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武宣帝怒而皺眉,“當真?” 御醫忙俯低身體,嚴肅道:“微臣不敢有半點隱瞞,七公主乃是心口淤氣過甚,加之受了極大刺激才導致了如今這般結果,微臣可以先開個方子治著,可若是想要治好,這就得長期調養……” 安嬪大聲哭著趴在武宣帝腳邊,“皇上,寧兒是您看著長大的,您可不能放著他不管啊陛下!” 氣氛有些僵持,除了安嬪歇斯底里的哭嚎,其余幾人皆是沉默,就連李長寧都把眼睛撐得大大的,好似在觀察他們每個人的動作。 “寧兒變成這樣,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武宣帝終于開口,恨鐵不成鋼道:“寧兒還是在你膝下長大的,怎么就教成了這樣的性子!說謊成性,心思惡毒!” 安嬪滿臉驚慌,“皇上,寧兒本性并不壞的,只不過她年紀還小,總有做錯事的時候,你是她父皇,應該清楚的呀。” 武宣帝眼中布滿陰霾,看了安嬪一眼,又看向李長寧,李長寧一直是癡癡傻傻的樣子,卻在看到武宣帝時,忽然笑了,呆呆愣愣的叫,“父皇。” 武宣帝目光微頓,安嬪眼看有希望,當即道:“皇上,你就不要送寧兒去那么遠的地方了行么?就算沒有公主府,在京都臣妾也放心一點。” “要是到了那個遠在千里的地方,寧兒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現在又是這種情況,要是萬一被人欺負了,臣妾這個當娘親的也不想活了。”安嬪捂著臉小聲啜泣。 哭了一會兒,安嬪才聽到武宣帝再度開口,“那就留在京都吧,等養好了再送走。” 安嬪大喜,“是,陛下!” “孫御醫,你就負責治好七公主,若寧兒的病情加重,朕唯你是問!” 孫御醫立刻磕頭,“微臣謹遵皇上命令,定當竭盡所能治好七公主。” 武宣帝說完,轉頭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靜安長公主,以及來了之后一句話都沒說的謝行蘊。 “靜安,聽說白羨魚在長公主府學禮儀,怎么不見她來?” 靜安長公主咬了一口果盈遞過去的蘋果,波瀾不驚道:“這么晚了,讓她過來做什么,皇兄你突然到訪,羨魚和蘊兒來一個不就行了,也莫要怪我招待不周。” 語罷,果盈端著果盤上前,武宣帝掃了一眼,搖了下頭。 他的語氣比起方才對著安嬪,可謂好上許多,“行蘊,你為何這么晚才回來?” 安嬪還跪在地上未起身,看到武宣帝和顏悅色的詢問,她心里瞬間不是滋味! 這就是命! 靜安長公主生來尊貴,先帝先后在世時無上寵愛,等他們逝世,皇上作為長公主的唯一嫡兄,也是將她寵的沒邊。 而她呢,現在居然要靠著瘋了的女兒來挽回皇上的心。 武宣帝和靜安長公主的視線同時看向了謝行蘊。 靜安長公主只知道謝行蘊一大早就帶走了白羨魚,可他去了哪她也不清楚。 謝行蘊淡道:“隨便逛了逛。” 武宣帝頷首,也未多問,“嗯,夜色已晚,朕也該回宮了。” 靜安長公主嗯了聲,“恭送皇兄。” 謝行蘊掀起眼皮,語氣略冷,“若是養病,再待在這就不合適了吧。” “對。”靜安長公主搭話,“李長寧要養病也要去個離安嬪近點的地方吧,方便照顧,萬一要是留在我這養病養出個好歹來,有人恐怕得追著不放。” “長公主殿下這是什么意思?”安嬪暗中握拳。 “字面上的意思,安嬪這是在質問本宮嗎?”靜安長公主頗為記仇,上次她和李長寧在她皇兄一唱一和住進長公主府的事情她還記著呢,雖然現在李長寧瘋了,卻也是她們自找的。 面對武宣帝投來的目光,安嬪頓時沒了勁,憋屈道:“臣妾……不敢。” “呵。”靜安長公主心中不屑,卻也沒有浪費口舌,專心吃東西去了。 武宣帝深知他們母子二人的脾性,并未責怪,而是頓了片刻后道:“明日朕便派人來接她走。” “為了方便治療,便留在宮中吧,安嬪若無重要的事情,便照看好她。” 武宣帝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安嬪聽到卻慌了神。 什么叫若無重要的事情?她是他的嬪妃,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為他綿延子嗣嗎! 怎么她聽著他說出來的話,是要她一心一意照顧寧兒? 那不就相當于打入冷宮了! 靜安長公主聽出了言外之意,幸災樂禍地看了眼安嬪,叫她平日里囂張,還經常在皇兄面前給他上眼藥,現在皇兄厭惡了她,也算是自食其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