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和親?” “和他奶奶的親。” “我大夏憑什么跟他們匈奴人和親?” 隨著朝堂消息傳出,一時之間,京都百姓瞬間嘩然一片。 對于百姓而言,和親是一件極其不好的事情,畢竟將自己大夏的女人,送到邊塞荒無人煙之地,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苦了自己人就不說了,最主要感覺跟送女人求和一樣。 但對很多人來說,和親不是一件壞事,也有人知曉和親是一件好事,兩國結(jié)盟,互相貿(mào)易,無有戰(zhàn)爭,是天大的好事。 只不過京都百姓不一樣,雖然京都也有窮人,可至少衣食無憂,而且就在天子腳下,家家戶戶都有點關系,平日里沒事談論的話題,就是與朝政有關。 京都內(nèi)。 是一片罵聲,只是很明顯,這是有人刻意為之,希望大夏發(fā)動戰(zhàn)爭。 只不過,無論罵聲如何,所有人都知曉一件事情,那就是朝廷已經(jīng)定下來了。 匈奴國已經(jīng)賠禮道歉,做到了該做的一切,禮部現(xiàn)在也去與匈奴國交涉,倘若沒有太大的問題,那這個和親基本上穩(wěn)了。 如今不少官員之女,已經(jīng)開始提心吊膽了。 誰都不想嫁到匈奴去。 別看被封個公主,聽起來特別好聽,可實際上呢?不就是政治犧牲品? 嫁過去了,人生地不熟,你還指望自己公主的身份管用? 說實話,真受欺負了,閉嘴就好了,天高皇帝遠,人家想怎么欺負你就怎么欺負你,真要弄死你了,一句感染風寒死了。 你能說什么? 總而言之,百姓再罵,那些高官之女慌亂無比,生怕自己被選中。 和親的消息,也自然而然傳到了大夏書院當中。 房間內(nèi)。 顧錦年正在盤算著面前的黃金。 大金十二皇子不是送來了一件玉器嗎?顧錦年直接丟給了王富貴,讓他幫忙賣。 皇子贈禮自然不是便宜貨,而王富貴也不敢拿出去賣,怕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給顧錦年惹來麻煩,索性自己掏錢買下來,反正他爹也對這種東西挺喜歡的。 價格也很公道,一萬兩黃金,不過顧錦年要現(xiàn)銀。 故而這一整天,王富貴跑了三個來回,這才將一萬兩黃金送到了顧錦年宿內(nèi)。 沒人知道堂堂鎮(zhèn)國公之孫為什么這么愛財,可顧錦年開口了,倒也不能說什么。 書院宿內(nèi)。 顧錦年望著三大箱的黃金,也顯得有些無奈,他搞來這么多黃金,無非就是想要盡早破案。 但不得不說的是一點,古樹不收銀票,實在是讓人郁悶,一萬兩黃金還好,如果以后真要推算什么更大的事情,要十萬兩甚至是百萬兩黃金,顧錦年鐵定不干。 消化一千萬兩黃金,這不僅僅是要累死人,更主要的是貨幣要崩盤。 黃金不是硬通貨,基本上是各大錢莊和外貿(mào)交易貨幣,民間百姓流通的還是銅錢和碎銀,甚至往往都是剪銀,就是把一塊銀子用剪刀剪掉一些,所以一些不算特別富饒的府城內(nèi),家家戶戶都有一把剪子,就是用來剪銀的。 但黃金作為貨幣核心物,錢莊必須要有儲金,以免發(fā)生兌銀事件。 一百萬兩黃金,一個府城的錢莊都湊不齊這么多。 搞個七八趟,大夏的貨幣也要出大問題,這黃金消失了就消失了,近些年大夏可沒有發(fā)現(xiàn)新的金礦。 撓了撓頭,也就在顧錦年準備開始干活時。 一道聲音在外響起。 “世子殿下。” 是蘇懷玉的聲音。 “進。” 聽到是蘇懷玉的聲音,顧錦年顯得很自然。 當下,蘇懷玉走進了房內(nèi)。 踏入房中,蘇懷玉的目光一瞬間便落在了這三大箱子上面。 金燦燦的金元寶,使得蘇懷玉不由皺眉。 “大夏律法,受賄法,但凡受賄超二百兩白銀者,斬立決。” “超五百兩白銀者,受目刑,再斬立決。” “超千兩白銀者,受腕足,目刑,斬立決。” “世子殿下,您這個數(shù)目,凌遲不算過分。” 蘇懷玉下意識以為顧錦年受了賄,畢竟這三大箱的黃金,少說一萬兩黃金得有吧? “這不是受賄的。” 顧錦年將箱子蓋關上,回了一句。 “行賄罪超過五千兩白銀,斬立決,這個數(shù)目凌遲也夠了。” 蘇懷玉淡淡出聲。 “不是行賄,是我自己變賣了點東西。” “你找我什么事?” 顧錦年對蘇懷玉這種說話方式已經(jīng)習慣了,故此直接詢問對方來意。 “世子殿下,其實你可以完全相信我,如果當真是受賄來的,分我一點,我可以保密。” 蘇懷玉緩緩走向這三個大箱子,語氣很認真道。 “有屁快放。” 顧錦年懶得跟他啰嗦,這人腦子是不是鉆錢眼里去了? 這都是自己的辛苦錢,這也想白嫖?成性了? “大夏宣戰(zhàn)的事情,世子殿下還記得嗎?” 聽到顧錦年如此認真,蘇懷玉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失望之色,看來他很希望這是顧錦年受賄來的銀子。 “記得,怎么了?” “確定要打仗了嗎?” 顧錦年點了點頭,同時倒了杯茶。 說實話,顧錦年不太希望開戰(zhàn),準確點來說吧,是大夏目前情況還是老老實實休養(yǎng)生息要好一些,開戰(zhàn)沒必要的。 “不是。” “匈奴國已經(jīng)賠禮道歉,而且屠村之人,并不是匈奴國騎兵,是有人冒充。” “不過,這些都是匈奴國說的意思,具體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蘇懷玉回答道。 “賠禮道歉那就行了啊,不打仗更好,免得鬧出什么是非。” 顧錦年點了點頭。 這事挺好的,是個好消息。 “世子所言極是,不過匈奴國賠禮道歉后,想要與大夏和親。” “迎娶一位公主去匈奴國,望兩國健交,結(jié)盟友好。” 蘇懷玉淡淡說道,但目光還是盯著這三大箱子。 有點賊心不死的樣子。 “和親?” “匈奴國好端端跟大夏和親什么?” 一聽這話,顧錦年有些驚訝了,也沒有在乎蘇懷玉這賊眉鼠眼的樣子。 “不清楚,但肯定是有所圖謀,或許是為了國運。” 蘇懷玉很淡然,也做出判斷。 “為了國運?” “你怎么知道?” 聽到國運二字,顧錦年有些敏感了,這事有些與眾不同。 “猜的。” 蘇懷玉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顧錦年,面無表情。 “.......” 喝了口茶,顧錦年有點無語。 “娶個公主就會有國運?” “古今往來也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吧?” “倘若當真是為了國運,大夏怎可能嫁個公主過去。” 顧錦年放下茶杯,他不認可這個理由。 “你說的對。” 蘇懷玉點了點頭。 啊......這。 “你有幾成把握?” 顧錦年詢問道。 雖然說蘇懷玉這人說話有點問題,可一般他猜的都很準,跟他娘的開掛沒區(qū)別。 “沒有把握。” “只是猜測。” 蘇懷玉搖了搖頭,因為這的確只是他猜的,你讓他說為什么,他說不上來,反正就感覺是這樣的,信就信,不信也沒辦法。 “那你去跟李基說這個事啊,倘若真是為了國運,這可就是一個陷阱。” 顧錦年出聲,讓蘇懷玉去找李基。 “不惹麻煩,回頭又要來找我盤問,不是還好,要真是我解釋不清楚,估計又要把我關進牢里幾年。” 蘇懷玉還真是人間真實,反正天塌了也不是他來頂著,將躺平演繹的淋漓盡致。 這種人啊,不關進大牢里面還真對不起他。 “應當是為了貿(mào)易,邊境關系惡劣,兩邊的百姓都別想過好日子,如若結(jié)盟,有很多貿(mào)易來往,而且也能平定一些動亂,類似于搶掠屠村之事,就不會再有了。” “和親,是一件好事。” “唯一的缺點就是,要犧牲一個女人的幸福。” 顧錦年出聲,神色嚴肅道。 作為一名靠歷史吃飯的編劇,對于和親這件事情,顧錦年有一定發(fā)言權(quán)。 站在歷史長河去觀看和親這件事情,會發(fā)現(xiàn)和親代表著兩個意思。 王朝不強大。 王朝需要時間。 任何強大的王朝,都不需要和親,依靠和親來維持帝王統(tǒng)治,其實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情。 就好比太祖在的時候,誰敢跟太祖提和親?不把你揍的懷疑人生,太祖倒著姓。 可惜的是,大夏內(nèi)亂了很久,建德難打垮了大夏,而且最主要的是,太祖當年殺了不少功臣,畢竟太子死了,太孫建德上位,為了穩(wěn)固他的統(tǒng)治。 只好下手對準曾經(jīng)的功臣,以致于大夏的武力無限下降,這還是顧錦年的爺爺穩(wěn)了一手,早早的去了邊境,不然的話,顧家也會在太祖年間被清算。 也正是因為如此,顧家才會如日中天,從龍之臣是主要的,更主要的是,以前那些勇猛無雙的大將軍,一個個都死絕了,全家抄斬,株連九族的那種。 因為以上種種原因,大夏王朝衰落了不少,基本盤沒有崩,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北邊匈奴這種游牧民族時常騷擾,西邊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不是匈奴,但都是一些草原部落,比匈奴更惡心,最起碼匈奴做事不敢明目張膽。 真要做了什么撕破臉皮的事,大不了就打一架。 可西邊那些游牧外族才是真正惡心人的存在,搶商人,搶百姓,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倘若能跟匈奴國結(jié)盟,那么大夏就不需要派自己的兵去處理,只需要匈奴國招呼一聲,這種現(xiàn)象將會大大減少。 可能商人還是會搶,畢竟錢太多,利益太大,是真的爽。 大夏并非是不強盛,而是需要時間去發(fā)展,這個發(fā)展要不了多長時間,十年二十年,不遇到江寧郡這種天災人禍的情況下。 最多三十年,大夏王朝便能重現(xiàn)當年之輝煌。 等到了那個時候,那就不好意思了。 什么?你居然敢看我一眼?你想宣戰(zhàn)是吧?兄弟們,匈奴人瞧不起我們,大罵我們大夏人是狗,這不干他? 發(fā)展起來大致就是這種劇情,就因為兩個將士們遠遠看了一眼,然后開戰(zhàn)了。 不需要任何其他借口,打你就是打你。 而這二三十年怎么渡過? 和親。 是緩兵之計。 和親,看似恥辱,卻隱藏著智慧,一但和親,大家關系緩和,貿(mào)易展開,雙方百姓笑嘻嘻,我邊境沒事了,你國內(nèi)安定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唯一犧牲的就是一個人。 這個送去和親的女人。 但對于朝堂來說,一個女人算不了什么,甚至十個,百個,一千個都算不了什么。 犧牲便犧牲了。 一但開戰(zhàn),邊境就會有數(shù)十萬將士犧牲,甚至如若戰(zhàn)敗,那便是人間煉獄,死的就不是一兩個人那么簡單了,而是百萬百姓。 當年邊境十二城,死了多少人?死了多少百姓? 屠城七日,你連哭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和親不是一件壞事。 除了本能上屬于現(xiàn)代人的反感,以及一種說不出來的憋屈感,其實站在經(jīng)濟角度和國家整體角度來看,和親是一件好事。 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但站在個人角度來看,很惡心人。 尤其是匈奴這種地方,還有一個父亡母妻制。 意思就是,倘若父親死了,父親的妃子全部都成為兒子的女人。 四大美人之一,不就是這個下場? 很殘酷,也很病態(tài)。 常人無法接受,對出嫁的人來說,是極致的痛苦與折磨,生不如死大概就是這樣吧。 萬一挑選出來的公主,還有心上人那就更是人間慘劇了。 拋開理性,顧錦年心里也直犯惡心和不爽。 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己很難阻止。 “百姓已經(jīng)罵起來了。” “書院的學生也跟著罵起來了。” “這件事情,沒有表面這么簡單。” 蘇懷玉喝了口茶,他感覺這件事情沒這么簡單。 “罵幾句很正常。” “等人嫁過去了,安定一段時間就好了。” 顧錦年能夠理解,畢竟大夏子民還是有自豪感和自傲感的,這東西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太祖打出來的。 一襲布衣,橫掃十國,打出赫赫兇名,也打出大夏國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