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澄虞見我良久沒有應(yīng)聲接著道:“怎么?主子是不認(rèn)識(shí)澄虞了?” 看澄虞的打扮,應(yīng)該是皇妃的妝束,我一時(shí)之間辯不清事態(tài),向后趄趔兩步,若不是莫幽塵扶著,幾乎是跌倒在地。 城樓上的澄虞見此,更加得意:“主子身子本就虛弱,可千萬不能生氣,若氣壞了身子,可要好生一番調(diào)養(yǎng)!” 腦海中忽然閃過澄虞平日子對(duì)我的悉心照顧,每次在我耳邊叮嚀的便是這句話,但此刻聽來卻如一把利劍一樣割剜著我的心。讓我怎么相信,那樣溫婉的澄虞在我身邊一直都在騙我?讓我如何相信?我怎么敢相信? “噗……”忽然一口血腥從喉嚨噴出,胸口如重錘一擊,眼前一片漆黑,腳下一軟便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shí),是被莫幽塵抱著躺在陣前寬大的車輦之中。我緩緩睜開眼睛,正看到莫幽塵一副蒼白的面容,雙手死死的將我環(huán)在懷中!我心中忽然想起剛才的一切,忙爬起來:“澄虞呢!宋憐她們呢?” 莫幽塵許是被我剛才猛然爬起時(shí)撞到了傷口,捂著自己的胸口額頭沁著冷汗,唏噓了半天,才緩緩看向車外。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樊夫人與湮兒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到了陣前。澄虞眾人身上的繩索已經(jīng)解開。 樊夫人手中拿著一柄劍正架在南宮婉兒的脖子上,柳目鳳媚滿是殺氣,怔怔端望著城樓定上的一行人。 一位虎背熊腰的大臣,上前拱手一禮道:“老臣還是勸柔太妃放了婉兒姑娘,勸齊軍早日退去才為上策!柔太妃本是我蜀國(guó)先帝的妃子,應(yīng)當(dāng)心系我朝,怎可站在敵陣之前與我蜀國(guó)為敵,這……不是讓先帝在九泉之下寒心嗎?” 樊夫人面容依然,如剛才般一直定定的望著城樓上的人! “是啊!”蘇如是也是一禮:“柔太妃若肯放下手中的劍還朝,臣妾愿與皇上尊太妃為圣母皇太后!還望母妃三思啊!” 那吊在城墻之上的胡清寧聽聞此言,眼眸一緊,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我只覺心口的疼痛愈來愈烈,喉嚨干澀,眼眶濕潤(rùn),幾乎遮擋了我所有的視線。下了馬車,腳下深一步淺一步向樊夫人走去! 她?就是二十多年前蜀國(guó)宮中的柔妃?樊夫人就是柔妃? 忽然腳下險(xiǎn)些被什么絆倒,幸虧被一直緊隨在我身后的莫幽塵一把攬住。眾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城下的那口油鍋和樊夫人手下的南宮婉兒身上,并沒有注意到站在人群后面的我與莫幽塵。 “柔太妃覺得拿南宮婉兒的性命來換胡太后的命值得嗎?”剛才勸樊夫人的那位大臣道! 樊夫人冷笑一聲,將手中的刀跟逼近一些,南宮婉兒脖頸之間一絲血跡緩緩滲出:“廢話,要是不值得,你們?cè)趺磿?huì)和我一個(gè)老婦人僵持這么久?” 那城樓上持刀正對(duì)著繩索的人也是手下緊了幾分力道,那繩索立刻被割出一道裂痕,被繩索吊著的胡清寧在空中蕩漾記下,驚叫著喊道:“塵兒,救我……” 眾人的目光這才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我與莫幽塵。我只覺莫幽塵扶著我的手心滿是汗,不明是因?yàn)樯砩线€有傷,還是擔(dān)心胡清寧。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我與樊夫人雙目瞬間對(duì)視,只覺那雙眸子溫潤(rùn)如玉,從來都沒有如此刻般覺得讓我從心底感到溫暖,也沒有如此刻般覺得她是如此的美麗。 似乎瞬間天地之間便只剩下我與她二人,所有的溫暖,所有的幸福都來自于她,她的背影是那樣慈和。 忽然心中一緊,又想起當(dāng)年她在蜀國(guó)宮中遭受所有不幸,都是由她此刻正極力解救的這個(gè)人帶給她的!心中對(duì)胡清寧又增添了幾分恨意。 莫幽塵只當(dāng)我情緒的變化是因?yàn)檠矍暗木謩?shì),而不知我是因?yàn)橹婪蛉吮闶鞘駠?guó)當(dāng)年的柔妃,是我的親生母親。只將我摟的更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