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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破繭-《我,會算命,不好惹[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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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無嘲諷地說道:“你會去找陸嶼給我求情嗎?是不是只要跟他睡一次,他就什么都聽你的?”

    白亦陵面無表情:“王爺想多了。你不如自己去問問他,你跟他睡一次,看他能不能饒過你——咱們雙方的時間都不多,王爺又何必說這些沒用的。”

    陸啟道:“你一心想勸我歸降,我身邊這些人又一心想勸著我快走,你們都不愿意聽我說這些,但是我現在不跟你說說話,只怕以后就沒了機會。遐光,咱們兩個從小的情誼,你現在怪我,怪我不信任你,算計你遺棄你,我都認,原本就是我自己做出來的。”

    他一頓,又嘆道:“可是我又何嘗愿意如此?我陸啟活了這不到三十年,父皇在位的時候,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日子過過了,后來皇兄上位,日日被人提防猜忌的日子我也過過了。父皇最疼愛我,皇位卻不是我的,人人都在猜想我謀劃篡位,我野心勃勃……你要我如何不謹慎,不多疑?”

    陸啟的語調陡然轉厲:“但不管怎么說,這點血性還是有的,我不可能沖陸嶼低頭!”

    白亦陵蹙緊了眉,高聲道:“王爺,你——”

    陸啟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嘆息道:“等我意識到,我最在乎的人只有你一個,已經晚了。不過半年的時間,咱們的一生都已經改變。但我依舊不甘心!”

    他臉色一沉,眼中露出決絕之色,將一瓶藥隔空拋給了白亦陵,說道:“把這迷藥喝了,跟我們上船一起走,要不然的話……我反正也是到了這個份上,殺兩個盛家人也不算什么!”

    白亦陵接住藥瓶,他身邊的人大驚失色,連忙勸阻道:“四公子,不能喝……”

    勸說的話到一半,他卻也頓住了。這人原本就是盛府的家丁,另一頭盛櫟和盛源還被人拿刀架著,這些人窮途末路,確實什么都能做得出來,現在又該如何是好?

    陸啟看著白亦陵:“哪怕你心里裝著別人……哪怕你恨我,都無所謂,我現在只想帶你走。”

    他說著抬手一揮,船頭架著盛櫟那人竟然直接將她一推,盛櫟便向著湍急的江水之中直墜了下去。女子的慘叫聲中,她彩色的衣裙在江風中獵獵飛舞。

    那一瞬間,白亦陵整個人都僵住了,心臟仿佛都停止了跳動,周圍一片驚呼之聲。

    但盛櫟剛剛要完全落入水中的時候,忽然又被人給提了上來——她的腰上系著一根繩子,剛才緊張過度,距離又遠,白亦陵這一邊的人都沒看見。

    白亦陵頭皮發麻,胸口劇烈起伏,盛源終于沒忍住大叫了出來,被拉上來的盛櫟則渾身濕透,雙腿站立不住,軟軟地坐在了甲板上。

    陸啟道:“遐光,我沒時間耽擱了。”

    白亦陵道:“行,我喝。”

    盛櫟渾身發抖,隔著老遠,眼睜睜地看著白亦陵舉起那瓶藥,就要往嘴里灌。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

    身后是小侄子一邊哭一邊嘟囔著“小叔不喝藥”的聲音,江風吹著身上的濕衣,涼意徹骨,面前的整個世界無限大又無限小。

    她忽然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忽然從甲板上跳了起來,同時反手拔下頭上的銀簪,長發散落下來,瘋子一樣披在后面,銀簪的尖端卻一下子刺入了用刀架著盛源那人的手臂。

    原本盛櫟和盛源都是被人挾持著的,但是盛櫟差一點被沉江之后,嚇得連站都站不穩了,被人隨便丟在甲板上,并未對這個弱女子再有過多的警惕。誰都沒想到她竟會突然反抗,那人猝不及防,在劇痛之下大聲慘叫,刀子落地。

    盛源年紀雖小,但已經開始習文練武,反應極快,見狀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盛櫟跑了過去。

    盛櫟原本要抱他,如此一來正好省事,從地下撿起掉落的長刀,胡劈亂砍,狀若瘋狂。

    甲板上的人大聲咒罵著,沖過來抓她。盛櫟想也不想,把盛源擋在身后,雙手握著刀用力砍出,鮮血濺了她一臉,她沒再害怕,也沒嫌臟,合身撲出,抱住要抓盛源那人的雙腿,直接將他撞了出去,同時高喊道:“小弟,不用管我們,別喝藥!”

    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哭出來了。不是因為疼,也不是因為害怕,就是忍不住的想哭,于是一邊哭一邊嚷著:“源兒,快跑!快跑!”

    那人想必是怒極了,胡亂抓住她的頭發用力拖拽,盛櫟反倒順勢抱著他滾出,竟然生生要把兩人往江水里面按。

    盛源也哭嚷著跑過去,小手胡亂抓住兩人衣服,拼命去拉。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個狹窄的角落,其他人被擋著過不來,又礙著不敢真的射箭傷及人質的性命,因此這一個女人一個孩子突然發狂,竟然讓他們措手不及。

    白亦陵反應極快,在變故發生的同時,扔下藥瓶,身形一晃,就朝船上飛身而去。

    盛櫟正牟足了勁死死拖住挾持自己的男人,忽然覺得對方身體一僵之后陡然松懈下來,她猶自不敢松手,手臂上一緊,被隨后趕到的白亦陵扶了起來。

    盛櫟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白亦陵將她和盛源推給身后跟著沖上船來的盛府家丁,高聲道:“帶他們走!”

    他打頭刷刷兩刀,將圍過來的人逼退,自己先從船頭跳到岸上,又轉身幫助帶著盛源和盛櫟的人一起下來。接著“咻”的一聲響起,趁著白亦陵不備,一支利箭筆直的朝他喉頭射去。

    陸啟大驚,高聲道:“不許傷人!”

    好在白亦陵本來就不是等閑之輩,長箭將將要至的時候,他猛一側身,動作的幅度不大,卻成功地將那支箭給閃開了。箭鋒扎入船板,尾羽猶自晃動。

    地面震動,遠處依稀又有追兵過來,人質已經被救走了,陸啟帶走白亦陵的希望落空,在手下的催促之下迅速上船。

    白亦陵松了口氣,以刀拄地,身子也晃了晃——剛才盛櫟反抗的時候,他已經喝了小半瓶的迷藥下去,雖然劑量不大,但是難免頭暈。

    陸啟那頭有名叫做鄧寬的隨從,當初就跟白亦陵多有不和,白亦陵疏遠陸啟的時候,他也曾從中挑撥。此時見到陸啟為了白亦陵屢屢失態猶豫,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的不滿,竟然不顧吩咐,趁著白亦陵頭暈之際,再次發箭偷襲。

    他站在陸啟的身后,剛剛松手將那支箭射出去,結果還沒來得及到白亦陵那一邊,陸啟余光瞥見了,竟然直接抬手一擋,將那支長箭生生打落在地,他的手掌側面被劃出了一道傷,鮮血涌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在甲板上。

    鄧寬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大驚失色之下連忙拋開弓箭跪在地上請罪:“王爺,屬下該死,屬下是想……”

    “我說過,不準傷他。不管你是因為怎樣的理由,本王不留不能絕對服從命令的人。”

    陸啟抽出長劍,面無表情地向前一送,竟然在對方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貫胸而入。

    鄧寬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牙齒咯吱吱作響,然后倒了下去。

    船順流而下,他的尸體被踢進了湍急的江水之中,一縷鮮血散開,很快就消失無跡。

    越來越遠的江岸上,傳來混亂的動靜,陸啟轉身眺望,只見一隊人馬匆匆趕來。這個距離看不清楚岸上眾人的面容,但見到打頭的人下馬跑過去抱住白亦陵的時候,他已經知道,是陸嶼親自趕到了。

    陸啟見到陸嶼面朝船的方向望來,知道他一定也在看著自己,不由冷冷一笑,隨著水流越來越疾,雙方很快就都看不見對方的身影了。

    白亦陵只是稍有些頭暈,并無大礙,被陸嶼扶住之后叫了兩聲,又稍微清醒了一點,沖人要了個水袋喝了兩口,緊接著直接把里面的涼水順著頭澆了下來。

    透心涼,這下藥勁徹底過去了。

    陸嶼嚇一跳,“哎”了一聲,連忙道:“干什么呢?別著涼了!”

    他一邊說,一邊忙不迭地將自己的披風脫下來,幫著白亦陵擦臉上身上的水,嚇得旁邊的隨從們又手忙腳亂地找了另一件外衣給皇帝披上,卻又被陸嶼一轉手,搭在了白亦陵的肩頭。

    白亦陵被以皇上為首的人圍在中間親自伺候,各方噓寒問暖,簡直好像被挾持的人是他,這讓他頗有幾分哭笑不得,正要說什么,就見到陸嶼那條用來擦水的披風在混亂中被人胡亂落在了地上,連忙“哎”了一聲,緊張地彎腰去撿。

    陸嶼正幫他系帶子,看見白亦陵的動作,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他為何要這樣做之后又忍不住笑了,刮了一下白亦陵的鼻子,小聲說:“那不是我的毛,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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