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可曾聽聞瓔珞寶珠?” “自然,此乃先后最為鐘愛之花,可極為難種,整個皇宮也沒養活幾株。” 白羨魚由此可以確認江嬤嬤還是和她講了一部分實話的,“那我聽聞,武宣帝曾在燈宴上因為瓔珞寶珠,處罰了圣寵極濃的安貴妃和七公主,不知是否為真?” 謝行蘊頓了頓才回答,“真。” “大人可知道是為何?”白羨魚給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本正經地胡說,“我來之前占卜到皇陵有兇兆,恐怕是前塵往事對當今大夔的國運產生了影響,如果能追根溯源,從根源上解決了,應該祈福的效果會更好。” 謝行蘊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嘴角,微含戲謔地看了眼她,“國師言之有理,不過我雖自幼長在皇陵,但接手事務也不過幾年,尚有許多陳年舊事未曾解決,有關武宣帝為何對瓔珞寶珠尤其敏感一事,我知道的也并不多。” 白羨魚在心底自動翻譯了一下他的話,意思就是他雖然這三年能把手伸到皇陵了,可用時并不短,恐怕也是剛剛接觸到了里層。 不過想到她生門底下折損的幾人,謝行蘊的速度也算很快了。 不到三年就已經幾乎滲透了這座皇陵,就連真正的守陵人蘇卿柏何時被他換下的,都無人知曉,還是在武宣帝的眼皮子底下,真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 “知道多少?” “只知,在先后離世之后,武宣帝就再聽不得這幾個字,連帶毀了皇宮李所有的種子。” 必定是先后做了什么刺激武宣帝的事。 畢竟,武宣帝對瓔珞寶珠可并非是懷念,而是痛恨,甚至可以說是恨極了。 本以為謝行蘊是靜安長公主的兒子,應該會知道的更多點,現在看來,或許靜安長公主自己都不理解,為何自己的哥哥會對自己的母親懷有這么大的惡意吧。 但武宣帝又對靜安長公主格外縱容,用民間的話來講,可以說慣得無法無法了,所有的規矩在靜安長公主面前都不是規矩…… 白羨魚忽然頓住,“……等等。” 謝行蘊掀起眼皮看向她,“怎么?” 白羨魚心里突然浮現出一種脊背發涼的推斷,她曾聽說過一個有關江南富商的故事。 那位富商早年發家全靠著原配的家族勢力,一朝腰纏萬貫,原配卻香消玉殞,只留下了一個兒子,沒過半年的功夫,他就又娶了一位繼室,那繼室很快給他生下了一兒一女。 大家都以為要上演一番搶奪家產的好戲,可沒曾想這繼室貌美又賢惠,對原配的兒子視若己出,甚至比對自己的兒子女兒還要好上千倍萬倍,叫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原配的兒子才是她的親生骨肉,為此還傳出了一段佳話。 可隨著幾個孩子慢慢長大,那時對這個繼室贊不絕口的人們終于察覺出了不對勁。 被嚴苛管教的她的兒女,聰慧懂禮,而被放任寵溺長大的原配子,卻昏聵無用,整日只知流連煙花之地,好歹是江南有頭有臉的家族嫡長子,卻大字都不識的幾個,淪為笑柄。 直到那時所有人才幡然醒悟,這貌美的繼室才是心思最陰狠的人,整整十多年,不僅博得了好名聲,坐穩了家中主母的位置,還養廢了未來可能和她的兒女爭奪家產的繼承人。 一石二鳥,即使富商最后也想明白了,可除了責罰她幾句,又能說出什么過錯,廢子終究是廢子,不管他是因何而廢的,都不堪大用了。 自先后離世后,武宣帝就好比那位寵溺的長輩,而靜安長公主就好比原配的兒子,世人提起靜安長公主,無一不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而提起武宣帝來,都稱他為好兄長。 恐怕就連靜安長公主自己都是這么以為的。 白羨魚瞇了瞇眼,要是按照她這個猜想,那武宣帝哪是真心寵愛靜安長公主,分明就是刻意縱容,這也就和他厭惡瓔珞寶珠對的上了。 因為恨,所以牽連到了靜安長公主。 聽說當年鎮北侯離世,是因為在外剿匪,被軍中一副將泄露了作戰計策,最后慘死,而武宣帝震怒,親自督查案件,搜集到證據后當即將副將五馬分尸,株連九族,還親自出宮安撫靜安長公主和年幼的謝行蘊。 何其相似。 和她大哥白檀深上一世的經歷何其相似。 白羨魚細思極恐,心神不寧地抬頭,怔愣地看著謝行蘊。 (https://.23xstxt./book/88270/88270226/143577060.html) .23xstxt.m.23xstxt. /92/92685/29671557.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