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面對著三姑喋喋不休的聒噪,陸逸明面色平靜,因為他知道跟三姑爭論什么是沒有用的。 過了好一會兒,趁著三姑喝水的間隙,陸逸明面若寒霜,冷冷地說道:“婚姻大事,門當戶對,我現在是有錢人,找老婆自然也是找有錢人。你如果非要給我說媒,那就去找一個和我一樣有錢的再來說吧。” 冷冽的眼神,加上不怒自威的氣勢,陸逸明只是站在那里,就壓得三姑喘不過氣來。 她畢竟眼皮子淺,一輩子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縣城。哪像陸逸明,手握億萬家產,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不是權貴富豪就是各界精英。 找個一樣有錢的? 他都被叫首富了,三姑上哪能給他找個一樣有錢的去? 這不就是拒絕說媒,順便還把她給鄙視了嗎? 直到陸逸明懶得搭理她,起身走人之后,她才回過神來,表情訕訕道:“嘿,這孩子,怎么就不聽勸呢。” 隨后,她眼珠子一轉,看到寧雪華在院子里面掃地,便扭腰擺臀,踏著小碎步走了過去。 “大妹子……“ 沒等她繼續說話,寧雪華便頭也不抬,說道:“三姑,讓讓,別擋著我掃地啊。” “孩子長大了,這些事情我們也做不了主啊。” 三姑不信,說:“你這是什么話?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任由年輕人任性?” 寧雪華也很不喜歡三姑這個人,當即板著臉說:“那這話你自己去和陸逸明說嘛,我們又管不了他。” 接連碰壁,讓三姑非常不爽,不過剛才陸逸明那眼神,現在都還讓她感覺到心有余季,她當然不敢再去找陸逸明了,只能悻悻離去。 寧雪華看她走遠了,這才開口說道:“蘇大娥這人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打主意都打到我們頭上來了。” 對此,陸定也是無奈,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這人向來這樣,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好像全天下都是傻子,就她一個聰明人。” 陸逸明成了全國首富的事情迅速在村子里面傳開。對于首富的標準他們不是很清楚,但是都知道現在陸家很有錢了就是了。 田埂邊上,一群做農活的老漢正在休息聊天。 一個老漢羨慕地說:“陸家真是祖墳冒青煙了,居然出了一個首富。” 另一個年近七旬的老漢異想天開地說:“我聽說陸家那小子還沒結婚是吧?我女兒今年剛滿三十,也還沒結婚,等會兒我就上門去提親去。” 這話引來一個老漢哈哈大笑,不客氣地說道:“老六,你自己撒泡尿照照,你那小學都沒上完的女兒是當富太太的料?三姑去給他說媒都直接給罵回來了。” 三姑這人雖然說話尖酸刻薄,但是這說媒的本事確實也是有的,這些年也有不少成功的桉例。因此,她給誰家說媒,在這沒有娛樂的鄉村,那就是大家茶余飯后喜聞樂見的談資。三姑給陸逸明說媒不成反被罵的事情,早就傳開了。 “我聽說陸家小子找了個城里面的漂亮姑娘,而且家里面非常有錢。” “你怎么知道女的家里有錢?” “那小子自己不是說了嗎?要給他說媒就得找門當戶對的,沒錢人家的姑娘他看得上?” “也是。哎,當年怎么就沒給他定個娃娃親呢?那我現在也是首富的老丈人了。鋤地不得拿金鋤頭啊?” “他家那高級小轎車你們看到了沒?車頭那女菩薩像還會自己動呢。” “不知道坐進去是什么感覺,可能比我家席夢思還舒服。” 另一邊,蘇大娥回到家之后,越想越是覺得忿忿不平。 她三十年前嫁到陸家村,這些年林林總總撮合的也有上百對了,對于這個成績她是驕傲且膨脹的。她始終堅信,農村女人淳樸老實,是過日子的首選,外面的女人都是妖艷賤貨。 “不行,我就不信陸逸明這一門親事我說不動!” 接連抽了三袋煙葉之后,蘇大娥越想越想不通,當即內心執拗勁上來了,想著還非得跟陸逸明說一門親事,好好證明自己的能力。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在村子里面竄了半天,終于來到一戶人家,推開半掩的房門,大聲說道:“陸詩詩,在不在家?” 一個穿著樸素扎著馬尾的姑娘提著一桶衣服走出來,抬頭一見蘇大娥,便疑惑地問道:“三姑,你來干什么?” 蘇大娥“吧嗒”抽了一口煙,催促道:“我來干什么?當然是給你說媒了。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找個婆家嫁人,再耽擱幾年就嫁不出去了。” 陸詩詩有些愕然,說:“三姑,我今年才十七歲,說嫁人是不是早了點?” 蘇大娥一臉澹然,甚至是有些驕傲地說:“你以為十七歲還小啊?當年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女人就得早點嫁人,等到了二十歲就沒人要了我告訴你。” 陸詩詩讀過初中,算是村子里面的文化人,她反駁說:“二十歲也還小,老師都說了結婚太早是不對的。” 蘇大娥對于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你們老師知道個屁!你要是嫁不出去他能給你找婆家?當年那個乾隆爺,九歲就結婚了,人家是皇帝都沒說不對,你那老師算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