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因為有武宣帝對靜安長公主的寵愛在先,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懷疑過鎮北侯之死,就連白羨魚自己都沒有懷疑過。 鎮北侯一族是武將世家,世代忠烈,且又與長公主聯姻,在旁人看來就是皇家人,那時戰亂不休,武宣帝何必做這種自斷雙臂的事情? 這也是沒有人懷疑的原因之一。 原曾想他們白家是天下大定后,武宣帝第一個想要摒除的,現在看來,他早已經不知道在暗中做了多少手腳,有多少無辜之人送命。 白羨魚心底微涼,深沉的目光盯著書案前的男人,恐怕連謝行蘊都沒有懷疑過,在上一世,他洞破了武宣帝的陰謀之后,可也只是選擇了迂回之策,暗中將哥哥他們轉移。 這一世,想必他也未想過要了武宣帝的命。 她斂了斂眸子,“蘇兄,人人都想求我一卦,你可有什么想求的?” 窗欞處吹來綿軟的風,溫柔的拂過皮膚,謝行蘊往后一抵,環胸望著她,“那依國師所言,我該求什么卦?” 她現在不能確定的事情,不代表謝行蘊不能確定,他雖身在皇陵,卻也一定有辦法聯絡到外界。 如果說關于鎮北侯之死一事,她無法保證推測是真的,可謝行蘊何其聰明,她只需要點一下他,他便會知道其中蹊蹺,后面的事情,他自己會去查,遠比她來調查要快得多。 白羨魚盯著他開口,“蘇兄近來可有失眠,多夢,醒來之后又忘記夢中內容?” 謝行蘊不知道她葫蘆里賣什么藥,眼底起了幾分興趣,很是配合道:“是,簡直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容我算算。”她煞有介事地掐指一算,眉心緊擰,半真半假道:“蘇兄的親人當中,可有人枉死?” 謝行蘊唇邊的笑意逐漸褪去,周身的氣場頓時冷凝下來,屋內的溫度急轉直下。 “多夢易忘,為先人托夢。” 白羨魚言盡于此,看著男人陰沉的臉龐,她看了都有些發憷。 屋內足足有半刻鐘沒有任何動靜,謝行蘊不說話,白羨魚也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又過了片刻,謝行蘊終于有了動靜,他邁步朝她走去,臉上的表情無波無瀾,他低下頭,熟悉的低沉磁性的嗓音響在她耳畔,“什么時候認出我的?” 白羨魚并不意外,在她意識到謝行蘊和她可能有過相同的遭遇時,她便沒了想要繼續隱瞞下去的想法,她理解至親之人逝去的痛苦,于之比起來,他們兩個人的恩怨又算得了什么。 他有權利知道。 而她借著卜卦之名,不過是尊重他的意思。 如果他想和她相認,那他自然會主動坦白,如果他不想,那繼續裝作相安無事也無妨。 白羨魚抬眸,“在祠堂的時候。” 謝行蘊眸中的光明明滅滅,胸口酸脹難言,“為何不拆穿?” “我以為你這樣做有你的道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