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鐵馬冰河入夢來-《和珅是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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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好,看著她為了她的和砷步步算計,看著她驚心動魄,在宮中算計了一場又一場……
他甚至還知道,馮霜止早跟永琰搭上線了。
畢竟他才算是永琰的心腹,很多事情永琰直接就告訴他了。
馮霜止的籌謀和算計,許許多多地都落入他的眼中。
只是落入他眼中的這些便已經那么兇險了?
旁的呢?
旁的只有馮霜止自己知道……
京城里總是不缺她跟和砷恩愛的消息,一開始會不舒服,可聽多了,又覺得她當真找了一個好人。
因為若是福康安,不可能不納妾,傅恒跟皇帝也不會喜歡馮霜止這樣的所謂“妒婦”,可放在和砷的身上,一切是順理成章的。
馮霜止所謂的“悍婦”和“妒婦”的名聲,對于女人來說興許不好,可京城里多少女人羨慕她?
這樣的名聲,對和砷來說,其實又成為一種籌碼。
所謂“懼內”的和砷,在旁人的眼中便不是很傳統的那種完美了,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真正完美的人沒人會喜歡,和砷與馮霜止之間的感情,其實也能成為和砷的政治資本。
誰提起和砷家里那口子不會打趣一句?
只這一句打趣,在這步步殺機的官場上,也夠難得了。
能忍受旁人一句一句的調侃,又能借著被調侃的機會接近一些想要接近的人——和砷的心機如何深沉?
有時候福康安對比一下自己,再對比一下人家,當真覺得沒可比性了。
毓舒當了十一福晉之后,就開始變了。
她向著傅恒這邊爭取支持,又想要拉攏福康安,可福康安不可能答應她。
好好的一個家,其實向來很少有福康安的位置。
他一直善待著陳喜佳,只不過是不喜歡而已。
可陳喜佳跟王杰之間,似乎又有那么一點不清不楚的關系——男人不喜歡自己被戴綠帽子,盡管他不喜歡陳喜佳,可對方畢竟是他的妻子。
休妻,早已經是必然了。
至于陳宏謀跟陳喜佳的下場,在他休妻之后,其實已經不是那么重要了。
從宮里到宮外,從十五阿哥那里得知和砷終于也倒戈了的時候,福康安很平靜。
可他也知道,永琰忌憚和砷,相互之間的算計讓這個朝廷里根本不該存在信任這種東西。
站在乾清宮前面的時候,福康安看著她一步步走出來,從袖中取出圣旨,遞給劉墉,姿態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淡靜,甚至是雍容華貴。
她與和砷,最終還是有個好結局。
可永琰說,馮霜止那里還有一道圣旨,要他去劫殺——
他去了,可沒劫也沒殺。
以他對馮霜止的了解,那一道圣旨有沒有,福康安很清楚。
永琰的擔心并沒有必要,馮霜止求的不過是一個平安喜樂,他何必做那惡人,將她最大的希望給打破呢?
她在車里,對他說了那一番話。
而他,不過是去道一聲珍重。
馮霜止嫁了和砷之后,福康安從不曾對她有任何逾越之舉,可這一次,他想就這樣放縱一回。
和砷聽了會如何?
他想想也知道。
可福康安高興,他樂意這么說,管別人怎么想呢……
他樂意。
可看著那馬車從自己眼前遠去,背后就是無數的弓箭手,只要他一聲令下,不管是和砷還是馮霜止,都逃不了。
他甚至能夠直接殺了和砷,馮霜止便成為了寡婦,那個時候他再娶她,似乎也不錯。
可他的手抬起來了,卻終究沒有落下,而是輕輕地往后一拂,手指彎曲的弧度,連他都察覺不到。
不是開弓放箭,而是收。
他知道自己會被永琰責斥,可叫他如何能下手?
千不該萬不該,永琰不該叫自己來攔殺。
當初掐著馮霜止的脖子,他沒能下手——當初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如今,竟然要他來動手,使馮霜止萬箭穿心呢?
新帝登基,大刀闊斧,人事調動很頻繁。
永琰開始忌憚他,這也是常事。
福康安并不怎么在意,大清朝還有戰亂,有他去的地方。
他不愿意待在這朝廷里,永琰下過兩道折子,說他太過奢靡。
福康安懶得搭理,直接帶兵出征了。
最喜歡的,還是在沙場上的日子。
他手上的老繭,眼角眉梢的風霜,堆積在鬢邊隱約起來了的白發……
福康安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老得這樣快。
那一天上戰場的時候,他看到了天際流動的星光,有人站起來說——火星沖日。
福康安抬起頭來的時候,什么都沒看到。
他是半生戎馬,到頭來埋骨沙場,似乎才最合適。
黃土一抔,荒草滿原,半腔熱血,萬馬奔騰。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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