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韓非之才-《秦時:一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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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五蠹》的第一層論點。
接著韓非開始闡述民眾多少與財富厚寡之間的關系,先說古代自然物質豐厚,人又少,所以大家不用爭搶,現在人多,物產少,所以大家互相爭搶。
從大方向上闡述完,韓非又舉了古代賢王和如今縣令生活條件作為對比。
古代禪讓天子之位,是因為君王要不辭辛勞的為天下人謀福祉,自己的生活卻并沒有多好。現在一個小小的縣令生活條件比古代賢王好多了,所以大家都爭著當縣令,更別說天子了。
原因即在其間實際利益的大小很不一樣。
所以圣人要衡量財物多少、權勢大小的實況制定政策,圣人即是統治者。
中古時代君王行仁義,然后得服天下,但如今,君王行仁義反被其他國家滅亡,進一步論證他的觀點:仁義用于古不用于今也,世異則事異。
然后進一步論證:上古競于道德,中世逐于智謀,當今爭于氣力。
世異則事異,事異則備變。
古今社會風俗狀況不同,政治措施也不一樣。如果想再用寬大和緩的政策去治理劇變時代的民眾,就好比沒有韁繩和鞭子卻要去駕馭烈馬一樣,就會產生不明智的禍害。
實行仁政并不能讓天下不亂,人民總是屈服于權勢而不是仁義。
現在的學者們要求君主施行仁義就可以統治天下,要君主像古代圣人和孔子一樣,要天下民眾都像孔子門徒那般,這是不可能的。
孩子不學好,無論父母、師長、鄉鄰怎樣勸慰都不管用,但一看到官吏依法搜捕壞人他就害怕了,開始改掉惡習。
人們總是受到慈愛就嬌縱,見到威勢就屈服。明君總要嚴峻立法并嚴格用刑,施行獎賞最好是豐厚而且總能兌現,使人們有所貪圖。
闡述完觀點后,就是此文的重點和重心。
所謂五蠹就是五種危害國家,阻止國家強大,使得國家混亂的五種人。
儒者:儒家學派的人,用文辭擾亂法紀,蠱惑君主和世人。
縱橫家:言談者,在國與國之間搞外交,花言巧語、搬弄是非,輕易挑起戰爭。國家不能靠外交強大,要靠修內政強大。
游俠:劍士、刺客,聚集黨徒,效力于貴族,觸犯法令。
患御者:害怕服兵役的青壯年,為逃兵役投奔權臣貴族門下。
不法商工之民:制造殘次商品,賣給辛苦耕種的農民來獲取巨大利益。
韓非把儒家和縱橫家給形容成了蛀蟲,因為韓非師從荀子,所以多儒家非常了解,文章中對儒家的抨擊可謂一針見血,比對縱橫家的批判更加辛辣,相當的有意思。
儒家雖然在后世備受推崇,但在當時的戰國時期非常不受重視,是眾矢之的,受到很多人攻擊。
儒家宣傳“仁政”,用“仁”治理、統一天下。
但戰國時期各個國家統治者都在忙著兼并戰爭,想著怎么打倒敵國讓自己的國家更為強大。
如果統治者用“仁”治天下,那么他就會被其他國家吞并,誰他們用仁政治理天下啊?
所以,當儒家的“仁政”在當時可謂沒有用武之地。
這種抨擊在春秋戰國時代并不過分,那個時候沒有統一的思想權威,各家各派捍衛自己的學說,都認為自己的思想才是最好的,才能救世救民。
韓非不算說的最過的,先人孟子對其他百家的抨擊更為辛辣,絲毫不留情。
孟子稱張儀、公孫衍為“妾婦之道”,看人家臉色行事,給自己謀得一點兒好處,甚至罵楊朱、墨翟“無父無君,是禽獸也”。
這里的墨翟就是諸子百家中的墨子,也就是《秦時明月》中的墨家。楊朱就是《一人之下》中千年邪派“全性”所尊崇的祖師爺,著名觀點“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
當然孟子雖然言辭辛辣,但并不是一味謾罵,而是懷著捍衛儒家、捍衛真理的正義感。
那個時代,各個學派互相辯論是常事,又沒有禁區和權威,大家可以暢所欲言。
《天行九歌》中韓非不僅在《五蠹》中大膽diss儒家、縱橫家,還敢把自己寫的文推薦給身為縱橫家的衛莊。
這和那個時代背景有很大關系,衛莊即使看著非常不爽也不能對韓非動手,他只能在辯論上想辦法勝過韓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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