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徐二愣子不是鄉野小子了,半年以來,他得先生栽培,成長了許多。說起話來,也文雅了一些。 道完謝之后,他也想起了狐仙的點撥。他缺錢,很缺錢,央求過狐仙,而狐仙卻讓他好好學習,別亂想賺錢的活計。有了知識,賺錢非是一件難事??梢菦]有知識,狐仙再是鬼神,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等他有了初小的畢業證,抄書、賬房他都可做得。 先生準了事假,沒有強迫讓徐二愣子繼續學習。 拜別先生,徐二愣子回了家。 他和爹還有冷色,爹雖不滿,可到底只是幾日的時間,料想也耽擱不了太多時間。也就只不滿的吭了一聲,別過頭睡覺。 次日,早晨。 徐二愣子脫下了長衫,換上了短衣,隨徐三兒一同出了徐家堡子。他們先割的是旱坡的地,也就是太爺墳塋的那一片田。 縱然學了大半年的學問,可徐二愣子的手沒生,割起麥子順滑的很,和握筆一樣順滑。 徐家堡子的地,七八成都是老爺的田。 時值夏忙,老爺又臨時請了幾個短工,一同趕著麥收??偣财邆€短工,由徐三兒這個長工指揮,割近六頃半的田。(一頃等于一百畝。) 到了土曜日,少爺回來“監割”。 監割的田是佃戶的田。佃戶通過永佃制將田底出售給了地主。一塊田分為田面、田底。田面是佃戶的,享受永久租佃這塊田的權力。田底則是地主家的。 割麥先割東家的田,等東家的田割完了,才到佃戶家的田。而這時,就需要由東家監割。打的糧食,約定好,東家和佃戶一人一半。 徐三兒既是佃戶,也是長工。 旱坡地旁,少爺蹲坐在榆錢樹陰涼處的歇腳石上,他捧著一本插畫小說就讀,旁側放著一些薄薄的竹紙。等翻到可彩的人物像時,他用竹紙鋪在彩繪插畫上,再用炭筆描繪。 “少爺,你看著點,我割麥哩?!? 徐三兒領著徐二愣子走到樹蔭處,他揩了一把熱汗,喘著粗氣,對坐在石頭旁閑適的少爺,如此說道。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