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就是事情的始末,我全都告訴你了,現(xiàn)在輪到你告訴我如何將那只該死的雄性窮奇引出來了。”年輕佰長不耐煩的質(zhì)問道。 “偷襲還罷了,但你們真的打算正面對抗窮奇嗎?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yàn),你們獲勝的幾率不足一成。” 年輕佰長無奈的苦笑一聲:“獲勝了固然不錯,但失敗了也無所謂,至少能落個因公殉職的名頭,總好過淪為罪人,還要連累家人被貶為奴隸。” “我明白了。”冬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打算去送死,對吧?” “能活著誰也不想死,但問題是我們沒得選擇。”年輕佰長長嘆一聲:“我們試過反抗命運(yùn),可惜好不容易殺死了窮奇卻是一只母的,這大概就是天意吧。公窮奇可不會懷孕,所以擺在我們面前的路就只有一條。” 冬沉默不語,李唐的士兵也罷,失去配偶和家庭的雄性窮奇也罷,明明都是生靈,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自我毀滅的道路,從這點(diǎn)上看來,人與魔物也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軍營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有平民的哭喊哀求,也有士兵的呼喝恐嚇,很快軍營的大門被推開,走進(jìn)來一支與眾不同的隊(duì)伍。 身著布衣的平民們走在中間,他們被縛著雙手,用繩子一個個連接起來,身上滿是塵土,有幾個還受了傷,他們有男有女,眼神中無一例外都充滿了驚慌,似乎是來到了人間的地獄一般。 而身著明光鎧甲的李唐士兵則走在兩旁,手中拿著皮鞭,時不時向人群抽打幾下,被鞭打者甚至不敢喊疼,只能悶哼一聲默默的縮縮身子而已。 冬看到了幾個熟人,比方說羽柴滕吉,比方說勘九郎和他的姑姑,比方說曾經(jīng)“調(diào)戲”過她的酒井。只不過前三人面色悲戚是囚徒的身份,而酒井則趾高氣昂如同獲勝歸來的將軍。 “這些人是……?”冬皺著眉頭問道。 年輕佰長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說道:“當(dāng)?shù)氐挠螕絷?duì)。” “據(jù)我所知,他們之中有些人只是普通的酒館老板和行腳商人。” “但他們?nèi)斡捎螕絷?duì)的成員在酒館里蠱惑人心,當(dāng)以同罪論處!” “懲罰呢?” “本該吊死以儆效尤,但我決定網(wǎng)開一面,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貶為奴隸!” 冬略帶嘲諷的問道:“因?yàn)榕`能賣錢?” 年輕佰長干脆的承認(rèn):“不錯!” “這也是御史讓你們干的?” “不,這是我們自發(fā)的行為。”年輕佰長凄慘的笑著:“我們需要錢,很多很多錢。因?yàn)橹挥羞@樣才能在我們死掉之后讓家人過上富足的生活。” “你覺得讓家人花這些帶血的錢他們會感到開心嗎?” 年輕佰長毫不猶豫的回答:“當(dāng)然會,難道你不這么認(rèn)為嗎?” “是啊,我也這么認(rèn)為。面粉的清香和肥肉的鮮美可以輕而易舉的蓋過鮮血的腥臭,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冬說著語氣一轉(zhuǎn):“但你們這樣做,跟那些潰敗的逃兵又有什么區(qū)別?” “完全沒有區(qū)別,都是一群該下地獄的王八蛋!”年輕佰長苦笑著說道:“但將死之人考慮不了那么多,你絕對不會相信,我已經(jīng)漸漸的能理解那群逃兵的想法了。人如果被逼上絕路,真的什么都能做的出來。所以,獵魔人,你不用同情我們,我們不是好人。將引誘窮奇的辦法說出來吧,讓我們至少能光榮的戰(zhàn)死!” “冬大人,是冬大人!請救救我們,救救我和姑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