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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世上只有爸爸好(13)-《快穿之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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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靜悄悄的,也沒個人。

    肖瑯茍急促的呼吸聲特別清晰,感覺耳邊只有鼓點般咚咚咚的心跳聲。

    他的心臟極其不安穩,像是要撞開肋骨,從胸膛里蹦跳出來。

    剛才他看到了什么?

    小哭包怎么會跟自己的爸爸親嘴呢?不可能的。

    肯定是眼花了!

    肖瑯茍呼哧呼哧的喘氣,臉煞白,瞳孔放大,表情如同見了鬼。

    一定是角度問題。

    “不行,我要去再看一眼。”

    肖瑯茍猛地扶著墻壁站起來,他抹了把臉上因為驚嚇滲出的冷汗,又去病房門口。

    里面的兩人還在親。

    想出來的什么角度,眼花,都顯得自己很可笑,像個大傻||逼。

    肖瑯茍就那么站在原地,腳上的運動鞋好像涂了一管強力膠,跟地面緊緊黏在一起了,他一步也動不了。

    怎么會這樣……

    肖瑯茍的內心被一種莫名的憤怒充斥,他的理智即將崩塌,想現在就沖進去把倆人大力拉開,吼著問盛擎為什么要毀掉自己的孩子?

    還要打醒小哭包,告訴他,那樣是不對的,是要被人唾棄,鄙視,厭惡的。

    可是他憑什么沖進去?

    肖瑯茍捏緊拳頭,突起的骨節泛白,他咬緊牙關,止不住的打顫,瘋了,全瘋了。

    一門之隔,陳又被親的嘴疼,快窒息了,“爸,咱歇會兒成么?”

    盛擎扣住少年的后腦勺,將他的額頭壓向自己,眼神灼熱,“你喜歡爸爸嗎?”

    陳又被那種目光燙了一下,“喜歡。”

    盛擎似乎并不滿足,又問道,“最喜歡嗎?”

    你都這么問了,我還能怎么說呢,陳又小雞啄米的點頭,“嗯嗯,我最喜歡爸爸了。”

    隱約感覺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他忽然去看門口的方向,那里什么人也沒有。

    操,好可怕,我被親的都出現幻覺了!

    盛擎撥了撥少年頭上的揪揪,“看什么呢?”

    陳又搖頭,爸哎你讓我緩緩,說真的,就你那深度,那吸力,我的肺我的腎我的心我的肝全要被你給來了。

    吃不消了,我真的吃不消。

    說起來,突然就親了,一點預兆都沒有,暴風雨來臨前還有跡象呢。

    盛擎拿起床上的語文課本,翻到一頁,不容拒絕道,“你把《歸去來兮辭》背給爸聽聽。”

    陳又死了。

    過分了啊,剛剛還這樣那樣的親我,現在就這么嚴厲,一點都不溫柔,沒看我的嘴巴還腫著么。

    我需要養傷。

    “盛夏。”

    “哎!”

    陳又伸出舌頭,“爸,你看看我這都破了,我說話好疼,明兒再背吧。”

    盛擎的眸光一暗,“爸爸看看。”

    他低頭湊近,溫熱的氣息噴灑過去,“是破了兩個地方,爸爸下次會注意的。”

    陳又脫口而出,“還有下次?”

    盛擎,“嗯?”

    陳又很慫的搖頭,“沒什么沒什么。”下次您長點記性啊,接||吻不是啃東西,不需要用蠻力,要循序漸進懂不懂?哎,你還是一個巨大的孩子,算了,慢慢來吧。

    盛擎回歸正題,“開始背吧。”

    陳又,“……”

    他半死不活的背了一小段,就感覺有一陣風襲擊大腦,里面的水濺起浪花,嘩嘩嘩。

    然后就什么都沒啦。

    盛擎拿著課本拍拍少年,“手機。”

    陳又死灰復燃,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面蹦。

    “乃瞻衡宇,載欣載奔,僮仆歡迎,稚子候門,門,門……”

    陳又門了半天,也沒門出個所以然來,那種操||蛋的感覺又出現了,背完書,以為自己都記在腦子里了,去翻的時候,咦,怎么又沒有了?

    盛擎提醒兩個字,“三徑……”

    陳又的腦子里閃過一道光,嗖地一下跑了,“三徑就荒,松菊猶存,攜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壺……后面是什么來著?”

    他眼巴巴的瞅著男人,爸爸你再愛我一次撒。

    盛擎愛不起來,“后面不用背了,你就把你背的這幾段,翻譯一下。”

    陳又瞪著天花板,“大概就是說田園要荒蕪了,不要再待下去了,回去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不管發生了什么,都已經無法挽回啦。”

    “想通了以后,我坐著小船回家,老遠就看到家里的小屋,門口還有小孩在那迎接我,雖然院子里荒廢了些,不過松菊還在的,開的特別好,我拉著小孩進門,看見桌上準備了好多豐盛的酒菜。”

    說完了,陳又很得意的咧嘴笑,感覺自己好牛逼,“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爸,我說的沒錯吧?”

    盛擎揉揉太陽穴。

    陳又眨眨眼,“爸,你怎么了?”

    盛擎說,“頭疼。”

    陳又立刻就說,“那你過來一點,我給你按按,真的,爸,我跟你說,我一按,你肯定就不頭疼了。”

    盛擎冷聲道,“不用!”

    他說完,還擔心自己的語氣重了,少年會不高興,哭鼻子。

    耳邊突然有袋子翻動的聲響,盛擎側頭,看到眼前的一幕,額角青筋就是一跳。

    陳小老鼠咔滋咔滋吃著薯片,眼神詢問,爸爸你怎么啦?

    盛擎閉了閉眼。

    陳又是個懂得分享的好孩子,“爸,薯片好脆的,你要吃么?”

    盛擎冷峻著臉,“不吃。”

    陳又,“噢。”

    之后繼續咔滋咔滋,番茄味的薯片特別好吃,他每次吃的時候,恨不得連拿著薯片的手指頭都一起吃進去。

    盛擎冷不丁看到少年在舔嘴巴,還吧唧吧唧,別提有多香了,他扶額,放下課本出去了。

    病房只剩下自己了,陳又后知后覺的在心里呼喊著系統,喊了好一會兒才給喊出來一個叮的聲音,“我是不是惹我粑粑生氣啦?”

    系統今天的反應有點遲鈍,可能是數據帶卡了,“問我嗎?”

    陳又翻白眼,“不然呢?”

    系統說,“你問的什么?”

    陳又,“……”

    他把剛才那句話重復了一遍,順便關心一下小寶貝,“你沒事吧?”

    系統說,“沒事。”

    陳又不吃薯片了,“有事你跟我說,我雖然幫不到你什么,不過我腦子還是可以的,能給你分析分析。”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自動忽略掉那句腦子還可以的鬼話,“是出了一點事,上面已經在緊急處理了。”

    陳又覺得事情可能很大,他莫名的有那么一絲絲不安,“跟我沒關系吧?”

    系統又沉默了。

    陳又快哭了,“我回個家很艱難的你知不知道,人三藏帥哥西天取經還有三徒弟護著呢,我屁都沒有,好吧,有個你,你比屁管用一點。”

    “……”系統說,“你會回家。”

    雖然是冰冷的機械音,陳又卻有種從高空降下來,重回陸地的感覺,“那就行。”

    別的事他不管,只要不影響他回家。

    陳又想起來了什么,“你幫我看看,我的任務進度怎么還是零?這不正常,真的,你看我嘴巴都破了。”

    系統,“嘴巴破了也是零,屁股破了再看。”

    陳又,“……乖,消失吧。”

    他丟掉薯片,扒拉出一包銅鑼燒,拆開一個小袋的包裝,一口干掉一個。

    連續干掉四個銅鑼燒,陳又冷靜了。

    系統手底下好多宿主,估計是哪個闖禍了吧。

    陳又問系統,“剛才我跟盛擎親嘴的時候,你看到了嗎?”

    系統說,“剛出的代碼限制,眼睛以下的部分全部屏蔽。”

    陳又愣愣,他笑著拍手叫好,“哈哈哈哈哈,好棒好棒,以后你別想再看直||播了!”

    “我知道了!你就是因為這個限制代碼才不開心的是吧,哎喲,那種畫面看多了很影響身心健康的,信我,真的,我就是看多了才這么智障的。”

    系統,“……”

    另一邊,肖瑯茍精神恍惚的走在街上,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也沒看路上的行人和車輛,就麻木的支著兩條腿往前走。

    有路人不小心撞到肖狼狗,連聲道歉,他沒有反應,眼神是空洞的,那里面一點光都沒有。

    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司機降下車窗,鐵青著臉探出頭對著高個少年大聲咒罵,“怎么走路的,找死啊你!”

    肖瑯茍渾然不知。

    他穿過馬路,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抽煙,滿臉的錯亂。

    父親跟兒子可以很親近,也可以相互說喜歡,但不會在十幾歲的時候還親嘴。

    肖瑯茍把煙蒂咬||出一圈濕印子,“呵呵。”

    他笑出聲,滿嘴的苦味,也不知道是尼古丁的味兒,還是什么,“盛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你要完了。”

    “完了,你的學習,以后的工作,生活,都完了。”

    肖瑯茍對著來來往往的車流喃喃自語,“你爸要拖著你進地獄,你呢,傻不愣登的,也不知道反抗。”

    他嘴邊的煙一抖,掉了一小撮灰,會不會是盛夏搞錯了,那只是對父親的一種崇拜心理?

    可是盛夏看著咋咋呼呼,某些事上面其實很聰明,尤其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他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至于會弄混淆的。

    肖瑯茍狠狠地吐出一口氣,使勁抓了抓頭皮,他也快瘋了。

    有那么一瞬間,肖瑯茍后悔的腸子都青了,為什么一聽到可能跟盛夏有關的事,就按耐不住,不在學校上課,非要請假跑到醫院來,否則也就不會看到那個場面。

    現在好了,

    把一根煙抽完,肖瑯茍去了外婆那兒,遠遠的就看見小黃狗在院子里追著一只肥肥的大白鵝跑。

    那大白鵝累的夠嗆,停下來喘口氣接著跑。

    小黃狗年紀不大,卻橫的不行,它追的起勁,邊追邊汪汪的叫,嚇的一群小雞仔都四散而開,不敢跟它一起玩耍。

    肖瑯茍走過去,彎腰把小黃狗撈在懷里,拍拍它的小屁||股,“來福啊,出大事了你曉得不,你哥哥腦子不清楚,你去勸勸他好不好?”

    小黃狗齜著個牙,沖著抱它的人汪汪汪,發現是熟人,尾巴就耷拉了下去,“嗷……”

    肖瑯茍的臉一抽,手就在小黃狗的腦袋上拍拍,沒用什么力道,“你是小狗,不是狼,嗷什么嗷,跟你哥哥一個樣,傻。”

    外婆從堂屋出來,把手里的一瓢糠倒進木盆里,“瑯茍,你不在學校上課,怎么跑這兒來了?”

    肖瑯茍臉不紅心不跳的睜眼說瞎話,“學校放半天假。”

    “你們學校真是的,也沒趕上哪個節日,好好的放什么假啊。”

    外婆拿棍子在盆里攪動著,把糠跟菜葉攪和到一起,她見外孫子對小黃狗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的什么,就問了句,“怎么了這是,遇到不開心的事兒了?”

    肖瑯茍抿抿嘴,“沒有。”

    外孫子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外婆一聽這口氣,就知道是有心事了,她敲敲盆,讓雞鴨鵝過來吃食,“人活著啊,都是事,這事完了,又有那事,不要愁,總會過去的。”

    肖瑯茍似懂非懂,他摸了摸掛在自己胳膊上的小黃狗,“外婆,來福聽話嗎?”

    外婆說,“比你聽話多了。”

    肖瑯茍,“……”

    坐在竹椅上面,肖瑯茍一邊擼小黃狗后背那撮毛,一邊想,他吸吸鼻子,決定要親口聽盛夏說。

    可是,盛夏好像把腿摔了,打著石膏呢,一時半會是回不了學校的。

    “哎……”

    肖瑯茍把臉埋在小黃狗的背上蹭蹭,“我病了。”

    中午肖瑯茍沒走,他幫外婆把院里打掃了一遍,又去挪椅子擦堂屋的燈泡。

    外婆擦擦桌子,“我外孫子長的體面,個頭又高,還這么能干,肯定有大把的小姑娘喜歡。”

    肖瑯茍的臉上一熱,不好意思了,“外婆,哪有人這么夸自家人的。”

    “都是事實,你王奶奶她們常在外婆耳邊念叨,想給你物色對象呢。”外婆說,“別忙活了,先下來吃飯。”

    見外外孫子要下來,她趕忙丟了抹布去扶椅子,“慢著點啊,別摔著了。”

    肖瑯茍一米八五的大男生,站椅子上的時候,頭都戳到燈泡了,他很輕松的曲腿跳到地上,“物色對象?外婆,我還在念高中。”

    外婆說,“現在你們年輕人不是都講究婚前戀愛嘛,早點開始,多學學經驗,到時候也不會兩眼一抹黑。”

    肖瑯茍的嘴抽抽,“外婆,我爸要是知道你在鼓勵我早戀,他能把這小屋給掀了。”

    “他敢!”

    外婆說,“放心,有外婆在,你爸那邊不會有問題的,你看上哪個小姑娘就去牟足了勁追,只要別耽誤了學習就好。”

    肖瑯茍不吭聲了。

    吃飯的時候,小黃狗在桌邊跑來跑去,它也餓了。

    外婆說,“來福,你的碗呢?”

    肖瑯茍看到小黃狗跑到院子里,回來的時候嘴里叼著個塑料小盆,他咂嘴,“外婆,來福聽得懂啊。”

    外婆拿勺子挖了飯到塑料小盆里,又去撥蘿卜燒肉,還倒進去一點湯,“來福不但乖,還聰明懂事,不像你,盡調皮搗蛋。”

    肖瑯茍扒拉一口飯菜,得,他輸給了一只小狗。

    外婆說,“咱家不富有,吃不了新鮮東西,外婆有幾口吃的,來福就有幾口,不會餓著它的。”

    她夾著蔬菜吃,“你那個同學,最近有問過來福的事嗎,問了的話,你就跟她說,來福在外婆這邊挺好的,隔壁幾條大狗也不跟它鬧,有時候還帶它一起玩呢。”

    肖瑯茍悶著聲音說,“他忙得很,早就把來福給忘了。”

    外婆是一只腳踏進棺材里的人了,老眼昏花,心里頭倒還清亮,她從外孫子的話里聽出來點名堂,那小同學八成是外孫子喜歡的人。

    這次外孫子心情不好,也跟對方有關系。

    外婆放下筷子問,“是不是你把人惹生氣啦?”

    肖瑯茍吃完嘴里的食物,又去扒飯,他含糊不清,“我之前對他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也欺負過他。”

    “不過我后來跟他道過歉,也說以后不會再那么做了。”

    外婆說,“你道歉了,人家是什么態度?”

    什么態度?肖瑯茍回想回想,小哭包一臉無所謂,好像是完全不走心,“他沒有放在心上。”

    外婆一琢磨,“你對人有意思了?”

    肖瑯茍沒點頭,也沒搖頭。

    外婆一看就知道差不多是那么回事了,“跟她說了沒有?”

    “沒有。”肖瑯茍想起小哭包對自己的爸爸說的那句最喜歡,喉頭就一更,心里頭很不是滋味,“他現在喜歡著別人。”

    外婆這下子知道外孫子一副魂不守舍,無精打采的樣子是什么原因了,她也是從年輕時候走過來的,雖然年代不同,但人一樣啊,都是吃五谷雜糧長大的,要吃喝拉撒,有七情六欲。

    “你把想做的做了,其他的,看老天爺給多少緣分。”

    肖瑯茍沒說話。

    他是交往過幾個女生,都是別人主動的,追人這種事,他一次也沒有過,別說做了,就是用嘴巴說最簡單的一句告白,對他來說,都比做一百道題難幾十倍。

    下午去學校,肖瑯茍撐著頭,余光不時掃過旁邊的課桌,腦子里全是小哭包趴在桌上睡覺流口水,偷偷往嘴里塞零食吃的畫面。

    他在把一道很簡單的題目算錯答案后,確定自己真的瘋魔了。

    下課的時候,后面的兩個女生在討論對面一個班的班花,說著說著,就說到小仙女了,她們覺得小仙女比那個班花可愛多了。

    肖瑯茍手里的筆掉到桌上,他再去轉,又掉。

    周圍的同學都挺稀奇,班長轉筆可是拿過國內青少年組冠軍的,怎么現在成這個鳥樣子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句,“有點像是失戀了。”

    這話被肖瑯茍聽到,他就跟尾巴被踩住似的把筆丟出去,那支黑色圓珠筆撞到墻壁,發出蹭一聲響,帶著幾點石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肖瑯茍臭著個臉,失什么戀,他都沒戀過,哪來的戀可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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