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軍團-《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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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陵走過去,正好看見稟報的人在陸嶼面前跪著,便問道:“沒追上嗎?”
那人一臉羞愧,只道:“請陛下恕罪,請郡王恕罪。”
陸嶼道:“起身吧。跑了就跑了,讓他去跟桑弘顯匯合,正好一網(wǎng)打盡。”
白亦陵聽陸嶼的口氣,估量他是一早就打了這個主意,不由看了陸嶼一眼,耳邊聽到那小將說道:“陛下英明,只是臣恐……一旦幽州生亂,只怕赫赫趁虛而入,一路南下。”
陸嶼的唇角一提,并未解釋,只說道:“赫赫那邊不用擔心。倒是臨漳王那邊,縱使貴為皇親,闖出這么大的禍事來,不動他跟天下也都交代不過去了。”
他語氣中的殺機已經(jīng)不用遮掩,那名小將心中不由漫起一股寒意,低頭稱是,不敢再行多言。
儀光二年春,臨漳王連同幽州王之子助義侯謀反,事敗后助義侯被俘,臨漳王從水路逃往幽州,幽州王正式起兵。
朝中臣子的意見分為兩派,一派主張出兵進擊,另一派則認為赫赫虎視眈眈,幽州作為中原屏障,不可輕失,朝廷剛剛經(jīng)歷過兩次變亂,應(yīng)當暫時以安撫為主。
對于這樣的意見,陸嶼選擇直接把提議安撫的人痛罵了一頓,并派大司馬周恭、將軍穆信領(lǐng)軍突入,借道赫赫,直搗幽州兩側(cè)。
赫赫與晉國交兵多年,雖然目前關(guān)系有所緩和,但從中借道,卻仍是眾人所不敢想的。眾位臣子正因為皇上的決議而感到驚詫無比的時候,卻傳來了赫赫再一次易主的消息。
據(jù)可靠線報,原本沒有后人的赫赫已故大君高其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了一個兒子,偏生還得到了高其魯眾舊部的支持,再次興兵奪權(quán)。
原本的大君高元達在王位上屁股還沒坐熱,就被人給拉了下來。新登位者與之前數(shù)位統(tǒng)治者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第一時間派出使者來向晉國示好,并很痛快同意了陸嶼讓手下將領(lǐng)借道的要求。
在他同意的國書發(fā)出時,陸啟提前派出去的將領(lǐng)也恰好已經(jīng)到達了赫赫同大晉兩國之間的邊界,這樣一來,之前還提出異議的大臣們才意識到,其實這一切陛下都已經(jīng)提前布置好了,頓時敬畏者有之,欣悅者有之,再不敢多加質(zhì)疑。
儀光二年秋,周恭、穆信兩位將領(lǐng)率領(lǐng)晉國大軍翻山越嶺,從赫赫取道,直襲幽州,斬殺了幽州王數(shù)位得力屬下,占領(lǐng)幽州陽城、青隴兩處要地。
桑弘顯原本自負驍勇善戰(zhàn),精通兵法,卻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震驚的同時也只能匆匆后撤,加緊攻打與幽州一帶相鄰的瓦格城,作為后方補給的根據(jù)地。
瓦格城的守將武大述、謝璽領(lǐng)兵頑抗,陸嶼勒令全城上下死守不出的同時,終于做出了御駕親征的決定,廣陵郡王作為副將隨行。
白亦陵在此之前并非沒有去過戰(zhàn)場,但是多是為了刺探情報,執(zhí)行暗殺等,作為副將領(lǐng)軍還是頭一回。他臨走之前分別被家里上上下下好一陣嘮叨,陸茉又大包小包地給白亦陵裝了不少東西,簡直就像搬家似的。幸好他身份特殊,若是個普通的小兵,恐怕就要被軍隊轟出去了。
白亦陵無法抗拒,也只能把東西都收好了。然而見盛櫟始終都沒有露面,他也有點奇怪,問道:“二姐呢?”
盛鐸笑了笑,說道:“找你姐夫去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追上。”
白亦陵很是意外。在此之前,周高懷雖然沒有參與舞弊一案,但因為翠枝畢竟是他的侍女,他亦要擔責,輕則罷官免職,重則流放邊疆。
只是因為后來在動亂之中沒有逃跑,又拼死勇敢救下盛迎這個公主的孫女,為此被反賊打得頭破血流,算是立了功,因此將功折罪,被派到南邊的遷江縣去做縣令,以后能否回來,端看周高懷的造化和個人能力。
遷江縣地處偏僻,交通不便,盛櫟并未跟周高懷一起啟程,白亦陵本來以為她不會跟去了。
他想了想,笑起來,說道:“這樣也挺好的。”
盛鐸感慨道:“是啊,挺好的。”
兄弟兩人沉默片刻,他重重一捏白亦陵的肩膀,說道:“你也是,好好的去,家里人等你凱旋而歸!”
東西差不多準備好了,叮囑的話也說完了,那邊下人前來稟報,說皇上親自接四公子回去。白亦陵出門上了陸嶼的御輦,回頭的時候,見全家人都站在門口送他。
他笑著擺了擺手。
另一邊,周高懷也背著包袱踏上行程,他身邊沒有隨從下人,所帶的物品也是簡簡單單,臨走之前倒是有人相送,就是那些一開始叫嚷著要跟他斷絕聯(lián)系的周家人。
周家人可以說是機關(guān)算盡一場空,硬生生把一把還算不錯的牌打得稀巴爛。
在此之前,周高懷趕上皇上有意提拔寒門士子的好時機,自身也是十年寒窗苦讀下來的,很有才華,原本前程大好。他中舉的時候,整個周家村的人都羨慕極了周父周母能夠有這樣福氣,可以被當大官的兒子奉養(yǎng),更何況后來周高懷又娶了盛櫟這個高門貴女。
可惜周父周母太不知足,一方面總想著壓榨小兒子供養(yǎng)大兒子,另一方面要借兒媳的光還偏想壓她一頭,最后聽說翠枝肚子里的孩子不但不是周高明的,這女人還偷了科舉考試的題目,周母整個人都差點瘋了。
他們的田地房屋都被抄沒,全家人一起被發(fā)落去做苦役,男人在采石場背石頭,女人則要去礦里做一些零碎活計。這樣的日子比當初種地捱窮還要可怕百倍,尤其是他們已經(jīng)跟著周高懷享受過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之后。
而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已經(jīng)斷絕了關(guān)系的周高懷竟然還有官做——雖然不在京都,但只要他自己勤勉,以后的前途也是可期的。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切好像都回到了遠點。周父周母等人就像周高懷剛剛中舉當官時一樣,萬分后悔自己沒有珍惜以前的日子,沒有跟小兒子拉近關(guān)系。他們苦苦哀求,費盡心思,才得以在周高懷臨行之前過來送他,痛哭流涕地認錯訴苦,想讓他求求情,最起碼給周家的人換個稍微輕省一些的活計。
周高懷發(fā)現(xiàn)自己經(jīng)歷了一場變故之后,果然整個人都清楚明白了很多,他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會為之動容或者感傷,只是平靜地看著這些家人或哭或講,如同觀看一場事不關(guān)己的京戲。
然后他微微一笑,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而去。
周母大急,大喊大叫著說周高懷不管她,她要自盡,一邊叫嚷著,一邊要往旁邊的樹上撞,結(jié)果周高懷頭都沒回,反倒嚇得她連忙停下,被看守的人抓著頭發(fā)拎起來,甩了幾個耳光之后,重新押走。
周家人哭天喊地地被帶走了,周高懷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回到了原點?依稀記得那年上京趕考,就是如此,前途未卜,孑然一身。
正想著,身后忽然又有人高聲喝著,讓他站住。
幾次三番,就算周高懷的脾氣再好,也有點不耐煩了,他微蹙著眉轉(zhuǎn)過身去,卻發(fā)現(xiàn)是一輛馬車在自己身后停下。
駕車的車夫跳下來,掀開簾子,盛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周高懷愣了愣,只覺得心臟狂跳,連忙折了回去道:“櫟娘,你怎么來了?”
他定了定神,強笑道:“你來送我?”
盛櫟說道:“你給我的和離書丟了。”
周高懷“啊”了一聲,停頓片刻,說道:“那……我再給你寫一份。”
盛櫟好像沒聽見他的話,自顧自將隨身侍女從馬車上遞下來的包袱往周高懷懷里一塞,說道:“所以說咱們還是夫妻,夫妻一體,自然是你去哪,我相隨。”
周高懷閉了閉眼睛,半仰著頭望天吸了口氣,輕聲說道:“不怕你那些姐妹們嘲笑你嗎?嫁了個窩囊廢,還要到邊地吃苦。”
盛櫟道:“我只怕他們羨慕我天高海闊,任意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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