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倒是金貴,不過是跪一下,還用的著苗嬤嬤親自出馬? 可寧順候也沒有閑情多言,聽聞苗嬤嬤不在,趕緊往祠堂走去。 另一邊,喬故心自請來祠堂跪著。圣牌已經(jīng)供足七日,此刻祠堂沒有上供,只有每日清晨下頭人打掃,以至于現(xiàn)在祠堂里冰冷冰冷的。 念香一進去便打了個寒顫,很自然為喬故心拿了蒲團過來。 喬故心卻沒有跪在蒲團上,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擺手讓念香將蒲團搬到一邊。 想來寧順候會來尋自己算賬的,若是瞧著自己舒舒服服的在這跪著,豈不是不給侯爺一點面子? 她抬頭看著列祖列宗的牌位,不知道是不是祖宗們保佑讓她可以重生而來,此刻,只無比恭敬的叩了三個響頭。 旁邊是念香嘆息的聲音,她定然心疼自己這個主子。 可是喬故心的內(nèi)心卻平靜毫無波瀾,甚至慶幸今日是自己跪在這祠堂里,如若今日是母親聽見了喬蕁鳳那番話,也許跪在這里的便是母親。 可現(xiàn)在,不過是兩個姑娘起了爭執(zhí),只要母親地位不動搖,她們便也損失不了什么。 跪了沒一會兒,便聽著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用回頭便知道定然是寧順候。 相對于喬故心的平靜,念香心卻提了起來,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隨時可以沖上去護著喬故心。 寧順候帶著滿身的憤怒走了過來,一眼看過去,喬故心規(guī)矩跪在那里,頭頂是喬家列祖列宗。 那些個靈牌仿佛長了眼都在盯著寧順候。 一時間寧順候腳下生了根,竟挪動不了半分。 腦子里反復(fù)的出現(xiàn),老侯爺臨死時候的一幕。 心,突然就虛了。 “侯爺?”苗嬤嬤拿了艾草過來,正好從看見寧順候,很自然的出聲拜見。 寧順候臉上陰沉的回頭,“嬤嬤不是說,有門路能拿到藥?” 苗嬤嬤似乎愣了一下,好一陣才想起來寧順候說的什么,苗嬤嬤連忙點頭,“如若侯爺需要,老奴愿意親自去宮門外跑一趟。” 以,顯得重視。 這一點,寧順候自然是愿意的。 只是苗嬤嬤說完,緊接著便又繼續(xù)說道,“只是老奴有一事想要求侯爺,大姑娘同鳳姑娘只是姊妹之間起的小沖突,夫人公允罰了大姑娘,老奴總覺得有些重了,想求侯爺替大姑娘說句話。” 這說的求,其實不過是在談條件。 苗嬤嬤是老太太的人,她即便真的不愿意出頭,寧順候也不可能不經(jīng)過老太太就殺了她。 苗嬤嬤這分明就是在剜他的心! 寧順候手很自然的捂著心口的位置。 看寧順候不松手,苗嬤嬤輕飄飄的又說道,“老太太素來看中大姑娘,若讓她老人家知曉,怕是得急壞了身子。” “不必說了,讓喬故心滾出來吧!”寧順候咬著牙,那聲音便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一般。 苗嬤嬤聽后到底是笑了,“阿彌陀佛,還是侯爺公允,喬家祖先在上,必然欣慰。” 側(cè)頭,看向了那一排排的靈位。 如此,寧順候是在列祖列宗的見證下,放過喬故心的。 苗嬤嬤說完趕緊將艾草送給下頭人,囑咐她們讓喬故心晚上的時候泡腳用,免得中了寒氣,這才離開。 既然寧順候都發(fā)話了,念香趕緊將喬故心扶了起來。 到底是沒有蒲團隔著,喬故心的膝蓋也疼的厲害,整個人幾乎都要靠在念香身上。緩了好一陣這才恢復(fù)正常。 喬故心放開念香,慢慢的往前走去,“謝父親。” 這一個謝字,又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入寧順候心口的位置。 寧順候雙眼冰冷,仿佛是烈日也暖不了的寒冬,“人后,我不是你父親!” 這話,用最冰冷的語調(diào),對待自己的孩子。 是他作為父親,想的最嚴(yán)厲的懲罰。 或者說,從現(xiàn)在開始,他不是喬故心的父親,無論遇見什么事,也都不會護著喬故心。 喬故心垂眼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是。” 父親?她早就沒了。 寧順候猛的一甩袖子,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了決然的背影。 喬故心等人走后,慢慢的抬頭,看著寧順候的背影,撲哧冷笑了一聲,她便知道,寧順候沒有這個魄力。 “可嚇?biāo)琅玖恕!蹦钕闳滩蛔∨闹目诘奈恢谩? 只是,卻也心疼喬故心,明明是喬蕁鳳的錯,憑什么寧順候這么偏心。 喬故心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母親該是等急了,先去母親那里。” 苗嬤嬤到底是個中高手,有她配合,喬蕁鳳算什么? 內(nèi)宅里的手段,又豈是寧順候能看的透的? 喬故心還沒到顧氏那的時候,顧氏已經(jīng)得了消息,匆匆的迎了上來,看見喬故心后趕緊將人攬了過來,“我的心姐兒,受委屈了。” “無礙的母親。”喬故心笑著說了句。 娘倆說著,喬文清那邊也得了消息,“阿姐。”急匆匆的走來。 顧氏剛放開喬故心,喬文清便拉著喬故心的胳膊,上下的打量。 “這般緊張做什么,我還能出的什么事?”喬故心無奈的配合喬文清,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饒是如此喬文清的眼睛也是紅紅的,“以后遇著事,阿姐莫要這般出頭,左右是個不入流的東西,待我高中,她自不必放在眼里!” 喬文清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何事,可隱隱著似是與他有關(guān)。 喬故心笑著點了一下喬文清的額頭,“不過是個庶女,教訓(xùn)便教訓(xùn)了,何必放在心上。” 無論內(nèi)在里有什么事,可表面上不也是她們安然無恙。 經(jīng)此一事,喬蕁鳳怕是得氣瘋了,估摸總會跟寧順候鬧,寧順候每日被折騰焦頭爛額,才會沒有心思在他們跟前鬧騰。 再則說了,被打成那樣,喬蕁鳳連說話吃飯都是困難,想要做壞事,也還得有那個力氣。 慢慢的耗著,等著老太太回來,喬蕁鳳更是吃不了兜著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