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色漸漸下垂,那下垂的趨勢如同一個過了四十歲的女人胸前那二兩肉,同樣的無法阻擋。 常欽收拾了碗筷,準備去書房待待,他掃過陽臺,那邊有一會兒沒動靜了,那只黑鳥不會死了吧? 陽臺的陳又在瓷磚地上畫圖,這兒一泡,那兒一泡,無聊啊,總要找點事消磨消磨時間的嘛,不然會很絕望的。 “你在干什么?” 頭頂冷不丁傳來一聲怒吼,陳又嚇了一大跳,他仰起頭,見著男人站在門口,眼睛瞪著他鳥爪子邊的一泡,他眨眨眼睛,親愛的,你能看見我拉的粑粑? 這就尷尬了。 我以為我拉的粑粑自帶隱身功能,除了我就不會有人看到呢。 常欽的面色極為難看,那眼神,就是大雪紛飛啊,能把人凍成一條死狗。 危險! 陳又嗖地飛到角落里,翅膀都在顫抖,親愛的你聽我解釋,誤會,都是誤會,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曉得的啊,我很講衛生的,絕不是隨地大小便的人。 常欽直接打開陽臺的窗戶,“出去。” 陳又扭過身子,往后面的柜子門上一趴,拿兩個鳥爪子死死的抓著,我不出去! 常欽身上的氣息駭人,“我再說一遍,給我滾。” 陳又委屈了,小眼睛濕的,說好的愛呢? 上學的時候,語文老師沒有講過,想象力是多么重要的一個東西么? 看到黑鳥的小眼睛直溜溜的望著自己,常欽一愣,他是聽過有些品種的鳥兒通靈性,“你是八哥?” 陳又啄啄門,不是,我是大黑鳥,最高級最漂亮最可愛最聰明的鳥種。 “我不管你是八哥,還是什么,現在馬上給我出去。”常欽不是善良之輩,他僅有的一點溫柔都給了一個人,“否則我會親自動手。” 陳又縮了一下鳥脖子,內心悲傷逆流,你想怎么著,把我打死了,那就真的好笑了啊,我的主任。 系統肯定躲在一邊圍觀,笑成傻||逼了都。 常欽欲要動手去抓,客廳的手機響了,他去接,對著陽臺說,也不管是不是能聽懂,“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我希望回來的時候,不會再看到你。” 說完了,常欽就把陽臺的玻璃門拉上,窗戶全部打開,臨走前還冷眼一掃,警告的意味十足,森冷異常,“八哥,不想被打斷翅膀,就趕緊走。” 媽||的,八哥八哥,你見過這么骨骼清奇的八哥嗎?你個大傻叉,陳又在心里唉聲嘆氣,真是的,跟我過了好多個世界了,竟然都沒點善心,欺負一只鳥,你好棒噢。 嘭的關門聲過后,陳又就從角落里飛出來,在陽臺轉著圈的飛,要是能上網就好了,他可以發個帖子,標題都想好了,就叫——我變成了一只大黑鳥,我男人認不出我了怎么辦 底下一定會涌來一大批吃不吃都撐得慌,擠破頭湊著熱鬧的能人異士,點子多的他眼花繚亂,哎,團結才是力量啊,他一個人,什么也想不出來。 陳又轉暈了,一頭撞上玻璃門,哀嚎一聲后直線滑下來掉在地上,成了一只死透了的死鳥。 好死不死的,他正好壓到了自己拉的其中一泡上面。 所以說,隨地大小便真的要不得。 不管鳥毛上沾的便便,陳又掙扎著挪了個地方繼續側躺,鳥頭搭在一邊,半死不活的問系統,“老四,你有辦法嗎?” 系統說,“禱告。” 陳又氣道,“能不能走點心啊?我都成一只死鳥了,你還搞我!” 系統頓了會兒,“你可以自己練習說話,告訴目標你是誰,不過有禁||制。” 陳又翻白眼,這屁放的,忒臭,臭到心窩窩里去了。 系統說,“心靈的感應是不會隨著物種的改變而消失的,無論你是什么身體,是一只鳥,毛毛蟲,還是一片樹葉,一個垃圾,靈魂都是你,如果目標不能認出來,那他對你的感情不會深刻到哪兒去。” 陳又說,“是噢,不管怎么變,我的靈魂不會變的啊。” 他下一秒說,“我怎么覺著,你是在挑撥離間啊?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因為這個事就對我家親愛的產生懷疑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