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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現實世界(5)-《快穿之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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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幾十分鐘后,陳又站在陌生的大房子里面,他看看沙發上的林傅行,認出是上次在走廊上見過的那位,跟厲嚴一起出現過。

    只不過,這次對方的額頭有一處傷,血跡已經干了,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在陳又看過去的時候,林傅行也在看他,目光銳利,極具穿透力,探究著什么。

    氣氛挺怪。

    胡為朝樓上看一眼,“怎么樣了?”

    林傅行嘆口氣,“我剛下來,情況更差了。”

    胡為也嘆,“醫生呢?”

    林傅行說,“全身多處骨折,背上的傷口較深,送醫院了。”

    胡為把眼鏡摘下來,捋了捋額發,“他身上有哪些傷?”

    林傅行搖頭說不知道,“誰都無法靠近。”

    “我進去的時候,他攻擊我,要不是我躲閃及時,已經倒地不起,半死不活了。”

    陳又聽的一臉懵逼。

    這兩人說的誰啊?胡為不是帶他來看厲嚴么?

    那這就是厲嚴的家?厲嚴人呢?

    對了,胡為說厲嚴怎么了來著?他當時沒聽。

    陳又摸摸鼻子,“那個……”

    林傅行打斷,“走吧。”

    胡為跟林傅行交換眼色,試一試吧。

    如果這個少年也不行,那他們只能以暴,強行進去。

    厲嚴的身手了得,癲狂起來見誰都攻擊,已經不是人了,是一頭野獸,比正常時候更加難對付,他們兩個人是不行的,起碼要十幾個,經過一場惡性的廝殺,才能試著將對方打暈。

    房子太大了,四周有風,陰森森的。

    陳又跟在胡為跟林傅行后面上樓,他忽然往下看,俯視著客廳,奇怪,怎么好像聽到小狗的叫聲了啊?

    又聽見了,陳又停下腳步,“這里有養狗嗎?”

    “有。”林傅行說,“一只土狗。”

    陳又的嘴一抽,心疼那只土狗,來這種房子超大,人極少的家庭,會水土不服吧。

    他回過神來,樓梯上就剩自己,胡為跟林傅行已經上去了,正在用一種迫切又嚴肅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

    突然緊張了是怎么回事?

    陳又看著胡為,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說好的找厲嚴,連個人影都沒見到,這么晚了,他出來亂跑,老爸會擔心,而且還答應了十一點前回家。

    “厲先生呢?”

    胡為說,“我現在就在帶你過去。”

    陳又微愣,身體先大腦一步,蹬蹬蹬跑上去,難掩的激動,“在哪兒?”

    胡為說,“前面就是。”

    聞言,陳又就甩開胳膊腿,在走廊上奔跑。

    胡為跟林傅行看著少年高興的背影,就跟小媳婦要見到丈夫似的,那么迫不及待,他倆都是一副驚呆了的樣子。

    林傅行問,“你都把厲嚴的情況說清楚了?”

    胡為說,“嗯。”

    林傅行覺得不可思議,“那他竟然不害怕?”

    胡為說,“我覺得他就沒聽。”

    “……”林傅行望著停在厲嚴房門前的少年,“那,再說一遍?”

    胡為說,“有必要?”

    “厲哥對這小子挺上心的,但那是人清醒的時候,這會兒誰都不認識。”林傅行說,“萬一他對這小子做出什么傷害,鐵定會怪到你我頭上。”

    胡為打了個抖,叫住站在門口的少年,重復在電話里說過的內容。

    陳又聽的頭皮都要炸開了,狂躁癥么?他想拿手機搜搜,沒準網上能有一些信息,可是胡為跟林傅行看著自己,這時機不對。

    胡為什么也沒再說,只是拍拍少年的肩膀。

    林傅行手插著兜,和他一起等少年的決定,進去后,生命安全不一定得到保障,想毫發無損地全身而退絕對不可能。

    那個醫生就是最好的例子。

    陳又的理智告訴自己,別犯蠢,跟瘋子講什么都不頂用,回去吧,太危險了,他的身體卻不聽話,要去看看那個男人。

    “我跟厲先生不熟,只見過兩次。”

    胡為跟林傅行異口同聲,“兩次?”不是只有一次嗎?

    他們互看彼此,看來厲嚴在他們不知情的時候,接觸過這個少年,發生了什么事。

    也難怪,昨天還親口提出要一組照片。

    胡為打破怪異的氛圍,“我們找你,是因為厲哥有嚴重的身體潔癖,他能碰你,說明對你不排斥,所以這次想讓你試試,能不能讓他安靜下來。”

    陳又驚訝的揚了揚眉毛,那個男人有身體潔癖?那他湊上去親嘴的時候,怎么沒被推開?可能是沒反應過來。

    嘭——

    一聲巨響從房里傳出來,把門外的三人都嚇一跳。

    陳又的喉結滾動,想往胡為身后躲,結果呢,媽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竟然站到最前面去了。

    有一種模糊的東西,取代了他的本能。

    胡為跟林傅行都對少年刮目相看,年紀不大,膽量倒是不可小覷。

    陳又呵呵,別這么看老子,老子完全管不住兩條腿,他吞咽口水,瞪著眼前的木門,鼻子里都是木頭的香氣,隱隱裹著殺戮的氣息。

    林傅行拔高聲音喊,“厲哥,陳又來了。”

    胡為緊跟其后,里頭那位處在失控的時期,他就盡量補充,挑關鍵詞,“就是我帶的那個新人,大二學生,昨兒個拍過照片的。”

    陳又的嗓子發干,“厲先生,我是陳又。”

    三人一人一句,說完了之后,門里沒有響動。

    林傅行跟胡為眼神交流,同樣的沉重,少年的到來都不能喚醒厲嚴的一絲意識,那今晚會很難過去。

    最前面的陳又眼巴巴的望著門,他的鼻子挺直,都快戳到門面了,“厲先生,上次在樓道里的事,我還沒有跟您道歉,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想那么對您,事后我也不后悔。”

    后頭的林胡二人面面相覷,感覺錯過了精彩的一幕,少年是怎么對厲嚴的?他們不禁開始猜想。

    陳又的精神錯亂,不曉得自己在瞎逼逼什么,嘴巴跟舌頭也控制不住了,“我今晚接到胡先生的電話,知道您身體不舒服,就跟他過來了。”

    他說著,喉嚨里就有更咽聲,“您不想見我是么?”

    胡為跟林傅行糊里糊涂就被少年的應變能力折服,還有瞎說八道的技巧,也是一流,可惜另一方是厲嚴,他是不會給回應的。

    下一刻,門就打開了。

    “……”

    門一開,就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從里面涌出來,陳又來不及思考,一只大手就從門里伸出來,把他拽進房間,門在他身后砰地關上了。

    胡為跟林傅行都猝不及防,他們聽到一聲慘叫,是少年的聲音,充滿驚恐。

    “陳又?你沒事吧?”

    房里,被推倒在地的陳又后背生疼,扎進什么東西的碎片里面了,有溫熱的液流出來,他在心里罵罵咧咧,這不是廢話嗎?老子都喊成那樣了,會沒事?肯定有事的好么?!

    天花板上掛著一只純白的水晶燈,由多個小燈組成,上面濺到不少血滴,墻上就更沒法看了,這一小片,那一大片的血,整個就是一兇現場。

    陳又不暈血,他經常池魚殺雞,小時候還圍觀殺豬的過程,豬的脖子被勾,噗嗤噗嗤的噴血也不會覺得恐怖,但是這會兒的感覺根本不是一回事。

    怕的犯惡心,胃里凌亂,想吐。

    背上的血把t恤都弄濕了,陳又疼的不停抽氣,也不敢再說話,就那么躺在男人的身下,一動不動。

    厲嚴盯著地上的少年,把對方控制在地板跟自己的胸膛之間,還不夠,他的呼吸粗重,突然伸手握住少年的腳踝,想要在這上面戴一只鐐||銬,另一頭是一條鐵鏈子,把對方拴在房里,無處可逃。

    腳踝被勒的骨頭都咯咯響,陳又的頭皮陣陣發緊,“厲,厲先生……”

    鼻翼一下一下扇動,他呼吸的空氣渾濁不堪,無意間掃動的視線看見男人的褲子上有血,沒有干涸,正在往外面滲,血色越來越多。

    不止腿上,男人的胳膊,手臂,很多地方都在流血。

    那一霎那間,陳又就驚的弓起腰背。

    厲嚴渾然不覺腿部的傷口,又把少年按回地上,他的薄唇抿直,臉上有血,顯得異常猙獰。

    好死不死的,陳又再一次被那塊碎片扎到了,還是扎的同一個地方,他疼的罵娘,皮都在哭,“厲先生,您受傷了,我去叫人進來給您處理一下傷口。”

    說著,陳又就開始掙扎,想要坐起來。

    厲嚴眼眸里的黑暗褪去,被猩紅覆蓋,腦子里有什么翻了出來,占據整個思緒,這個人想跑,鐵鏈子拴不住的,他有的是法子,會解開鐐||銬,會跑出去,很不乖。

    那怎么辦?

    瞳孔緊鎖,厲嚴忽然笑起來,他伸出雙手,掐住少年的脖子。

    呼吸瞬間就變的稀薄,陳又蹬著腿,兩只手大力去抓脖子上的手,男人無動于衷,面部的血色被撕裂,變的瘋狂,扭曲。

    很快,陳又胸口起伏的幅度變的極小,他蹬腿的力道慢下來,兩只手也垂下去,臉發紫。

    我要死了。

    這是陳又最后的意識,他被痛醒,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房間里,男人在一地的血泊里搞他。

    呆愣半響,陳又的眼睛緩緩睜大,看到男人微微闔著眼簾,眉間有深重的紋路,睫毛很長,還向上翹著,讓女孩子見了,都會嫉妒。

    好想去碰一碰那兩排小刷子,再一根根的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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