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刑部右侍郎這么一鬧,家里頭的男人肯定又要張羅著上折子,自沒有誰有心情聽她說話。 可若是去侯府,顧氏同寧順候又不和睦,她這娘家人上門沒得讓人嫌,思來想去也就是趁著出來的時候干脆就去外頭用膳,尋個地方聊上幾句。 “好,便聽嫂嫂的。”顧氏其實也不愿意這么快回府,省的又聽著寧順候為了喬蕁鳳做了什么糊涂事,難得偷閑。 一眾人說定,便上了馬車去酒樓去。 她們這算是吃了席去的,已經過了午膳的時辰了,酒樓里的人也不多,該是不用提前去定位置。 饒是如此,喬文清還是先一步過去。 等女眷們都到了,廂房早就備好,茶水也都添上了。 “清哥兒是個心細穩重的。”眾人坐下后,張氏笑呵呵的打量喬文清,“等著文清高中,說親的時候我得先占一頭,娘家正好有代嫁的姑娘。” 一個落魄的侯府自然入不得張氏的眼,可她就看中了喬文清前途無量。 喬文清不自然的側了側身,“舅母。” 張氏哈哈一笑,便算是揭過了。 點菜的時候,張氏先問喬文柄和喬文芷想吃什么,再問自家的幾個孩子,總是在禮數上周全。 因著今日有兒媳在場,這屋子還是分了席。 吃了幾口,張氏靠在椅子上,總是說起今日的事,“你瞧瞧那國公夫人,她鬧騰著辦宴,卻全程拉著個臉,就當旁人多稀罕同她祝壽一般。” 忍不住抱怨了句,國公府也真是好樣的,竟連禮數都不周全了,這京城中誰人辦宴也不會像她這樣,還給賓客擺臉色的。 且瞧瞧那話說的,好似自己高高在上。 顧氏在旁邊也點頭,“今日也將我氣的夠嗆。” 入席之后話不對不說,且也是聽戲的時候,知道她們竟然將喬故心單獨叫去問話了,且后來那鄭氏又拉著喬故心離開。 如若不是教養使然,顧氏今怎么著也得給那兩人幾句。 “可不是,這寡婦的心思,咱們也揣摩不透。”張氏也顧不得晚輩在場,便是略顯刻薄的直接說了出來。 尤其是用頭發繡壽圖,看著寓意不錯,可怎么也讓人越想越覺得瘆得慌。 這發絲乃是私密的東西,你給你那丈夫繡一個荷包,貼身保管,或者繡個旁的小東西也成,這么正式的場合,總覺得那東西,難登大雅之堂。 說了幾句后,張氏還想說點旁的,瞧著幾個孩子都吃的差不多了,“我們婦人們聊的話,你們孩子們不定愛聽,趁著這個功夫出去轉轉也好。” 得了張氏的應允,張氏兒媳沒動,剩下四個連忙起身。 等著孩子們出去后,張氏拉了顧氏一下,“這門親事你可有旁的想法?” 顧氏嘆了一口氣,“不瞞嫂嫂說,我心里頭也是不愿意的,可經過侯爺這一事,我也沒有太大的要求,人品好懂是非重規矩便好。” 有這三樣,想也不會對原配妻子差了。 張氏搖了搖頭,“怕也不定會如你想的,瞧著國公夫人世子夫人別別扭扭的樣子,若真嫁到她們家,便是束手束腳不得自在。” 那倆都是寡婦,如若小兩口關系好了,不定會刺激到人家。 過去了,便注定了,相敬如冰。 也并不是說瞧不起她們,而是人之常情,尤其是鄭氏年紀輕輕便喪了夫君,看著旁人錦瑟和鳴,她再想想自己塌側冰冷。旁的不說,就是她沒事在你跟前抹兩滴眼淚,誰能受得了?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兩口子,過就跟做賊似的。 聽張氏這么說,顧氏心里也憂心忡忡的,“只是這事,侯爺怕是不會出面。” 畢竟是老侯爺定下的婚事,若是退了寧順候肯定覺得面上無光,如若他是個愛護妻女的不定能豁出去這張臉,可偏生他不是。 張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如此,也只等清哥兒高中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