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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老總你好啊(21)-《快穿之我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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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澤把手伸到口袋里,摸出打火機和煙盒,他的手有點抖,跟簡單一對比,好像身份交換,他才是被捕的那一個。

    簡單看鄭澤按了幾次打火機都不出火,就把打火機拿走,給他點火。

    煙點著了,鄭澤就猛吸一大口,嗆的他整個肺腑都很疼,他雖然沒說來意,但是他的言行舉止已經給出了答案。

    簡單問他要了一根煙,拿兩根手指夾著抽,“能告訴我是怎么發現的嗎?”

    鄭澤低頭抽煙,“精神病患者有短暫的清醒時間。”

    簡單說,“我不認為一個精神病患者嘴里的話可以作為證據。”

    “當然不止是那一點。”鄭澤啞聲說,“我一直以為你是天生的左撇子,原來你不是。”

    簡單頓了頓,這個一兩秒的變化是他唯一暴露出來的情緒,之后再也沒有出現過。

    鄭澤一下一下抽煙,聲音模糊,“你走后,我就沒當是所有事都了結了,沒想到會因為一起別的小案子牽扯到二十年前的滅門案,我更沒想到,大家順藤摸瓜,找到你的頭上……”

    簡單一言不發的聽鄭澤說,只是在聽到對方說為什么不選擇向警方的時候,他才開口,笑著說,“查了啊,沒結果不是么?”

    鄭澤的面頰通紅,情緒有些激動,“你親眼看到了,是可以在法的。”

    簡單說,“我沒有親眼看到。”

    鄭澤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嗓子里,“你既然查到那些人,說明你有證據,你交給。”

    “交給,那些人只不過是換個地方生活而已,死不了的,而且……”簡單彈彈煙灰,“我答應了他們,要親手給他們報仇。”

    “那天也像今天一樣,很平常,意外就那么發生了。”

    他用不快不慢的語調說著,“我從外面回來,看到我家的那條狗趴在水溝里,我爸,我爺爺倒在門口,我媽,我姐姐,還有我奶奶,她們都是全身沒有穿衣服,就那么躺在地上,那時候我的人生就沒有了。”

    鄭澤嘴邊的煙一直在抖,他拽下來丟地上,“這些年你都活在仇恨當中,你活的太累了。”

    簡單笑了笑,“我也沒辦法啊。”

    鄭澤用力扒著頭發,又去擦眼睛,他像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了,“所有的證據都出來了,是我主動申請的一個人過來找你……”

    簡單打斷他的話,“多年前,你答應過我一件事,還記不記得?”

    鄭澤猛地抬頭,“我還是那句話,我能幫的,一定會幫。”

    簡單說,“我把顧生托付給你了。”

    鄭澤的身子一震,半響說,“好。”

    簡單又說,“給我三天時間,可以嗎?”

    鄭澤點頭,“可以。”

    沒有再說什么,簡單提著購物袋往農場里走,背后傳來鄭澤的聲音,鄭澤語無倫次,“老簡,對不起,我……你怪我吧,這樣我能……”

    “不怪你。”

    簡單沒讓他繼續往下說,“這是你應該做的,而且你做的對。”

    站在原地,鄭澤緩緩蹲到地上,用手捂住臉,對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如果不來這一趟,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來了,一輩子也好過不了。

    客廳里的陳又在快速敲著鍵盤打本,還是在男人回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去個超市,怎么去了這么長時間啊?”

    簡單把購物袋放桌上,“在路邊抽了根煙。”

    陳又伸著脖子去看,男人手里拿著一支紅艷艷的玫瑰花。

    簡單捏捏他的鼻子說,“提前給你過情人節。”

    這才六月份哎簡老板,陳又抖著肩膀笑,“真逗,這還能提前過啊,而且我也沒見過有誰上花園掐了花當禮物的。”

    簡單說,“那我正好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陳又沒再打游戲了,圍著簡單轉悠,問他有沒有買好吃的。

    “我去下洗手間。”簡單說,“買的挺多的,都是你愛吃的,你自己翻翻。”

    陳又抱著零食吃,等了好一會兒才見人出來,額前的碎發濕濕了,是在里面洗了臉,眼睛里還進了水,有點紅。

    簡單掃了他一眼,“盯著學長看什么?”

    真有男人味啊,陳又把薯片塞給他吃,自己的嘴巴也湊上去了。

    晚上擱下碗筷,簡單就把人帶臥室去了。

    第二天,一切照舊。

    陳又有氣無力的躺在沙發上吃草莓,沖廚房里的方向喊,“學長,不要做太多,我沒有胃口!”

    廚房里傳出聲音,“多不了。”

    陳又想想也是,就男人那個廚藝,不說也罷。

    他邊吃草莓,邊在心里問系統,“444,那個0.2還是0.2嗎?”

    系統說,“對,老樣子。”

    陳又把腿伸直了,架在茶幾上,“有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系統說,“加油。”

    陳又,“……謝謝啊。”

    廚房里飄出飯香,他咂咂嘴,這種等著別人叫吃飯的感覺,真的挺好的,雖然做的不怎么樣,但是并不影響心情。

    三天后的早上,簡單起床以后,突然說要給陳又洗頭發。

    陳又在被窩里,“大清早的洗什么頭發啊,晚上洗澡的時候順便洗了就行了。”

    簡單把他從被窩里撈出來,強行給他穿衣服,不容拒絕的說道,“我想現在給你洗,不想等到晚上。”

    陳又迷迷糊糊的就被按在浴室的小凳子上,浴室明明有淋噴頭,人就是不用,非要用水桶和水漂,怎么說都沒用,就是不聽,執拗的很。

    簡單拿水瓢舀了一瓢水,澆到陳又的頭上,“水溫可以嗎?”

    陳又徹底清醒了,“有點燙。”

    簡單往水桶里加了一些涼水,又去澆,“現在呢?”

    陳又說,“可以了。”

    他能感覺的到,簡單洗的很慢,穿過他頭發的手很溫暖,著他頭皮的力道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輕柔。

    “學長,今天該不會有什么安排吧?”

    “沒有。”簡單說,“洗完頭發,你再去睡覺,我要出門一趟。”

    陳又哦了聲,他平時是不會問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多嘴問了一句,“出門干什么去啊?”

    簡單說,“有個事要做。”

    他拿了毛巾給陳又擦掉頭發上的水,“去椅子上做好,我給你把頭發吹干。”

    陳又照做,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

    簡單拿著吹風機過去,用同樣輕柔的力道給陳又吹干頭發,在他耳朵上親了親,就去拿了一杯牛奶進來說,“把牛奶喝了,好好睡一覺。”

    陳又端起杯子喝完牛奶,“你現在就要出門了嗎?”

    簡單說是啊,“顧生,親我一下。”

    陳又扭頭,在他鼻子上吧唧一口,又在他的嘴巴上吧唧一口。

    走出房門的時候,簡單說,“顧生,我走了啊。”

    “早點回來。”

    陳又躺回床上,過了會兒,他揉揉眼睛,打了幾個哈欠,覺得很困,頭也昏昏的,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陳又的腦子里響起任務完成提示,還有離開倒計時三十分鐘。

    他立刻驚醒,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不知道簡單什么時候把他抱上來的。

    嘴巴上有小口子,都結痂了,陳又伸手摸摸,不對勁,簡單親他那么用力,他怎么會一點都不知道?

    “學長?”

    沒回應。

    陳又連續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他的心里沒來由的有點慌。

    在把書房,客廳,陽臺,能找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男人的時候,陳又更慌了。

    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陳又去開門,在見到來人的那一瞬間,他的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心里的不安眨眼間蓋過所有情緒,“鄭哥?”特么的,你來干什么啊?!

    鄭澤擠出一個比陳又的臉色還要難看百倍的笑容,“小顧,多年不見,我還以為你認不出你鄭哥了。”

    陳又握住門把手,完了。

    簡單還是被抓了。

    這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嗎?

    系統說,“目標已經多活了幾年,沒有遺憾了,所以在被戴上的一瞬間,惡念值全部消失。”

    陳又不明白,“他為什么不告訴我?”

    系統說,“怕你傷心。”

    陳又就更不明白了,“我醒來了,知道他被抓了,不還是會傷心嗎?”

    系統說那種傷心應該比面對面的時候要輕一點。

    “我以為他會在離開前,讓我死掉。”陳又說,“因為我曾經答應過他,會一直陪著他的。”

    系統說,“不忍心吧。”

    陳又立刻問,“判了嗎?”

    系統說已經判了,,今天執行。

    陳又后退一步,躲開鄭澤伸過來的手,“學長人呢?”

    “我來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的。”

    鄭澤低著頭,“小顧,接下來我說的,你可能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但是時間一長,你就會明白的。”

    陳又一直在聽他說,聽完以后,只是說,“我想一個人靜靜。”他已經連三十分鐘都沒有了,必須讓系統把他的靈魂拽出來,他記得,短時間內是沒有什么副作用的。

    不等鄭澤回答,陳又就把門關上了。

    很快,他的靈魂就飄了出來,他看到鄭澤在門口,就坐在臺階上,臉埋在膝蓋里,肩膀輕微聳動。

    鄭澤在哭。

    親手把自己的兄弟,那種痛苦,是常人難以承受的。

    系統說,“目標把你托付給鄭澤了。”

    陳又冷笑,“你知道的很多嘛。”

    他生氣的說,“到現在才告訴我,可以啊。”

    系統,“……”

    陳又,“那待會兒鄭澤發現我死在房里,他會怎么著?”

    系統說,“沒臉見兄弟吧。”

    陳又唉聲嘆氣,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是去是留,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帶我去見簡單。”

    系統說,“任務已經完成,就沒必要再去管這個世界了。”

    “我只是去跟他說聲再見。”

    陳又沒有停留,就在系統的提示下飄到一路飄到國內,飄到簡單那兒去了,他被綁在床上,面容很平靜。

    這一刻,陳又卻是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他飄到男人身旁,“哎,你說你,什么都不跟我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意料中的沒有回應。

    陳又彎腰在簡單的耳邊說,“去見了你的家人,替我向他們問好啊。”

    “簡單,愿你來世有一個幸福的家,平安快樂。”

    陳又真誠的做了個禱告,盡管他并不知道靈魂狀態靈不靈。

    他只是想在最后一刻為這個男人做點什么。

    “雖然你很變態,有時候也很討厭,會無緣無故的搞我,損我,惹我生氣,逗我玩,還要我當小白兔,但是能認識你,我還是很高興的。”

    陳又說,“真的很高興。”

    他看到簡單的嘴唇動了動,好像在說著什么。

    “444,你快告訴我,簡單剛才是不是說了什么啊?”

    系統,“他說,顧生,再見了,我愛你。”

    陳又呆住了。

    有人進來給簡單注||射,真的非常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陳又瞬間瞪大眼睛,之后他的視野似乎變的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見了。

    “不是說靈魂不會哭嗎?”

    “你確實沒有流淚。”

    “那為什么我感覺自己在哭?”

    “心里在流著淚吧。”

    男人不動了,所有痛苦和仇恨全部抹去,已經去見他的家人了。

    陳又飄上去,虛虛的趴男人胸口,“再見了,簡單。”

    最后一個字結束,倒計時的最后一秒也停止了。

    陳又就被送到休息站,他飄在一處,系統正在給他洗腦。

    什么不要感情用事啊,不要忘了初心啊,任務完成就不要再去想了啊諸如此類的。

    “你真的很煩!”

    陳又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才收好了自己的情緒,“開始吧。”

    天空飄來一個一個的世界模塊,他仰頭瞅著,很快就眼花繚亂,真的太多了。

    系統文,“選好了沒有?”

    陳又揉揉眼睛,“急什么,我難得有一次可以自選的機會。”

    系統說,“你有時間限制,現在還剩五分鐘。”

    “說好的獎勵就這樣?”陳又很不爽,他瞥到一個模塊,“清風樓的樓主,好叼的樣子。”

    “就它吧。”

    下一秒,陳又就被送進任務世界,他是在船上醒的,一時間有點懵。

    小船晃啊晃的,想睡覺。

    陳又掃到自己身上的青衫,這料子,這暗紋,這腰上的掛墜,有很有品位。

    這里是古代世界,元周二十一年,陳又來的今天是三月份。

    他梳理著腦子里的記憶,這副身體的主人叫廖清風,清風樓的樓主。

    廖清風剛從老家垵州過來,他人還沒到,牌匾就掛起來了。

    清風樓是廖清風一好友家的,奈何生意慘淡,入不敷出,就打算低價賣了。

    廖清風趁機出手,那好友人也夠蠢的,被他又是美酒又是美人的三兩下那么一唬弄,就暈乎乎的在原來的低價上又打了個折扣,還按了手印。

    這樣一來,哥們倆的關系就不好了。

    那好友心里不爽,廖清風才出了事。

    陳又伸了個懶腰,終于當老板了啊,真不容易。

    系統冒泡問,“你都翻完原主的記憶啦?”

    陳又說,“還沒,怎么?”

    他預感不妙,“你突然這么問我,我有點慌。”

    系統,“翻完再說。”

    陳又坐回去繼續翻腦子里的記憶,翻到了什么,他一臉臥槽。

    清風樓是一個小倌聚集地,就是古代的金色,不是酒樓。

    目前樓里只有幾個小倌,其他人都找到下家了,那幾個不是戀舊,是沒人要。

    可想而知,長的得多稀奇古怪。

    廖清風這次是特地回去撈銀子的,他也是個心眼賊多的,誰都不找,就找他姥姥。

    老人家都疼孫子,還就這么一個,一聽要銀子啊,給。

    廖清風美滋滋的帶著銀子回江城,準備干一番大的,好好把清風樓搞起來,將城里最大的小倌館取而代之。

    陳又晴天霹靂,“我成了?”

    系統,“是啊。”

    陳又呵呵,“好棒啊。”

    系統說,“又是一次全新的體驗,恭喜。”

    “不想跟你說話!”

    陳又跑出船艙,迎風流淚,跳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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