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武宣帝來回踱步,壓制下的火氣再次躥上,一腳踹在男子肩膀,“廢物東西!要你調(diào)查這么久就給朕調(diào)查出來個棱模兩可的東西,滾!” 白家居然也在調(diào)查? 難道和他們有關(guān)? 想到這個可能,武宣帝眼底的戾氣再度浮現(xiàn)。 京都任何一個世家,甚至謝家他都查了個底朝天,唯獨白家。 三年前白羨魚身死,白家分崩離析,將軍府淪為空府,奴婢仆人盡數(shù)遣散,就算他想要查也無從下手,加之白家對他忠心耿耿,他也并未懷疑。 難道……他們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 想到這,武宣帝眼中劃過一絲殺意,任何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得死! 即便是白家! 是誤會最好,若不是誤會…… “陛下恕罪!再給臣一點時間,臣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的!” 武宣帝暴怒,“朕不想說第二遍!” “……” 太皇太后走來時,就聽到男人的怒聲咆哮,她皺著眉,問小太監(jiān),“陛下這又是怎么了?” “回太皇太后的話,奴才也不知。” 不多久,一個渾身掩在黑紗中的人走出,他戴著面具向著太皇太后行了一禮,而后離開。 白景淵的目光被他吸引住,終于出了聲,“那位是誰?” 聽到白景淵開口,一眾朝官循聲望去,反應(yīng)快的已經(jīng)開口了,“哦,那是都察院的蔡大人,他現(xiàn)在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 白景淵皺眉,“為何黑紗蒙面。” 鬼鬼祟祟的。 “白大人有所不知,蔡大人官職特殊,需得保護好自己,否則……”說話的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其他大人也互相對視幾眼,搖了搖頭。 “他是陛下特許的,即便是在朝堂,也是穿著黑袍黑衣,怕是連面見謝丞的時候也是如此,大夔知道蔡大人長什么樣的,怕是不超過一手之數(shù)。” 聽著他們的話,白景淵在心中分析,如此躲躲藏藏,定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再聯(lián)系到他們口中的都察院……難道,他就是負責監(jiān)視百官的那個人? 監(jiān)視而非督察,兩者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謝行蘊大權(quán)在握,武宣帝看似放權(quán),可又豈會那般安心? “蔡大人……”白景淵望著天,如今京都的天可真是昏沉黑暗,雖還有些光彩,可隨便一攪,便如同一灘吃人的泥潭。 太皇太后大搖大擺地進了御書房,看到揉著眉心的男人,她花白的發(fā)髻搖晃了下,坐在了他的正對面,“孫兒考慮的如何?” 武宣帝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眼皮,陰霾布面,“太皇太后。” “我已經(jīng)給了陛下半年的時間,陛下竟還沒有下定決心?”太皇太后訝異,“我母族向來站在陛下這邊,如今皇后膝下無子,二皇子李旦是最年長的,按照祖訓(xùn),也該他來做太子,日后旦兒即位,大夔皇室會更加高枕無憂。”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生氣的事,手中權(quán)杖敲在地上,“然而陛下你竟想讓許婉如的兒子來當太子?” “五皇子我尚且可以忍,也算是諸多皇子里成器的一個,可八皇子年紀那么小,陛下當真不是被美色蒙蔽了雙眼!” 武宣帝慢慢從龍案上抬頭,濃眉皺起,“皇祖母這是在逼迫朕?” 太皇太后面色微變,走到他面前,語重心長道:“孫兒說這話可就傷了老身的心了,若是我想逼你,何必現(xiàn)在才和你道出一切,我只是為了你好,皇兒膝下的皇子和公主中,唯有你是最像我的,所以我最偏愛你,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為了你做出那等事。” 武宣帝瞇眼,“若是皇祖母把父皇的遺詔給我,那我便立他為太子。” 太皇太后考慮了片刻,在武宣帝危險的目光下?lián)u頭,嘆了口氣道:“你可以說是我一手帶大的,你母親不喜歡你的性子,父皇常年在外領(lǐng)軍,整個皇室里,我和你的感情是最深的,現(xiàn)在你連我也要懷疑嗎?” “難道你覺得,我會把遺詔公布出來,讓所有人知道……”她壓低了聲音,聽在男人的耳中如同鬼魅低語,“靜安那個不成器的丫頭才是大夔名正言順的太女?” 武宣帝冷眼看著她,“皇祖母既然說出來了,難道真的沒有想過?” “哈哈哈。”太皇太后像是被逗笑了,“陛下也不想想,我和靜安的關(guān)系向來不好,要是她坐上那個位置,我還能有今日這般地位,能像今日這般舒心嗎?” 武宣帝也知她不會做出這事,可有個把柄在別人手中,總是不安穩(wěn)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