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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地風(fēng)俗不同，他們眼下住在南京，仍是以東京的習(xí)俗來

    辦。

    寒食不可動(dòng)火做飯，接下去要吃三天熟食，湘靈今晚準(zhǔn)備的菜肴也尤其豐盛。

    羨魚親點(diǎn)的醋燒鱸魚儼然在桌。色澤油亮，清香酸甜，辛夷嘗了一口，贊不絕口。

    羨魚擠眉弄眼地叫嚷。

    「阿爹，你最喜歡吃的醋魚來了，快嘗嘗，酸是不酸？」

    傅九衢一眼看過去，「坐好。沒有規(guī)矩。」

    長公主嗔笑：「你說他做什么？小孩子活潑些，沒病沒痛，也是好的。」

    傅九衢：……

    「娘，兒子小時(shí)候，您可不是這么說的。」

    長公主：「是嗎？」

    她回頭望侍立在背后的錢婆子，「我記得阿九小時(shí)候可是頑皮得很呀。不寫功課，撕書吃頁，燒先生的胡子……」

    傅九衢輕咳：「娘！」

    在兒子面前，能不能給他老子留點(diǎn)面子？

    長公主笑道：「羨魚啊，就跟你小時(shí)候一模一樣，你可別拉著臉管他了，惹人笑話。」

    辛夷低頭，忍俊不禁。

    傅九衢瞪一眼歪著腦袋得意洋洋的兒子，輕聲一嘆。

    「今日把人都叫過來，一是寒食的事，二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們說。」

    三小只趕緊放下筷子，端端正正地看著他，連羨魚都收斂了一些，規(guī)矩地坐了回去。

    只有小貍花不懂事，坐在辛夷的身邊嫌自己不夠高，兩條小短腿蹬著便往桌面上爬。

    砰的一聲。

    碗落地，碎了。

    眾人：……

    丫頭趕緊來收拾，傅九衢看著闖禍的女兒，眉眼都是笑，絲毫沒有被打斷的惱意。

    「碎碎平安，小貍花真是活潑可愛。」

    四周傳來不加掩飾的笑。

    羨魚瞇起眼睛，哼聲。

    「就知道偏心眼兒……」

    傅九衢：「她幾歲，你幾歲？」

    「呃——」羨魚做個(gè)鬼臉。

    長公主笑著看孫子，責(zé)怪地對兒子道：「不是有正事要說嗎？只管教訓(xùn)孩子，便忘了正事。」

    傅九衢清清嗓子，俊臉板正而嚴(yán)肅。

    「我向官家遞了札子，準(zhǔn)備今歲回京。」

    長公主怔了怔，果然欣喜不已。

    「那我早些派人捎信回去，讓管家把京里的宅子打理出來。我們一家子人多，拖家?guī)Э诘鼗厝ィ神R虎不得……」

    「不急。」

    傅九衢看她一眼：「官家下旨，還要好些時(shí)日。」

    長公主欣慰地看著總算想通了的兒子，眼角爬滿了魚尾紋，「慢慢打理起來便是。離京這么久，只怕他們早已疏懶，園子都荒了。正好趁著開春弄起來，十一喜歡荷塘，那塘泥也是要挖的……」

    說到回京，趙玉卿有說不完的話。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高興。辛夷趕緊朝傅九衢使個(gè)眼神，讓他不要頂撞嘴，由著老母親去折騰。

    于是長公主說了許多京里的事，讓羨魚期待不已。

    七歲了，他還沒有去過汴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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