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士兵們用沙土將血跡覆蓋,用不了多久,這里就會長出青草,如同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囚徒依舊是囚徒,不過已經不再反抗;侵略者依舊是侵略者,但早已沒有了初來時的雄心壯志。 酒井高高興興的領了賞金走掉了,走之前還對那些囚徒唾了一口:“我知道你們背地里都笑話老子,笑話老子的婆娘和女兒是破鞋,但那又怎樣,我可以喝著小酒哼著小曲,而你們卻要被賣到遙遠的李唐帝國當奴隸。所以我才是勝利者,我才是勝利者!” 可是酒井,酒館的老板娘已經瘋了,你又該到哪里去喝酒呢? 冬看著酒井的背影,沉默不語。 “我聽說獵魔人的魔藥對常人來說是猛毒?”年輕佰長走過來問道。 “是的。”冬淡淡的回答:“就算不死,也會被其中蘊含的魔力燒毀大腦,變成只知道殺戮的怪物。” “所以你才沒有救那個叫做勘九郎的家伙?” “即使他運氣夠好,但活過來的也已經不是他了。”冬自嘲一笑:“其實我根本救不了他,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獵魔人而已。” “是啊,我也只是一名小小的士兵。”年輕佰長長嘆一聲,從懷中掏出兩張手令:“拿去吧,這是你的報酬。” 冬接了過來,平淡的說道:“窮奇是兇獸,會維護惡人,懲罰好人。選個開闊的地方,讓好人對惡人公開施以酷刑,窮奇自然會被吸引而來。” “好人?壞人?”年輕佰長苦笑一聲:“這世道,誰又分得清什么好壞?” “是挺困難,但我們和窮奇都不是審判者,所以單從事情的表面去看就好了。”冬說道:“千鶴正隆不是想借兵嗎?借給他,讓他將殺害他女兒的犯人都抓回來。在這件事情中,好壞一目了然。” “真是想不到,千鶴正隆也有被歸位好人的一天。”年輕佰長略帶嘲諷的一笑:“那家伙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善良。”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高門大戶的作風我清楚的很,無非就是兼并土地,逼人為奴,以他們的智商來來回回就那么幾招,屢見不鮮了。”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年輕佰長眼前一亮:“真是好詩,沒想到獵魔人也有如此詩才,比那些整日拿著折扇逛妓院的所謂學子要強多了。” “我想你該下去準備了。”冬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啊,我們也該收拾收拾準備上路了。”年輕佰長猛的吐出一口濁氣,然后灑脫一笑:“獵魔人,你是個不錯的家伙。若是等戰爭結束了,你又恰好路過桃源村,還望你能到我們墳前告訴我們一聲,給我們講講沒有戰爭的世界是個什么樣。” “我覺得親眼去看更好一些。” “我也想,我真的很想,只可惜我沒這機會了。”年輕佰長苦笑著搖搖頭:“忘了我剛才的話吧,獵魔人。桃源村這破地方跟它的名字一點也不符,這里到處都充滿了痛苦與災難,根本不是什么世外桃源。拿了手令就快走吧,別再回來,繼續去殺那些邪惡的魔物,畢竟那比殺人簡單多了。” 年輕佰長帶著士兵離開了,千鶴正隆知道了是冬替他說了“好話”,走之前還專門來道謝一番。冬突然覺得他的活法也挺不錯,可以為了女兒化身成佛,也可以為了女兒墮落為魔,不像自己,越活越沒個人樣了。 正如年輕佰長說的那樣,走吧,離開這個鬼地方。 伽利略拿到了通行手令高興的不得了,他是單純的學者,單純的有點混蛋,農民的恩怨情仇對他來說不過是無聊的瑣事,他更關心的是李唐與東桑兩個帝國之間波瀾壯闊的角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