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馬本就受驚,長嘶一聲險些將我摔下馬。把手關卡的士兵見那受驚的馬上的人是我,更加不敢阻攔。馬兒在軍營外疾馳了好幾圈才乖順了下來受我控制。 我一路狠抽著馬鞭,短短的幾里路,此刻卻覺得是如此遙遠。我恨不得馬上就到達了離池城下。 如果我推斷的沒有錯,莫幽塵此刻根本就不在帳內。一大早他就讓念奴嬌來見幫我梳洗,就是讓念奴嬌拖住我。后來樊夫人也來了,當然是受莫幽塵所托。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湮兒會被他的手下抓到軍營之中,而且剛好被我撞見。 果然離池城下人影如墨,齊軍幾十萬的人馬都齊聚在這里。我騎馬在齊軍之后,如同滄海一點,卻能看到遙遙前方寫著“齊”字的墨色大旗在空中飛揚颯颯。離我最近的是手握長戟,整裝待發的步兵,他們貼面錚錚,讓人不顫而栗。戰車、騎兵、弓箭手、都一一排在步兵之前,氣勢勝過步兵好幾倍。 雖然離池易守難攻,但如果這些兵馬要強攻,就算是三個離池也會被一人一腳踏為廢墟。看來莫幽塵這次是不攻下離池不罷休了! 可是離池是蜀國的最后一道防線,若離池落入齊軍手中,那么下一步他們便可長驅直入,直達蜀國都城洛都,現在蜀國與南國的所有兵力都在離池。西門闕自然會用盡一切辦法死守離池。那巍峨的離池城墻之上,有一人正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對準了吊著胡清寧的繩子。那刀鋒利無比,吹毛求疵,正對上晨日的朝陽,寒光四射。若一個不小心,那人手下一滑,吊在城墻上的胡清寧便會在瞬間掉入城下沸騰的油鍋之中,尸骨無存。那可是莫幽塵的親生母親,城下之人無不唏噓緊捏著一把冷汗。 我自陣列側方繞道而過,策馬奔向陣列前方,一路上見我之人眼中閃爍著奇異的目光,卻無人敢上前阻攔。果然茶樓幾百人現正被捆綁著排列在齊軍陣列之前,但讓我吃驚的是,在所有人之中有一人特意被拉到人群之前,那人和我是一樣的模樣,若不是我親眼見到,怎么也不會相信,這世上還真會有人和我長的這般相似。她身旁正有一名士兵,手中握著和城墻之上那人同樣岑亮鋒利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屬軍、齊軍,城上城下便如此僵持著 這些茶樓中的女子,原本是被我從長門宮救出來的。都是和湮兒一樣,大多數都是在朝中重臣之后,雖然嫁入宮中,淪落長門,多年都不得與家人見面。但畢竟曾經是血肉相連的骨肉。莫幽塵現將她們當做人質,蜀國朝臣必定會引起一場混亂。故技重施,沒想到莫幽塵用的還是這一招。 遠遠的,莫幽塵見到我,臉上滿是驚異之色,抬頭看一眼城墻之上,忙翻身下馬,三步并作兩步到我馬前:“鈺兒,你來這里干什么?” 那被排在陣前的女子們見到是我,都紛紛看看被排在前面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子,再看看我,一片沸騰。 我看一眼她們冷笑一聲:“難道你不問問我,我怎么會在這里嗎?” 翰固隨莫幽塵一并到我馬前:“末將參見娘娘!” 莫幽塵拉住我扶著韁繩的手:“鈺兒,不要鬧了,快回去,這里是戰場……韓將軍,護送娘娘回軍營,若有什么差池,軍法處置!” “是!”翰固領命來牽馬,我并沒有理會他們,翻身下馬。再仔細看一遍,還是沒有澄虞,心中一緊,只覺胸口氣結之痛愈來愈烈,轉身,冷冷對莫幽塵道:“澄虞呢!你把澄虞弄到哪去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已經把她殺了?” 莫幽塵一把拽住我不停后退的身子,緊蹙著眉頭,聲音低沉道:“鈺兒,澄虞是你的人,我怎么可能動她?” 我冷笑著甩開他的手:“你怎么不敢?她們呢?”我指著被綁在陣前的人質,“難道你不知道她們也是我的姐妹嗎?” “鈺兒你相信我,我不會讓她們有事的!” 我依然冷笑著,只覺胸中酸澀,疼痛撕裂,一字一句道:“戰場無情,刀劍無眼!你拿我最親的姐妹當擋箭牌,怎么保證她們的安全?” “我今天倒要將你的所有面目看的清清楚楚!”說著,向最前列與我長的一模一樣的那女子走去,一把撕下她的人皮面具。 “怎么……怎么……南宮婉兒,怎么會是你?”我跌撞兩步,手中的人皮面具落到地上。 南宮婉兒本就受了傷,經莫幽塵如此折騰,幾乎昏迷一般,面容憔悴,煞白如紙。此刻沒有了支撐,雙手被反綁在后,跌倒在地上,嘴唇龜裂,一張一合在說著什么,卻是什么也聽不清楚。 忽然頭頂“啪啪啪”連著幾聲拍掌之聲!,澄虞一身龍鳳紫衣,金釵流蘇,高盤發髻立于城樓頂端,陰陽怪氣道:“哈哈哈……主子與齊皇演戲的功夫可真不差!澄虞看的好感動”因為她站的太高,太陽又是從她身后的方向射過來的,用手擋住了眼前的部分視線才能將她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澄正一身華貴站在城樓之上,蘇如是,趙虎,及朝中部分大臣都在上頭。卻唯獨不見西門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