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英哥也是看到面條就亮眼放光,呲溜呲溜的埋頭吸面條,別的事情再也注意不上。 沒多久,母子兩人吃完了面后,結(jié)賬。 陸溪直接在這個店里住下了,過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來,陸溪找到掌柜,說道:“我想雇一輛馬車上京去,不知道哪里有交易的行當(dāng)?” 掌柜的給她指了個地方,讓她去,之后就埋頭打算盤,不管她了。 陸溪道謝后,帶著英哥去了驛站。 一問才知道,馬車是不能單獨雇的,要雇還得再雇個人。這樣價格就是五兩。 太貴了。陸溪皺眉頭。 接著,那老板又說了,如果不想付這個錢,還可以直接跟著隊伍上京去。人多,壯膽,也不怕山賊強(qiáng)盜,走一路,護(hù)一路,每個人之需要交一兩銀子,就有人護(hù)送他們上京去。 就和鏢局差不多。 只不過,這個驛站護(hù)的不是物品,是人罷了。 陸溪在心里稍微一盤算,覺得這個價格還算合理不算離譜,然后就爽快交了錢,報了名。 她和英哥兩人,交的是二兩銀子。 干糧自負(fù),驛站的人只負(fù)責(zé)護(hù)送,路上的吃喝是一概不管的。 陸溪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后又問清楚了,大概是什么時候啟程之后,就帶著英哥去準(zhǔn)備干糧了。 如果有廚房,自然是可以準(zhǔn)備干糧,可如今他們身上只有這幾兩銀子,自然只能買現(xiàn)成的。貴是貴了點,但如今也挑剔不得了。 陸溪買了一籃子的饅頭,芝麻餅也買了十幾個。除此之外,還拿了一籃子的雞蛋,雞蛋都是生的,方便保存,在路上如果餓了,就可以煮了吃。 除此之外,她還買了一個水囊等著裝水路上喝。 東西準(zhǔn)備好了之后,陸溪就回到了驛站里,等著下午啟程。 約莫是下午兩三點的時候,所有人都到齊了。 陸溪數(shù)了數(shù)人頭,這一隊要上京的人一共有二十來個。 加上護(hù)送的人,一共三十多個人。 烏泱泱的擠在一起,那場面看上去十足的壯觀。 而這三十多個人,擠在三輛馬車上。 馬車除了載人,還載物,那過程什么滋味就不必多說了,難受得厲害。 陸溪抱著英哥,擠上了馬車去。 好在她身形靈敏,占到了一個好位置,坐下來還算不難受的。 怕英哥一個小孩子被擠成肉餅,陸溪干脆就抱住他,不讓他下來。 “你先睡一會兒,等到了新的驛站或者酒館,娘叫你起來。”陸溪溫聲說道。 英哥點點頭,然后腦袋一歪,靠在陸溪的胸口上,很快就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陸溪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果然睡著了。 小孩子唇紅齒白,這些日子來,吃好睡好,被她養(yǎng)得十分白凈好看。現(xiàn)在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就像個糯米團(tuán)似的。 陸溪笑了笑,忍不住在他肉乎乎的臉上親了一口。 小孩子香軟的臉頰肉乎乎的,很彈,口感十分好。陸溪著了魔一眼,又親了一口。 旁邊的人看見了,問道:“閨女,這是你孩子啊?” 陸溪一怔,本來本能的防備起來。可一想到她為了安全,已經(jīng)做了偽裝,如今臉上黑乎乎的,看上去一點也不清秀,就是個樸實的、看上去其貌不揚(yáng)的農(nóng)婦。 陸溪點點頭,啞著聲音說:“是,我的娃。” “這娃長得可真好。這眉眼,我一看就覺得又靈氣,今年幾歲了啊?多大了?” “七歲。” 找了可以搭話的人,那大娘喋喋不休,一路上都和陸溪說了一通話,熱情得就像磕家常一樣,明明兩人還沒認(rèn)識多久。 陸溪有點消受不了這種熱情,卻也耐著性子聽了下來。 上京要走一段很長的時間,大家以后也和鄰居差不多了,如果把關(guān)系搞僵了,以后指不定會鬧得多么難看呢。 陸溪含笑聽著,大娘說什么,她就答什么,氣氛都是十分和諧。 過了一會兒,那大娘不知道想起什么,一拍腦袋:“誒呀,怪我這個記性,纏著你說了這么久的話,都把你男人給忘了。你男人是哪個呀?我看看好不好相與。” “……” 陸溪沉默了一下,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來:“我男人……就在京城里。” “啊?京城啊?” “是啊,這一次就是投奔他去的。”陸溪道。 大娘是有閱歷的人,她看了陸溪一眼,又看了看她懷中的孩子,猶豫了一會兒,問道:“這……你們夫妻兩人,分開都多久了?京城離這兒可遠(yuǎn)著呢!” 陸溪隨意胡謅了個數(shù):“五六年吧。” “五六年?”大娘掐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好一會兒,終于數(shù)明白了,“那在你孩子沒生的時候,他就上京去了呀?你當(dāng)初,怎么就不和他一起去京城呢?聽說京城遍地黃金,就連地上鋪的磚頭,都是用黃金做的呢!” 看來這大娘也是第一次上京的嘛。 陸溪笑了笑,繼續(xù)胡說八道:“當(dāng)時懷著身子,沒方便行動,就沒去。” “哦哦哦,那倒是,那大肚子,不好走路,容易掉孩子。”大娘又看了她幾眼,一張嘴繼續(xù)叭叭個不停。 “對了,我這一次是去找我兒子。”大娘談?wù)撈鹚膬鹤樱癫深D時飛揚(yáng)起來,“他在京城里買了鋪子,現(xiàn)在是個有錢人了。讓我過去投奔他,過好日子去。孝順吧?” 陸溪笑著點點頭。 “你男人上京干什么去呀?” “做生意。”陸溪眼皮眨也不眨。 好不容易大娘失去了交談的興趣,眼皮子開始打架起來。她便也歪著身子,靠在車上睡了過去。 陸溪也想稍微休息一下,正把腦袋靠到車上,忽然一雙溫?zé)岬男∈置纤亩埂? 出于警惕的本能,陸溪立即睜開眼睛,警惕的看了四周一眼。 ……卻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兒子英哥捏捏她的耳朵。 陸溪松了一口氣,問道:“怎么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