在雕一把小弓,打算給英哥用,也可防身。 忙了很久,直到小弓有了大致的雛形,陸溪才停下來,吹了燈上床睡覺了。 經(jīng)過了一整天的舟車勞頓,陸溪一躺在床上,困意就襲來,很快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陸溪睡得十分的好。 第二天,當陽光從窗欞出投射進來時,陸溪才睜開眼睛。 她伸了一下懶腰,迷迷糊糊間,看到英哥背著雙手,站在她的床前。 這是干什么? “怎么了?”陸溪問道。 英哥這才回過頭來,抱住她的手也不說話。 陸溪以為他犯病了,拍拍他的腦袋,以作安撫。 沒想到,孩子居然醒得比她還早,估摸是今天在車上的時候,睡多了吧。 見到母子兩人這樣,大娘才笑著說:“閨女,你是不知道,剛才你還在睡覺的時候這孩子就醒了。外頭有查房的人,他害怕打擾到你休息,就站著守,誰也不讓靠近。我和他說話,他也不理。” 陸溪聽了,面色浮現(xiàn)起復雜的神色來。 英哥雖然還是個孩子,但經(jīng)常能在小事上讓她感到感動。 如果今天早上的事沒有大娘在一旁描述,陸溪怕是這輩子都不知道的。而這樣的事情,只是其中一件,在陸溪看不到,不知道的時候,不知道這小孩都做了什么。 要知道,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喜歡自己。卻也能在自己極度饑餓,快要暈死的過去的情況下,把最后的熱粥喂進她的口中。 陸溪抱住英哥,小聲道:“娘沒事,快起來洗漱吧,一會兒就要趕路了。” 英哥點點頭,溫順得不行。 洗漱完畢后,陸溪把已經(jīng)喝干的水囊又灌滿了水,待帶在身上。干糧倒是還剩下不少,所以不急著添置了。 第二天,繼續(xù)上路。 經(jīng)過第一天的驚奇,第二天的人們顯然都變得疲憊了很多,沒有昨天那樣興致勃勃,也不會拉著身邊的人聊天了。 趕路,特別是長途旅程,從來都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一想到這樣的日子,居然還要過上好幾個月,在路上餐風露宿,他們就覺得暗無天日。 陸溪早就對此有了猜測,倒沒什么好失落的。 旅途依舊進行著,沒什么變化。 每天都是日復一日的趕路,像個朝圣徒一樣,一步一步走向進城。 一路上,翻過崇山峻嶺,走過山河湖海,有些人的鞋子都快磨破了。 有馬車坐的時候還好,沒有馬車的時候就只能走路,因為馬車也要休息,不能一直做。 陸溪體質(zhì)好,對長途的跋涉沒有太大的感覺,就當做日常鍛煉了。 本來體質(zhì)柔弱的英哥經(jīng)過陸溪大半年的操練之后,也比其他的小孩子健康許多。至少這種簡單的趕路,已經(jīng)難不倒他了。 偶爾累了,陸溪就背背他,不過孩子很懂事,基本很少會讓陸溪背他,害怕她也累,堅決不給她添麻煩。 這樣的旅途,大概走了三四個月。 猶記得他們出發(fā)的時候,天氣乍暖還寒,還是春天,天氣并沒有真正的熱起來。 可如今一眨眼三個月過去,日頭漸漸變得毒辣,也變得炎熱起來。 衣衫越穿越薄,他們這一行人,也距離京城越來越近。 陸溪知道,自己離秀才越來越近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