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現實世界(4)-《快穿之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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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又的腰被攬著,一股顫栗感源源不斷地從被觸碰的那個部位蔓延,以無法阻擋的趨勢擴散至全身,又從四肢百骸往心臟位置聚集。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陌生面龐,對上那雙狹長的眼眸,在哪里見過呢?到底是哪里……
想不起來了,怎么一點都沒印象呢?
陳又的呼吸停止了一拍,又急促起來,他張張嘴,似是想發出什么聲音,喊什么名字,卻忘了。
他的,這是怎么回事啊?我突然瘋了?雖然沒正兒八經的談過一次戀愛,也不至于見個帥哥就想撲上去吧?我真的沒饑||渴到那種程度。
眼睛發酸,為什么好想哭?別哭,傻||逼,有其他人看著呢,別丟人,陳又竭力忍著,不自覺地淚流滿面。
男人的臉變的模糊,陳又才意識到自己哭了,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來,打濕了臉和下巴,他倒抽一口涼氣,眼睛睜大,不知道怎么辦。
一滴淚砸到手臂上,厲嚴如同被燙到,一下就撤了手,他的指尖微緊,要再去碰,少年已經跑進洗手間。
立在原地,厲嚴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半響就用另一只手去擦那滴眼淚,指腹輕輕摩||挲,他的眉頭緊鎖,充滿疑惑。
邊上的胡為跟林傅行已經石化。
臥槽,什么情況?!他們需要冷靜下來分析分析。
走廊兩頭的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個個的保持呆滯模樣,也忘了跟身邊人交換眼色,竊竊私語。
厲先生是gay?看上了個少年?
應該不是,以厲先生的身價和地位,他要是gay,會有數不清的人去巴結,單憑少年的條件,還透著青澀,稚氣,并沒有多么出類拔萃,遠遠不夠格。
那就是少年從別處知道厲先生的權勢,所以就有了別的心思,自己瞎激動,還試圖用眼淚來為自己爭取點什么。
這心機,比較常見。
至于厲先生,他的氣度不凡,涵養也高,大概是因為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好眼睜睜看著少年摔倒,就隨意扶了一下。
眾人在沒有交流的情況之下,達成共識。
少年的演技不錯,眼淚說來就來,還有那悲傷的表情,裹挾著激動和喜悅,像是一場久別重逢,怕自己認錯,想確認,又不知道說什么,從何說起,有一種時間隔的太久,記憶已經模糊不清的傷痛感覺。
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少年的情感就能有多層變化,這些情緒把握的也很到位,另一個人如果不是厲先生,他們都會信的。
金牌經紀人親自帶進來的,果然有幾下子。
洗手間里,陳又靠著門蹲在地上,心跳的太快了,一次次猛烈的撞上來,鈍痛感襲來,他用手抓住胸口,一聲一聲喘氣,額頭滲出細汗。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親上去了。
陳又吞咽唾沫,舔舔干燥的嘴皮子,好咸,要死了,當著不少人的面,對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哭,還哭的跟一只死狗一樣。
當時自己那嘴臉,一定超難看。
陳又揪住額前的發絲,一遍遍的自我唾棄,剛才太邪門了,他承認,自己是有點變|態,可他見到男人的第一眼,整個世界就只剩下那雙眼睛,完全就沒想去看對方的褲子。
總覺得很熟悉,不是在某個地方偶然見過一次面,匆匆一瞥的那種,是見過很多次,多到讓他有一種他們是前世今生的錯覺。
陳又往后仰,后腦勺一下一下地磕著門,好想摸摸男人的眼睛,摸摸男人臉上的那顆痣,還想去親,想被男人抱在懷里,用力圈住,把他吻到瀕臨窒息。
他甩手抽自己一大嘴巴子,操,別想了!
嘴里漫出一絲血腥味,陳又還是忍不住去想,發瘋的想,他甚至被腦子里的幻想混淆,以為男人就在自己面前,用一種滾熱的目光看過來,就無意識的張開手臂,等著被抱。
“你這個瘋子……”
猛然驚醒,陳又受不了的繼續抽自己,他只是得了抑郁癥,不是肌渴癥,花|癡病,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形?極度的渴望著被搞是什么鬼啊?
真是夠了。
陳又硬了,他欲哭無淚,那個男人沒出現前,他的狀態沒有問題,出現后,他的身體跟大腦脫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什么。
“吃藥吧,快點去吃藥,吃完藥就沒事了。”
陳又喃喃自語,“藥在哪兒?背包里?對對,是在背包里。”
他的手撐了一下地面,站直身子搓搓臉,調整好了情緒去開門,走廊已經不見一道人影。
松口氣的同時,又感到失落。
二十一層的辦公室里,林傅行跟胡為一站著一坐著,兩人各自抽著煙,目光都穿過煙霧,停在一個方向。
厲嚴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他們,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林傅行對著虛空吐出一團白霧,跟胡為眼神交流,“你去試探試探是個什么情況。”
坐在沙發上的胡為夾著煙,頭搖搖,“我不去,要去你去。”
林傅行單手撐著桌面,皮鞋的鞋尖點點地板,他也不好去問,厲嚴有身體潔癖,誰碰了,不死也殘,不久前,對方竟然主動去碰那個少年。
捏臉就算了,還摟腰。
后面那個舉動,怎么看怎么怪異。
林傅行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他繞過辦公桌,屁||股挨到皮椅,在上面坐著轉了幾圈,決定開個口,因為辦公室的氣氛實在太壓抑了。
這明明是他的辦公室,卻一點都放松不起來。
做了決定,林傅行就清清嗓子,裝作隨口一問,“厲哥,要不要把人叫過來?”
落地窗那里的男人沒有轉身,“不用。”
話題突然卡住,很難接下去,林傅行撓撓下巴,對胡為甩過去一個“那是你的人,你別想置身事外”的眼神。
胡為咳一聲,他在這個圈子里待的時間長,林傅行看不到的,他看的到。
同性之間的磁場,比較特殊。
就那么一小會兒,胡為已然確定,厲嚴對陳又有了興趣,雖然他也意外,震驚,無法理解。
思慮過后,胡為這就開始交代調查過的東西,“陳又,本市人,十九歲,在讀大二,旅游管理專業,宿舍的三個室友分別是鄭帥,王耀,龐愛國的兒子龐一龍,四人相處融洽。”
“他的性格外向,為人積極樂觀,長的不錯,在學院的名氣很大,愛慕的女同學多,但是他至今沒交往過一個女朋友,也沒有過男朋友,他是gay。”
林傅行露出哇唔的夸張表情。
胡為留意著落地窗那里的人,見沒有被打斷,他就繼續,“陳又家住xx小區一單元,三十棟,601,他的母親因病早逝,父親陳衛東提前退休,愛好是跳廣場舞,跟街坊四鄰交情很好。”
“父子倆的感情沒有問題,比一般家庭要親近,陳衛東為了陪著陳又成長,多年都是一個人,上大學后,陳又幾乎是每個周末都回去一趟,給陳衛東買菜做飯,菜市場的都認識他。”
辦公室里只有胡為的聲音,另外兩個都一言不發。
“我是無意間在xx路上的星巴克里碰到陳又的,第一次提出邀他拍廣告,他沒答應,第二次才把他說服。”胡為的眼中浮現贊賞,“他是一個好苗子,有無限的潛力,可以被塑造出多種可能性。”
厲嚴沉默不語。
林傅行給發小面子,就捧場的問了句,“那個陳又想當明星?”
“我想是吧。”胡為說,“陳又是復讀生,第一年高考就報的xx電影學院,被刷下來了才復讀,上了大專,我個人覺得,明星夢一旦在心里萌生,便會追隨著一個人的一生。”
他彈了彈煙身,“況且陳又很有天賦,身上具備了別人沒有的東西,是一股清流,看他表演,能讓人耳目一新。”
“只要有機會,陳又一定會在這個圈子里站住腳,這次的廣告也許就是一個契機。”
厲嚴還是沒有出聲。
林傅行看看發小,讓他再往下說。
胡為攤手,沒轍。
不多時,厲嚴抬腳離開,一個音節都沒留下。
林傅行又丟了一根煙給發小,“你這次搞了一出精彩的戲啊。”
胡為把那根煙丟到一邊,不想再抽了,待會兒還要去棚里,“誤打誤撞,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陳又符合厲嚴的口味。”
林傅行戲謔,“我怎么覺著,是厲嚴符合陳又的口味啊,你沒看到嗎?當時他望著厲嚴,滿臉都是眼淚,還在發抖,如果他不跑,肯定會撲到厲嚴懷里。”
胡為的面部微抽,“咱能客觀點嗎?厲嚴不允許,陳又撲不上去。”
“喲,你才帶那小子,這就開始護短了?”
林傅行挑挑眉毛,“不過你說的也是,陳又主動搭訕,先動手的是厲嚴。”
他嘆口氣,“我怎么這么興奮呢?”
胡為說,“我也有點。”
那個向來對一切都冷漠的人被勾起興趣,會發生什么呢……
攝影棚里,陳又剛吃完藥,坐在小馬扎上拿著礦泉水喝,周圍的工作人員走來走去,時不時的往他這邊看一眼,然后哈哈大笑,嘰里呱啦說一通。
笑個屁啊,陳又粗魯的用手背擦過嘴巴,別說他搞不清對那個男人是什么狀況,就算是喜歡了,那又怎么樣?
法||律有規定,不能喜歡誰嗎?簡直搞笑。
江少南從化妝間出來,后頭跟著兩個助理,他說了什么,其中一個助理就拿出一個小風扇,跑到前面舉著。
棚里沒空調,熱死人。
江少南埋怨了句,就有人手腳麻利地給他搬椅子,鋪好涼絲絲的坐墊,一個助理跪在地上手舉風扇,另一個攤開筆記本,小心翼翼地說著今天的通告。
陳又瞥一眼,叼。
他偶像絕對不會這么擺架子,能寫出那么好的歌詞,唱出那么好聽的歌,在生活里也會是個可愛的人,而不是江少南那種惹人嫌的家伙。
“喂。”
頭頂的聲音把陳又嚇一跳,他抬頭,見青年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就想投過去一個白眼,最后還是沒投,無所謂的人。
“走廊的事我聽說了,沒想到你小子野心挺大,我都不敢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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