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走出御書房的門,左相嘆了口氣,“也不知謝丞身體可痊愈了,如此大事,我也該告知他一聲。” 只是聽說謝行蘊感染了嚴重的風寒,閉門不見客,無數同僚想要求見,日日去府上堵都未能見到他一面,只怕是陛下去了,也見不著他。 左相深深嘆了口氣,“望天佑大夔,讓謝丞早日康復吧。” …… 白景淵走出御書房,本想徑直回將軍府,卻遇到了不少從前的同僚,其中不少熟悉面孔。 如妹妹所說,她交給他的那份名單,里面皆是人中龍鳳,短短幾年,就已經在這京官中占有一席之地。 而他們看向白景淵的眼神都含著幾分感激。 繼父親以及父親的好友逝世之后,白家在朝堂上終于又有了新的助力,若是一切太平,日后錦言想要致仕,也不會再像他當年那樣百般艱辛,蹉跎許久。 和幾人簡單聊了幾句,白景淵準備離開步子卻猛然一頓,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面孔自雨花石子路上走過,那少年生的眉清目秀,側臉俊逸極了,身上佩著帶著大夔皇室的玉佩,正與身側的宮人說著話。 在皇宮遇到皇子算不得稀奇,真正讓白景淵停下腳步的原因,是因為他的長相。 他和錦言長得太像了。 不,與其說他和錦言長得相像,不如說他和他們兄弟幾人長得很像,像到有那么一瞬間,他以為錦言出現在了這里。 “白大人在看什么呢?”一位同僚走來,笑著看向白景淵目光所至的地方。 他定了定眸,開口道:“那是七皇子。” 白景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重復了一遍,“七皇子。” 同僚笑道:“一晃三年,白大人怕是對眾皇子和公主都有些眼生了罷,也難怪,七皇子在你離開的時候年紀還小,現在長開了,自然和以前不同。” 又一位同僚走來,捋著胡子笑著搭話,“那是,七皇子可是諸位皇子中長得最好的,也是最像陛下的一位,老夫有時看著七皇子,都以為自己看到了年輕時候的陛下呢。” 更多的人圍過來了,他們手上堆積著不少折子,都是前來請示武宣帝的,可眼下武宣帝和人在御書房議事,他們也只能在外面等著。 “老徐,你這張嘴還是數十年如一日的沒個把,什么叫陛下年輕的時候,難道現在陛下不年輕嗎?陛下也才三十多歲,你的兒子都比陛下年紀大!” 白景淵腦海中電光火石閃過些什么,可是太快了,快的讓他抓不住。 眾人齊聲笑出聲。 在大笑聲中,白景淵想到的卻是,七皇子長得和武宣帝最像,那是不是意味著…… 年少的武宣帝和他們兄弟長得很像? 單論這個似乎沒什么,但白景淵隱隱約約,出于多年混跡官場的直覺,感覺有什么地方被他們一直忽視了。 或者說,壓根沒有想過那個可能! 白景淵逐漸收攏思緒,小聲喃喃道:“不可能的……” 母親雖然真實身份成迷,可幾十年前,她遇到父親時,的的確確是未出閣的采蓮女。 或許只是巧合? 于此同時,御書房中的武宣帝終于注意到了一直跪著的男人,他擰了擰眉,“你還有何事?” “陛下……”他掃了旁邊的侍衛一眼。 武宣帝抬頭,威嚴道:“退下。” “是!” 侍衛和服侍依次離開,合上大門。 “說。” “是!”男子深吸一口氣,“陛下,臣在暗中打聽她的身份時,發現另外有一股勢力插手了!是除了風沙渡和生門以外的勢力!” 武宣帝當即皺眉,方才聽到莫臨淵的名字時,他的臉色都沒有這么難看過,“哪一股?” “雖然他們很謹慎,但是臣還是找到了蛛絲馬跡……那是白家的人!”他嚴肅道:“更準確的說,是白家二公子的人。” “白陌淮?”武宣帝一口說出了他的名字,眸光閃爍,“怎么會和他扯上關系?” “臣也不知,雖說白家二公子人脈廣通,也有可能是替好友打聽,可茲事體大,臣不敢有所隱瞞,故而才特意求見陛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