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詩詩執拗地說:“那我不管,老師就是那么說的,而且我現在也不想結婚。” 蘇大娥不爽地說:“嘿,你這孩子,怎么脾氣就這么倔呢?我這都是為你好!” 她之所以執意要找陸詩詩,是因為這陸詩詩年紀比陸逸明小點,而且長得確實非常水靈,屬于十里八鄉出名的美人,才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有人上門提親了,不過陸詩詩一直沒同意。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陸詩詩的父母干農活回來了。他們看到蘇大娥,臉上都浮現出詫異的表情。 陸詩詩的爸爸陸進寶說道:“三姑,你怎么過來了?詩詩,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三姑倒茶啊。” 陸詩詩噘著嘴,說:“我還要洗衣服呢,沒空。” 說完扭頭就朝村里的水井走去。 “嘿,你這孩子。”陸進寶責備了一句,把鋤頭靠墻壁放著,進屋去倒了一碗茶出來給蘇大娥,問道:“三姑,你來我家干嘛來了?” 蘇大娥拉著嗓門說道:“我來還能干嘛?當然是來給你家閨女配姻緣來了。我說陸金寶,你這回算是祖墳著火了。” 陸進寶一聽,頓時臉色一變,爭辯道:“誒不是,三姑,你好端端的怎么罵人呢?” 蘇大娥笑道:“我這可不是罵人。我的意思是說,祖墳冒青煙都沒你這么好的運氣。今天剛回來的那個陸逸明你知道么?就陸定那兒子,在外面賺了不少錢,天天山珍海味吃著。回鄉里來,買花炮都買了一卡車。人家看上你家閨女了。” “真的?” 陸進寶震驚不已,隨后疑惑道:“不對啊三姑,我不是聽說他自己說了一門親嗎?還說什么城里面的姑娘。” 蘇大娥趕緊說:“你聽岔了。他們都幾年沒回來了,今年這么大張旗鼓回來,不就是回來顯擺來了嗎?再說了,要仔細算起來,詩詩還是陸逸明的堂妹呢,這不是親上加親么?” 陸進寶內心已經暢想開了,自己要是當了首富的女婿,那以后不得一天三頓吃肉喝酒?家里這破房子也能重新蓋蓋,再買個洗衣機,以后天冷就不用手洗衣服了……簡直就是美啊。 “嗯,說得有道理,回個村搞得大家都知道了,可不就是顯擺嗎?” 蘇大娥見陸進寶動心,頓時更加起勁了,說:“你想想,人家有錢啊,你家閨女要是嫁過去,以后天天吃香喝辣,有事沒事接你們去城里面轉轉,你這不是一步登天了?說不定連田都不用種了,直接去城里面享福。” 陸進寶被說得眉開眼笑,想入非非,連連點頭道:“是這么個理,哈哈。” 蘇大娥見事情成功了一半,趕緊蠱惑道:“等你閨女回來你跟她好好講講道理,這可是你一家子享福的事情,可由不得她一個人胡來。再說她也老大不小,到嫁人的年紀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好,等她回來我就跟她說。陸逸明那小子發財了,能看上我家詩詩,那是我們家詩詩的福分。等她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蘇大娥滿意了,說:“那就好,等她回來你記得跟她說,晚上我就過來帶她過去串門。” 到了晚上,蘇大娥果然來了,雖然陸詩詩很不情愿,但是架不住父母和蘇大娥三個人接連勸說,只能無奈地跟著蘇大娥前往陸逸明家。 夜幕降臨,陸逸明正在院子里面擺放花炮,這玩意兒他已經十幾年沒玩過了,現在看著這么多花炮,自然摩拳擦掌。 雖然現在還沒有過小年,但是陸逸明足足買了一卡車的花炮,不要說玩到過年了,要是不使勁玩估計玩到元宵節都玩不完。 就在他興致勃勃準備欣賞美麗的煙花的時候,蘇大娥到這陸詩詩過來了。看到陸逸明在院子里擺放花炮,蘇大娥笑瞇瞇地說道:“喲,逸明啊,玩花炮哪?” 陸逸明直起腰來,看到蘇大娥再次上門,頓時臉上浮現出厭惡的表情。 “你又來干什么?” 蘇大娥直接無視了陸逸明的表情,把躲在她身后的陸詩詩拉了出來,說道:“逸明啊,詩詩我給你帶過來了,你看看,漂亮吧?要說起來她也是你的遠房堂妹,你們兩個要是結婚了,那可以說是天作之合,親上加親啊。” 聽到遠房堂妹幾個字,陸逸明不由得看向陸詩詩。 不可否認,陸詩詩確實很好看,五官端正,氣質清純,屬于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類型。 當然,要跟時清雪比的話,可能還差那么點意思。 而陸逸明之所以注意到陸詩詩,是因為他對這小姑娘并不算陌生。 重生之前,陸逸明雖然后來沒回過鄉,卻聽見模具廠的那些人說起過陸詩詩。畢竟算得上是家族里一等一的大美女了,陸逸明當然也就有所留意。 剛滿十八歲,陸詩詩就被蘇大娥介紹給了一個隔壁村的暴發戶。 從村子里出去的暴發戶二代,大字不認識一籮筐,可想而知會是個什么狀態了。 婆家人自認為自己發達了,陸詩詩是農村人,又沒文化,于是成了一家人的出氣筒,稍有不順就是大罵,短短兩三年流產了好幾次,精神也變得不正常,后來不小心跌進河里面淹死了,連尸體都沒找回來。 一想到這些,陸逸明就對眼前的少女多了幾分同情,溫言細語地和她打招呼:“詩詩,晚上好啊,要不要一起來玩煙花?” 與此同時,對于這個三姑,陸逸明則是更加厭惡了。 都說女怕嫁錯郎,可是這些村里面的媒婆了不管這些,她們完全以“說媒成功”為自己向同行和村民炫耀的唯一依據,至于婚后幸福不幸福,可不在她們的kpi考察范圍內。 再加上村里人本身也有“嫁不出去”和“討不到老婆”的焦慮,又沒見過什么世面,一頓忽悠之下,什么瞎子配瘸子的事情,多不勝數。不知道有多少原本會有出息的青少年,被荒唐的婚姻禁錮在一片黃土之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