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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彥笑道：“明淵無需問我，東湖商地為官民同辦，眼下正是廣納商家之時(shí)，誰來都有一把交椅。”

    “我看本縣六家已聞風(fēng)而動(dòng)，明淵大可讓家人來尋生意、找合作商賈，共謀財(cái)路。”

    說話，轉(zhuǎn)問華明淵：“與之洲結(jié)交如何？”

    明淵道：“賀之洲才情不低，只是他做學(xué)問還停于表面，心志不高。昨日我和他論志向，他竟對我說，平生之志，只為娶一勾欄女子！”

    “我本欲夜宿其府，點(diǎn)撥他做真學(xué)，但聞其志后甩袖便與他告辭。”

    “星夜還家。”

    “賀之洲真是有負(fù)世才兄抬舉！”

    楊萬山談道：“正所謂人各有志，有人愛才，有人愛美，既然他不求進(jìn)取，只求軟玉溫香，何故再教？”

    “所謂同道難尋，大概就在于此。”

    劉彥略好奇，問明淵：“賀之洲傾慕之女是哪家名妓？叫什么？”

    華明淵回想說：“我聞此妓女出自杭州怡紅院，名叫瑞云，其他諸事我不曾細(xì)問。”

    “瑞云？”

    劉彥斂袖耳熟，想起《聊齋》中好似有她的典故。

    故事里也有一個(gè)‘賀公子’，但內(nèi)容記不清了。

    他思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人之志亦隨時(shí)而變，我觀之州尚未定志，其因是因此番情緣未滿。”

    “若得圓滿，興許他能安心定志，在佳人陪伴下一心向?qū)W。”

    “改日讓人問問那瑞云身價(jià)，看此女品性端的如何。”

    萬山、明淵相視，前者問：“世才欲成人之美？”

    劉彥笑說：“難道不好嗎？最能給自己帶來快樂的事，就是廣行善事。”

    “君子應(yīng)有成人之美，助他人亦在助自己，此乃積善積福。”

    “成全他人，亦能養(yǎng)德。”

    “一心私為自己，則失了天下，其心專于私利，也成不了大業(yè)。”

    二人聽教各有所獲。

    華明淵收拾心中憤慨，抱拳說：“世才兄君心廣大，明淵受教。我今日回去便叫家人去問。”

    劉彥轉(zhuǎn)眸道：“不要明著問，也不要提贖身之事，過幾日把之洲請來，我與他面談一番。看他是為了女色，還是為了真情。”

    “若只是貪圖美色，這成人之美就做不得。”

    說話暫別二友，回里院告知母親一聲，便與萬山、明淵去東湖觀賞大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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