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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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天空湛藍,新的一天剛剛開始,這原本該是最為安靜寧謐的時刻。
謝璽站在城墻上,卻沒有心情去欣賞這樣的美景,只因為桑弘顯在天不亮的時候,就已經又一次前來攻城了。
謝璽已經提前得到戰報,知道桑弘顯有意調集幽州當地的巫族參戰,他苦無良策應對,也只能硬著頭皮等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但直到幽州王的大軍真的打過來了,謝璽也未能見識到傳說中“本領非常神奇”的巫族人,倒是發現敵軍帶來了數架云車。
這云車是攻城利器,高達十余丈,將整座孤城團團圍住,弓箭手輪班向/內/射箭,同時外圍的大型沖車也跟著猛撞城門。
前幾日,桑弘顯雖然想攻城,但還不會采用這樣激進的做法,畢竟他要占領瓦格城,也是希望能夠作為自己的一處據點,如果損毀了城墻,他即使進了城,也很難進行下一步的防御。
只是現在晉國大軍在后,桑弘顯也是實在急眼了,不得不用了最容易兩敗俱傷的方式。
外面的箭矢如同雨點一般當頭落下,城中百姓莫說是抵抗,就連房門都不敢出,甚至要去自家的院子里都不得不在頭上頂起門板,再交代好遺言沖出門去,戰況慘烈至此,謝璽的心中反倒冷靜下來。
他一劍將一名試圖爬上城墻的偷襲者劈了下去,用袖子擦了把臉上的鮮血,心想沒關系,就這樣吧——不管這座城能不能守住,反正他與城中百姓們共存亡就是了,也算死得其所。
謝璽從小到大一直認為,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挺胸抬頭地活著,堂堂正正,無愧于天地。他鄙視陰謀者,看不慣糾纏于仇恨的人,總覺得做個正派的人,本來很簡單。
終于有一天,所有的陰謀險惡公諸于世,他什么都沒做過,身上卻背負了難以洗清的原罪,謝璽這才意識到曾經的天真——原來做人這樣難,因為他忽視了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叫命運。
午夜夢回,孑然一身,那些他愛著恨著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了,想來想去最親的居然只剩下一個白亦陵。謝璽不知道自己跟白亦陵算是怎樣的關系,仇人、兄弟、還是朋友——對方應該很不喜歡想起他。
他劍勢如風,橫劈直刺,對方裝備精良,城中卻早已在多日的大戰當中彈盡糧絕,任何的兵法和策略都不奏效,戰局至此,能做的只是殺死一個算一個。
喊殺震天,血流成河,正當戰事激烈之時,遠處忽然傳來轟然一聲巨響,大地震顫,就連謝璽的腳底下都險些沒站穩,身體晃了晃。
他身后的一名護衛匆匆沖過來,一把攙住他,同時眼疾手快地舉刀架開了敵軍射向謝璽的一支箭。
“謝參將,不、不好了!”
他也等不及兩個人都站穩,手還沒有來得及把謝璽松開,就氣喘吁吁地說道:“城北處有一段墻被敵軍給撞塌了!現在幽州王手下副將正試圖領軍從那個豁口處突入,武將軍那邊的兵太少,就要攔不住了!”
他這番話是大吼出來的,因為兩人耳邊充斥著吶喊聲與慘叫聲,整個世界都仿佛被血紅的顏色所浸染,謝璽說道:“這邊守軍同樣不足……”
他說到這里猶豫片刻,又一咬牙做出決定,重重地說道:“請轉告武將軍,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大家就都拼了這條命吧。把我這邊的兩千人調到城北,撐得一時是一時!”
護衛眼中含淚,跪下沖謝璽磕了個頭,又匆匆跳起身來,朝著城北趕了過去。
他們的人手嚴重不足,而且大家差不多都已經筋疲力竭,謝璽將兩千人調走之后,手下可用之兵少之又少,但是他們現在別無選擇,也只能拆東墻補西墻了。
不幸的是,桑弘顯是身經百戰的老將,經驗豐富,他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謝璽這邊的兵剛剛調走,城門處受到的攻擊陡然加劇。
沖車的撞擊與云車上猛烈的箭勢,幾乎打的晉國將士們抬不起頭來,原本就勢單力薄,現在更加無法阻擋,他們只能一次次地揮劍,盡可能地將爬進來的士兵們砍下城墻。
沒有炮火,甚至連箭支都已經用完,將士們只能依靠短兵相接的肉搏戰,來灑盡自己最后一腔熱血。
謝璽的長劍卷了刃,手臂也幾乎酸的抬不起來,疲憊到了一定程度,幾乎只想不顧生死,躺在地上好好睡一覺算了。他努力地瞪大了眼睛,劍刃抹過又一名來襲士兵的喉嚨。
但這一下,卻僅僅是劃出了一道小小的血口。
他的劍,已經不再鋒利了。
對方的眼中閃過一絲愕然,回手摸了下脖頸,發現自己沒死,精神一瞬間振奮起來,手臂在墻上一撐躍上城樓,反手揮刀,照著謝璽就劈了下去!
謝璽一個激靈,連忙舉劍上架,結果幾個回合之后,長劍就被挑的飛出,眼睜睜地看著刺到自己面前的箭鋒,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突然,一支長箭挾著勁急的風聲劃過半空,好似從天外而來,轉眼間從要殺謝璽那人的背后刺入,將他釘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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