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羨魚不用試也知道這靴子是合腳的,謝行蘊不至于連合不合適都不清楚,因此她收回眼神,“不用了吧。” “我想看你穿上。”謝行蘊微勾了唇,“這還有一雙,你若喜歡可以換著穿。” 蕭正順勢把紅布徹底撩起,果不其然,里面還有一雙一模一樣的鹿皮靴,只不過底下的紋路略有區別,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白羨魚身上,她擰不過,答應下來,“好,那我現在試試。” “這不就行了?”謝行蘊愉悅道:“我幫你換。” 白羨魚頓了片刻,卻先一步拿過靴子,不急不緩道:“我自己來就好了。” 謝行蘊身軀微僵,慢慢收回手,白羨魚并未覺得有何不妥,徑直往屋內走去,綠珠及時從她手里接過靴子,端著進去了。 過了一會兒,白羨魚穿著靴子走出來,長裙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點靴子的繡面,澄凈光潔,閃著粼粼亮光,寶石在日色照耀下折射出奪目的光華,恍若流金。 少女腰肢纖細,身段曼妙,蝶袖被風揚起,清瘦的如同振翅欲飛的燕,面色則是透著清透的瑩潤光澤,光暈在她周身模糊,一切的紅墻高瓦都成了她的陪襯。 謝行蘊的視線從她的靴子一直移動到她的眼睛,同那雙水杏眸對上時,他罕見的有些緊張。 白羨魚的視線在男人身上停頓一秒,稍斂了下眼皮,不知道為什么,穿上這鞋,她居然覺得靴底的溫度居高不下,像是尚有余溫,灼熱的她有些站不穩。 “很好看。”謝行蘊率先打破沉默,他掀起唇,望著白羨魚笑。 白羨魚如坐針氈,她深吸了口氣,勉強說了句,“謝謝。” 隨即看向一旁放著的袍子,下了逐客令,“你送了我這兩雙靴子,我給你做的這件袍子也很快就要完工了,大婚在即,我現在要專心做了。” 謝行蘊輕輕皺眉,他雖然不滿意她讓他走,可想到她是為了他做的,最終還是頷首,“好,不要做到太晚了。” “嗯。” 綠珠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驚詫出聲,“我的天,小姐,這鹿皮靴不會是……不會是那日您和小侯爺他去狩獵的時候,遇到的那只白鹿吧?” 白羨魚猜到了,“不出意外應該是。” “白鹿!那可是國泰民安的祥瑞之兆,從前先帝在位數十年,也只被進貢過一只,一直在宮中養到老死,還賜了墳,這樣的寶貝小侯爺居然拿來給小姐您做靴子……” 綠珠暗自咂舌,這手筆可真是大。 白鹿渾身都是寶,最難得的是罕見,物以稀為貴,這兩雙鹿皮靴說句珍寶中的珍寶也不為過。 尤其是各朝發現的白鹿,登記在冊的皆是被獻給了皇家,在民間只聞其名。 遑論上面鑲嵌的價值連城的寶石。 “再珍貴,也是身外之物。”白羨魚脫下來,把靴子放在旁邊,她輕輕嘆息了聲,“綠珠,把衣袍拿過來吧。” “好嘞,小姐!” 做完這五件之后,傅院判也應該拿解藥回來了,她體內的蠱蟲可以被排出,而事情也該做個了結。 …… 姬霜到了京都外,隨意找了個客棧住下,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從前她從未戴過什么帷帽,臉長得不就是給別人看的么。 何況她長得不賴,更沒有遮住的道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天氣太熱。 可現在她把自己從頭到腳全部包裹了住,里面還做了簡單的易容。 若是進了京都,難保不會遇到相熟之人,到時候認出來了,恐怕有些麻煩。 越少人知道她來京都,羨魚就越安全。 想到這,姬霜立刻拿起紙和筆,寫了一封信,利用鴿子傳話給白羨魚。 白離時刻警戒著,鴿子一飛來就被他截住,看不出是誰寫來的,他便直接交給了白羨魚。 “小姐,有人傳信!” 白羨魚已經睡下,強忍著睡意起來,打開信筒,里面只簡單的寫了兩個字:到了。 這個筆跡刻意模糊過,但白羨魚還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是誰寫的,她睡意徹底消散,“白離,回信。” “小姐,回什么?” “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