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厲清澤與她比肩跑著,聲音低沉地指導著她如何控制呼吸、怎么在長跑中均勻用力、在短跑中如何沖刺等等。 方蕓妮內心隱隱有所覺察,不過她面上卻裝作認真地聽著,并乖巧地真拿他當做老師,跟著訓練。 一上午下來,方蕓妮渾身都虛脫了般,身上的大衣褪去,甚至慢慢地連毛衣也脫去,只剩下單薄的秋衣和襯衣了。 小姑娘的曲線隱約可見,剛開始還認真教授的厲清澤,這會兒也有些心猿意馬、煩躁得不行。 “今天先到這里吧,你頭一次訓練,強度不能太大,要慢慢加量適應。剛訓練完不能立馬停下來,要慢慢走路適應下,”說著厲清澤就將要往地上坐的方蕓妮給拉扯起來。 男人的手大而熾熱,隔著薄薄兩層布料,幾乎能將人灼傷! 方蕓妮剛進入位面,就得知自己這具身體被毒殺一次,加上父母被下放、身懷巨款、被大家伙排斥等等原因,她并沒有太多心思放在個人問題上。 是以如此清俊有型的男子,這兩天在她跟前晃了多少次,方蕓妮都只是入眼沒入心。 要不是這次來操場訓練,他舍棄諸多隊友,來她跟前一本正經地教導。 她才察覺出他對自己是不一樣的。 方蕓妮喜歡玩鬧,可是她也很清楚這個年代的限制。 她沒法用常規手段,獲得返城的名額,就準備再次利用羅家一次。 她不是委屈自個兒的人,在農場待個兩三年還行,要是熬上七八年,那她肯定受不了。 既然她注定要返城,是以在生活和工作情況穩定之前,并不想要情感作為絆腳石! 所以,小厲子的情感注定得不到回應。 倆人并肩走著。 厲清澤不是個多話的人,在她面前卻耐不住先開口說: “其實你沒必要這么逼迫自己,親朋好友之間的付出和回報是相互的,不平衡的付出和回報,注定不值得。” 方蕓妮輕笑著點頭,聲音還帶著微喘,“我明白,在我妹尋到工作和生活來源之前,我只提供給她和我弟基本的生活費。” “我這個當姐姐的能力有限,養活自己就很不容易了,更何況還加上他們。” “量力而行,別人不心疼我,我就自個兒心疼唄。” 厲清澤點點頭,不經意地說道: “因為要進行冬獵,農場肯定要采購些物資。很多物資是咱們附近鎮上沒有的,所以我們得借車前往市里,不知道小方同志,有什么需要捎帶嗎?” 方蕓妮眸子不由地亮起來,想到身上捆綁的四百多張大團結,和一對的票據,遲疑下問道:“厲同志,我,我能跟車去嗎?” 農場本就地處荒涼,去鎮上坐拖拉機都要一兩個小時,因為農場各種基本生活物資齊備,是以不到萬不得已,大家伙很少出去。 更何況鎮上距離市里還有兩個來小時呢! 若是她能跟到市里,將錢票給存上,應該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繼續自己之前窮得身無分文的謊言吧? 她愛惜地摩擦著手腕上的表,低垂著眼瞼,“我想給我爸媽再郵寄些東西。” 這表是原主跟羅家要的“彩禮”之一,她其實在圓謊,畢竟自己“僅剩”的兩張大團結被人抹去了,如今她身無分文,要想買東西只能處理掉這塊表咯。 厲清澤沉吟下,“可以,那你等我通知。” “不過貨車上能夠乘坐的人員有限,所以這事還得請小方同志保密下。” “臨出發前,你就,你就隨便扯個謊,請兩天假開出證明信。” “采購東西多而雜,加上冬天夜長天短,我們可能要在市里招待所住一晚。” 方蕓妮認真聽著,一一記在心里,笑著道謝。 兩個人又是并肩走了半圈,厲清澤淡淡地說: “其實冬獵大賽的結果并不重要,擁有一個好的體魄,才能在農場艱難的生活和勞作中堅持下來。” “你們剛來農場,不用太急于求成,得能準確尋到自己的定位……” 男人的話懇切又真誠,若是對于普通柔弱女子來說,確實挺有用的。 可方蕓妮身懷不錯的武藝,鍛煉身體不過是將武藝激活,提前熟練感知一下。 “厲同志,謝謝您,”走了一圈,方蕓妮站定,輕笑著說,“對不起,厲同志,請原諒我的不誠實。” “我經歷了很多事情,對人的信任度不高。所以,剛才我故意表現出不會跑步的樣子。您別介意。” “您別看我個子不高、身上肉不多,可是我在學校里,每年的運動會都不錯過,而且次次在短跑、長跑中,獲得不錯的名次。” “而且為了增加比賽的趣味性,我們軍訓的時候也會設置障礙跑,里面包含的項目很多,跨欄、攀爬、過電網、泥潭、射擊等等。” “我們京都一高很有名的,軍訓是跟城郊第一軍區合作,所以障礙跑的項目特別全,而且考核的標準嚴格。” “我是女子全能冠軍,如此,能在冬獵比賽中獲得不錯的名次嗎?” 方蕓妮會三項技能,卻并非憑空就會的,在她進入到這具身體的時候,自動會有相關解釋。 像是原主,因為父母很忙,哥哥姐姐各顧各的。 她對生活品質要求很高,所以特意學習了廚藝和縫紉,至于身手不錯,那都是她面對同齡人欺負的時候,用實戰磨煉出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