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皇宮慶殿內。 盛宴當中。 匈奴人的所作所為,太過于直接了,竟讓禮部尚書的孫女去陪坐? 美曰其名兩國友好交流,可實際上呢?真過去了,如同歌姬陪酒一般。 丟人現眼。 楊開即便是以和為貴,也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 萬幸的是。 關鍵時刻,顧錦年出現了,這讓楊開松了口氣,不然的話若自己太過于強硬,只怕會使得盛宴僵下來。 不得不說,顧錦年的出現,緩解了這里巨大的壓力。 但,接下來的話,卻讓眾人沉默了。 “離這群蠻人遠點。” “免得臟了身子。” 聲音響起,場面瞬間僵住。 匈奴人一個個將目光看向顧錦年,只是一眼,眼神當中滿是不屑。 弱不禁風,書生模樣。 他們對顧錦年本身就有天大的意見,匈奴國的國運被削,就是顧錦年導致的。 這本來就是大仇。 可沒想到的是,盛會之上,他們無非就是覺得楊寒柔漂亮,所以才開口主動請楊寒柔過來一坐。 結果顧錦年開口就是蠻子。 還說別臟了他們。 這是何意? “你這話何意?” “你說什么話?” “你罵誰是蠻子?” 剎那間,匈奴人不干了,雖然來之前上面不斷交代,要讓他們安寧一點,和親最重要。 可他們也接受不了顧錦年如此謾罵。 聽到匈奴人的聲音,這一刻所有人不由看了過來,禮部的人更是皺眉不已。 匈奴人蠻橫,他們厭惡。 顧錦年這樣口不遮掩,他們也很不開心。 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聽著匈奴人的聲音,不遠處,顧錦年目光如刀,掃過這幫匈奴人。 說實話,顧錦年對匈奴人沒有太大的好感,先不說非我族內,其心必異。 光是說邊境十二城的事情,這歷史不能忘記吧? 再說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老爺子對匈奴人恨之入骨,最好的兄弟都死在了這幫人手中,這是血仇,顧錦年怎可能給他們好臉色。 現在大夏王朝也給面子吧?迎接你們,還順便給你設了個盛宴。 不就是給你面子? 回頭出言不遜,居然讓堂堂禮部尚書孫女給你們陪坐? 就算不是禮部尚書的孫女,大夏女子給你們陪坐?你們算個什么東西? 感受到匈奴人噬人的目光,顧錦年沒有任何懼色。 “罵的就是爾等。” “罵錯了嗎?” “一群蠻夷,一點禮數都不講,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們匈奴草原?” “讓我大夏女子給你們陪坐?你們算什么東西?” “禮部給你們臉,我顧錦年可不給,要是覺得不服,那就滾啊。” 顧錦年開口。 沒有怒斥,而是平靜無比,目光當中盡是輕蔑。 一旁的楊寒柔,望著顧錦年這般,莫名之間,芳心動亂。 面對匈奴人如此蠻橫不講理,連禮部都顯得畏畏縮縮,然而顧錦年卻站出來,將大丈夫演繹的淋漓盡致。 不畏匈奴。 一些年輕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心中暗道叫好,李基更是激動的滿臉喜悅,可惜他不能說什么,怕挨揍。 “放肆。” 就在這一刻,一道聲音響起。 是張赟的聲音。 他從外場走了進來,速度很快,直接來到顧錦年面前,滿臉怒色。 “顧錦年,這些是我大夏上賓,乃是匈奴貴族,陛下盛情他們來此,你讓他們滾?是否是在違背圣意?” “你這是想要做什么?挑釁兩國友誼,你想逼迫兩國開戰嗎?” 張赟開口,他字字珠璣,望著顧錦年站在大義上,如此說道。 隨著張赟的出現,這幫匈奴人則是滿臉喜悅,眼神當中盡是得意與嘲弄。 不需要他們出面說什么,你們自己人就開始咬自己人了。 大皇子更是坐在位置上,眼神當中滿是嘲弄,端起一杯酒,靜靜喝下,給人一種看戲的樣子。 這一刻,禮部上下都不由皺眉,覺得這個張赟當真是愚蠢至極。 雖然說顧錦年說話有些難聽,可最起碼顧錦年也是在捍衛大夏榮耀,結果你跑出來,幫匈奴人說話? 現在人家不需要說什么了,靜靜看戲就好,顧錦年說什么,兩人都是狗咬狗,徒增笑話。 張赟的出現。 讓顧錦年感到沉默,他知道這家伙腦子蠢,可沒想到腦子有這么蠢。 在大夏境內,幫著外人找自己人麻煩,堂堂大儒居然生了個這種貨色。 厲害,厲害,精彩,精彩啊。 看著顧錦年不說話,張赟更是自認為顧錦年理虧,當下繼續開口。 “一切不過是一件小事,顧錦年你如此囂張跋扈,不就是身為武將世家,想要兩國開戰,從而提升你自己的地位權力,卻將百姓置之不顧。” “可和親之事,已經注定,你就別妄想了,還不快快道歉。” “寒柔妹妹,這些匈奴貴客,性格極好,他們絕對沒有任何壞心思,落座一二,兩國友好交流,這并非是一件壞事。” 張赟開口,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同時要求顧錦年道歉,再讓楊寒柔答應陪坐。 活脫脫的奸相。 看來這個大皇子給張赟許諾了不少好處,不然的話,沒必要這樣幫。 “張赟。” “出去。” 這一刻,楊開的聲音響起了。 身為禮部尚書,張赟是他學生的后人,按理說也算是有些關系,可現在他真的忍無可忍。 這蠢貨,當真是腦子壞了。 “先生,我......” 張赟面色一變,他指著顧錦年,又看向楊開,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自己明明是維護兩國友好啊。 怎么讓自己出去? “出去。” 楊開的聲音再度響起,眼神有些冷意。 剎那間,張赟咽了口唾沫,有些畏懼,不敢再說什么,只能低著頭離開。 顧錦年身旁的楊寒柔,眼中也充滿著厭惡之色。 她很慶幸,當初沒有跟張赟走太近,不然的話,這種人令她作嘔。 張赟離開了。 這幫匈奴人頓時不爽了,好不容易看到樂子,結果這就沒了。 一時之間,有匈奴人站起身來,看向楊開道。 “楊尚書。” “張赟兄弟說的沒錯,為何趕他出去?而不是趕這個顧錦年出去?” “是啊,張赟兄弟沒有說錯,顧錦年所作所為,就是要挑起兩國開戰,其心可誅。” “為什么不將顧錦年趕出去,而是將張赟兄弟趕出去?” “張赟兄弟說的一點沒錯,顧錦年,給我們道歉,否則這件事情沒完。” 這幫匈奴人很直接,絲毫不給面子,說好聽點匈奴人直爽,說難聽點就是一群沒腦子的東西,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存在。 他們叫喊著,要讓楊開給個說法。 “諸位。” “顧錦年乃是鎮國公長孫,是我大夏世子,老夫沒有權利趕走世子殿下。” “倘若各位真的不服,老夫去將鎮國公請來,你們跟鎮國公好好談談。” “不過.......當真出了什么事,可別怪老夫沒有勸阻。” 楊開也無所謂了。 想鬧是吧? 那我把鎮國公喊過來,你們鬧。 鬧大點。 鎮國公陪你們慢慢鬧。 果然,此話一說,這群人臉色不由一變,聽到鎮國公這個名號,還真不敢說什么。 原因無他,鎮國公在匈奴的確殺出赫赫兇名。 一人破軍八千。 是屠了八千匈奴騎兵。 硬生生從匈奴王庭離開的狠人,絕世狠人。 “好了。” “只是一件小事,何必爭吵什么。” “盛會即將開始,不可掃興。” 也就在此時,匈奴宰相木哈爾的聲音響起,他緩緩一笑,同時掃了匈奴人一眼,給予眼神警告。 “世子殿下,我們匈奴人說話直言,與中原人不一樣,不太會說話,還望世子殿下見諒。” 木哈爾賠笑著說話,也算是很客氣。 “恩,聽聞你曾經來過大夏學習過一些儒道,是否?” 顧錦年看向木哈爾,堂堂匈奴國宰相,想不知道也不行。 “恩,年幼時來過大夏,學習過一些大夏儒禮。” 木哈爾點了點頭,十分客氣。 “還不錯,學到了大夏點東西,只可惜沒有好好教會他們。” “以后不會說話就讓他們閉嘴,免得貽笑大方。” 顧錦年前半句話還好,后半句話依舊是譏諷。 說完此話,也不管這幫匈奴人生氣不生氣了,直接朝著位置走去,他身為世子殿下,可以坐鎮國公的位置,畢竟鎮國公沒來。 楊寒柔與他同坐一起,也算是照應一二。 “錦年哥哥,多謝了。” 兩人落座后,楊寒柔壓著聲音,感謝顧錦年。 “小事。” 顧錦年很隨意,同時也看著對面的匈奴人。 這幫匈奴人,臉色都很難看,哪怕是大皇子,也是略微陰沉著一張臉。 口舌交鋒不算什么,但輸的很難看,就有些過分。 “和親為主,殿下不可惱怒。” 木哈爾給大皇子斟酒,同時也十分認真告知對方,不要惱怒,這次過來的目的是和親。 其他的事情,放一旁再說。 齊齊木知道,但這口氣憋在心頭很難受。 “錦年哥哥,你不說不來嗎?怎么又來了啊?” 此時,楊寒柔十分乖巧,主動拿著酒壺,給顧錦年倒滿了酒,十分貼心,同時詢問顧錦年這件事情。 而不遠處,楊開看到了這一幕,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不太開心,不過想到顧錦年也是為了幫自己孫女,故而也就沒有說什么了。 “的確不想來,不過怕這些匈奴蠻橫無理,所以過來一趟。” “還好來了,不然今天你真要倒霉。” 顧錦年的確是不想來的,可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來一趟,看看這幫匈奴人長啥樣,同時了解一二,畢竟有朝一日指不定雙方就是敵人。 早些時候接觸,心里也有個底。 “恩,這些匈奴人,一個個當真蠻橫。” “一點禮數都沒有。” 楊寒柔非常同意顧錦年這句話,她剛才的確嚇到了。 “很正常,蠻人就是如此。” 顧錦年點了點頭。 而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響起。 “陛下駕到。” 伴隨著聲音響起,剎那間,所有人立刻起身。 很快,幾道身影出現。 永盛大帝,郭皇后緩緩出現,兩人身穿龍袍鳳衣,出現在盛會之上。 身后太子,太子妃,秦王與魏王都來了,落座在左右。 秦王出現。 第一時間看到了顧錦年,馬上露出笑容,使了個眼神,算是打個招呼。 顧錦年也笑了笑,算是回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刻,百官齊齊開口,作禮恭敬。 匈奴人則用他們的禮儀,稍稍拜了一下。 “眾愛卿免禮。” 永盛大帝的聲音響起。 他坐在龍椅上,如此說道。 當下,眾人紛紛落座下來。 緊接著魏閑之聲響起。 “永盛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于慶殿設兩國和親之宴,良辰已到,宴開。” 隨著魏閑聲音響起。 當下,煙火沖天,映照整個京都。 而盛宴之上,歌舞太平,一位位歌姬出現,穿著輕紗,在盛會上起舞。 不得不說,如果習慣了古代,這種歌姬表演的確好看,尤其是能在宮內盛會上起舞翩翩的女子,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如今更是穿著輕紗,有一種半遮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文武百官也好,匈奴人也罷,哪怕是顧錦年也不由欣賞著歌姬表演。 挺不錯的。 而一旁的楊寒柔,看著顧錦年這般喜歡,不由忍不住在一旁出聲。 “錦年哥哥,你喜歡這種舞姿嗎?” 她好奇問道,如此詢問道。 “倒也不是,主要是穿的少。” 顧錦年靜靜看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于楊寒柔,顧錦年沒什么遮遮掩掩的,是自己喜歡就自己喜歡啊。 試問一下,那個男人不喜歡? 站出來。 楊寒柔沉默,她沒想到顧錦年如此直接,但想想吧也是,畢竟顧錦年與自己非親非故,也不是自己的愛慕者,說實話也沒什么問題。 歌舞齊奏。 大約三刻鐘后,表演結束,顧錦年一臉意猶未盡,真希望能再跳跳。 “木哈爾,老夫敬你一杯,愿此次和親,兩國友好,共同達到太平盛世。” 隨著歌舞結束,楊開的聲音響起,他端起一杯酒,朝著木哈爾敬一杯。 “多謝尚書大人。” “也多謝陛下愿意與我匈奴和親。” 木哈爾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后又斟滿一杯,朝著永盛大帝一飲而盡。 “此次,大夏與匈奴和親,朕深感欣慰,往后這北方邊境,還希望匈奴國能出手穩定一二,也使我大夏國民安定,不受流寇之恐。” 永盛大帝出聲。 他這句話是兩個意思,和親了,以后邊境就不要搞事,真要出了什么事,不管是不是你們干的,都給我搞定,不然的話,這和親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請圣上放心,此次和親過后,我王上將會派出三萬鐵騎,巡查所有流寇之地,若再發現有人敢冒充我匈奴將士,燒傷搶掠,一律誅殺。” 木哈爾笑著開口,同時也給予承諾。 “好。” “賜酒。” 永盛大帝開口,當下宮女再給他斟酒一杯。 而后者依舊是一飲而下,顯得豪邁。 “父親大人,我也敬您一杯。” 此時,齊齊木的聲音響起,他也是直接,稱呼永盛大帝為父親,端起一杯酒,如此笑道。 只是,此話一說,眾人不由一笑,永盛大帝沒有說話,楊開的聲音響起。 “齊齊木皇子,您的父親不是圣上,而是禮部右侍郎,王江王大人。” 楊開笑著開口,緊接著讓王江起身。 后者來到齊齊木面前,點了點頭,滿是笑容。 “不是圣上?” “是你?” 齊齊木瞬間皺眉,他的目光不由看向木哈爾,此時木哈爾也有些疑惑,看著楊開。 感受到幾人的目光,楊開微微笑道。 “木哈爾大人,王侍郎的女兒,年齡符合,而且亭亭玉立,相貌出色,如今更是被陛下封為昭月公主。” “受大夏天子冊封,禮制上沒有任何問題。” 楊開笑道。 其實這不算什么大事,畢竟公主這東西,還不是皇帝一句話? 無非是人都有私心,皇帝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到這么遠的地方去,找個官員的女兒嫁出去不就行了? 可匈奴人的臉色卻紛紛一變,尤其是齊齊木,既是丟人,也感到疑惑。 “這......我王上是希望迎娶一位真正的公主。” “圣上,不知可否更改?” 木哈爾開口,他看向永盛大帝,希望改成一位真正的公主。 可此話一說,永盛大帝的面容有些冷下來了。 “朕冊封誰是公主,誰就是公主,這世間上還有真公主假公主?” 永盛大帝開口,略帶怒意。 此言一出,木哈爾立刻出聲。 “圣上,我并非此意。” “這可能是交涉有些問題。” “我們自行調整。” 木哈爾不敢忤逆永盛皇帝,畢竟文武百官都在,若是還敢繼續說什么,那就是打臉。 到時候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聽到木哈爾如此回答,永盛皇帝也就沒有說什么了。 一時之間,匈奴人沉默了。 似乎不是真正的公主,他們很難受。 顧錦年將這一切收在眼里。 “非要一個真正的公主?” “和親的意圖,不就是兩國友誼見證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