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觀眾席的掌聲經久不絕,不之前任何一次鼓掌都更持久熱烈,即便陸薇薇下臺了,歡送她的掌聲依舊如雷。 主持人上臺前來穩住局面,同時報了下個參賽者的名字,是一個是姓劉的男孩子。 在他之后,就是柳纖了。 陸溪起身,摸黑來到后臺。 遠遠一瞧,看見惶恐不安的柳纖來回踱步。她一張臉面色慘白,寫滿了煩躁和無措。當看見陸溪時,柳纖才像找著主心骨一樣,迷茫的眼睛頓時堅定起來。 柳纖跑向陸溪,急切道:“剛才你聽見了嗎?她怎么能這樣?” 言語間充滿了憤怒和譏諷。 陸溪凝重的點點頭。 把別人的作品換個名字,然后貼上自己的標簽,以此換得功名利祿,真是令人所不恥。 柳纖和陸薇薇不對付許多年,認可對方的實力,但對于這么無恥的做法,柳纖難免憤怒,以至于幾乎失去理智。 她知道,如果沒有人制裁陸薇薇,那么這一次的冠軍非她莫屬。 柳纖不甘心,但憤怒到無措。 此時看見了陸溪,她才奇跡般的安定下來,詢問陸溪的意見。 “陸溪,我該怎么辦?我不能看她小人得志,剽竊別人的作品!”柳纖道:“我們去揭發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利用別人的心血來牟取私利?!? 雖然從未見過貝多芬,但他的事跡深深打動柳纖。對于這種身殘志堅,在艱難的環境下創造出如此動聽樂曲的人,不管是他的作品還是人格,都將永遠不朽。 柳纖情緒激動,陸溪摁住她的手,低聲道:“別著急,你冷靜點,等下你還要上場,別失了分寸。拿不出證據來,我們沖上去揭發她也沒人相信,反而會被以擾亂賽場的名義趕出去?!? 柳纖真想不明白,都火燒眉毛了,她怎么還能冷靜得下來。她憤憤的喘幾口氣,想罵幾聲,但觸及到陸溪冷靜的眼,下意識選擇相信她,強行冷靜下來。 等她安靜后,陸溪問道:“告訴我,你一會兒還能上場嗎?” 柳纖咬牙切齒,點頭:“能!” “我再問你一句,這場比賽,對你是不是很重要?假設一下最壞的結果,你能承受失去這個機會帶來的后果嗎?” 陸溪從來不是個只會埋頭往前沖的莽夫,往往是在事情一開始時,就已經想到了結束。 別人走一步,看一步。她走一步,看十步。 柳纖目中恍然,猛地閉上眼后,她再度睜開,低聲道:“重要!” 又說:“但也沒那么重要。哪怕這次搞砸了也沒關系,關鍵是,一定不能讓她得逞,不然我一輩子不甘心。” 陸溪心里明了,隨后湊過腦袋去,和柳纖低聲耳語。 聽了她的話,柳纖一臉恍惚,猶豫幾下,最終還是點點頭:“我知道了?!? 交代完畢后,陸溪就離開后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與此同時,那個姓劉的男生也結束了表演,主持人站在臺上念柳纖的名字。 柳纖上臺時,還明顯帶著不安的神色,可往臺下一掃,看到陸溪后,很快鎮定下來。她給自己打氣,冷靜了不少。 在主持人宣布開始后,柳纖沒有走到鋼琴前開始演奏,而是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評委席前,陳述了一番,想臨時改變演奏的曲目。 史密斯和身邊的評委交流后,覺得沒什么問題,隨后點頭同意。觀眾席的也躁動起來,不知道柳纖搞什么名堂。 柳纖得到首肯后,宣布她即將彈奏的鋼琴曲,名為《致愛麗絲》,柳纖介紹道:“這是一位失聰的音樂家,作給他愛慕之人的曲子,他的名字叫貝多芬,輕快優雅的曲調代表他對愛情的向往?!? 主持人:“這真是一個動人的故事,那請18號選手開始為我們演奏吧?!? 在鋼琴前坐下,柳纖深吸一口氣,按照這些日子的練習,把《致愛麗絲》的悠揚調子再現出來。 剛起了個頭,評委席上的評委率先變了臉。 因為柳纖演奏的曲子和剛才那首《寫給少年的你》曲調是一樣的! 觀眾席的觀眾也嘩然起來。 但是……不對,曲雖然一樣,但調有微妙的區別。 柳纖的這首《致愛麗絲》明顯更加溫柔,更加和諧,簡直渾然天真,無懈可擊。 要說剛才的那首《寫給少年的你》是少年人的才氣之作,驚艷絕才,但難免有些硬傷,但無傷大雅。而這首《致愛麗絲》明顯是一個歷經歲月沉淀的作品,不管是技藝還是編曲,都沒有可以改進的地方,完美的把剛才《寫給少年的你》一些突兀的地方改進了。 毫無疑問,《致愛麗絲》的完成度明顯要高于《寫給少年的你》。 柳纖沉浸在自己演奏的世界中,不再關注外界的反應, 這些天,她一有空就練習這首曲子,彈奏的次數比起陸薇薇只多不少。更重要的是,相比起陸薇薇自己摸索二次包裝的四不像《寫給少年的你》,柳纖得到的是正確的曲子。 調子輕快、柔和、充滿靈氣。讓人感受到那種愛慕的悸動,心動的雀躍。像只歡快的百靈鳥,傾訴世上動人的愛情。 一曲罷了,聽眾才回過神來。看著柳纖站起身致敬,他們才意識到鼓掌。 掌聲如雷,久久不絕。 經歷了這么一場變故后,主持人沒有立即請柳纖下場,反而斟酌道:“這曲子,剛才那首《寫給少年的你》是不是有什么關系呢?” 按照剛才陸溪教的,柳纖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你應該去問剛才那位16號選手是從哪里看到的這個殘缺不全的曲子。還貽笑大方的搬到賽場上來,據為己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