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密謀-《和珅是個妻管嚴(y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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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密謀
那奇奇怪怪的連霜城,終于還是悄悄地住在了和砷的書房里。
為什么不給這人客房住?
只因為目標(biāo)太大。
連霜城自己說,若是他住在了客房,只怕明日不知道就怎么到牢房里了。
和砷只能似笑非笑地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讓他暫時住在書房里,而后再去想辦法了。
當(dāng)夜出來了之后,馮霜止也知道事情很棘手了。
劉全兒掌著燈,送了馮霜止與和砷兩人回房,后面那連霜城便到了窗邊,一扒開那簾子,果然瞧見是和砷與一名婦人的身影,他自己興味地一勾唇,心想自己是想對了的。
回頭一看方才和砷坐著的位置背后的書架,這種構(gòu)造他很熟悉,因為他自己的書房便是那樣的。
回到自己的房里之后,馮霜止跟和砷都睡不著了,和砷吩咐了劉全兒兩句,萬莫泄露此事,之后要劉全兒去照應(yīng)那連霜城,但凡是與他相關(guān)的事情都不能交給別人。
劉全兒看和砷一臉的冷色,也知道事情嚴(yán)重,不敢怠慢,老老實實地應(yīng)了一聲,這才叫人下去。
“這人來歷不明,如何能夠讓他在書房之中?”
馮霜止倒了一杯茶,可是倒了一半,又將那茶壺重重的放下,幾乎就要砸碎了。
和砷知道她心中有氣,尤其是為著那連霜城滿身的輕慢無禮,他嘆了一聲,拉過她的手來,將那茶杯從她緊握的手指之中移開,放到一邊,壓她坐下,“這人是東風(fēng)。”
“我知道他是東風(fēng),可我厭惡這人。”
即便是才高于世,也讓人覺得不舒服,他一來,便帶著一種脅迫的味道。
這人是篤定了和砷一定會救他,這是一種空前的自信,也可以說是一種空前的自負(fù)。
馮霜止厭極了這樣的人,只恨不能將那人趕出去。
和砷又是嘆氣,“書房里沒有任何的秘密,即便有,他也不會翻看的。
看書會,秘密不會。”
“你對他倒是有信心。”
馮霜止心中郁結(jié)無比,“大約你們是一路人,倒顯得我是個俗人了。”
“你哪里俗氣,你是我和砷放在心尖上的人。
夫人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和砷安慰著她,這連霜城是個棘手的人物,只怕不是那么好應(yīng)付的。
馮霜止似笑非笑,只暗聲道:“我讓你往東,你不敢往西,卻敢往南往北。”
和砷啞然,隨后失笑,親昵地湊到她脖頸之間去,壓抑著自己的笑意,道:“這倒是個好辦法。”
“你敢?”
馮霜止斜睨他。
“哪兒敢啊……”和砷嘆氣,看著天色不早,道,“明日這事兒我讓人查一查,總不好這樣過去,這連霜城的事兒,還要我足智多謀的夫人照看幾分。”
只要一想到那連霜城在書房里,馮霜止就有些不舒服,只是和砷的囑托,自己終究還是只有答應(yīng)的。
她知道這個人的重要性,現(xiàn)在線索紛亂,還整理不出什么來,只能靜觀其變。
這連霜城,若是能夠爭取到手中來……
“我知道了。”
她嘟著嘴,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一聲。
時間已經(jīng)不早,和砷干脆便不睡了,收拾收拾便要上朝去,卻讓馮霜止繼續(xù)睡。
凌晨時候他便已經(jīng)離開了,還是在星月之中,劉全兒去外面準(zhǔn)備了轎子,前面的人打著燈籠,和砷便已經(jīng)離開了。
馮霜止這邊卻是睡不下的,她輾轉(zhuǎn)反側(cè),卯時沒到也直接起身了。
梅香與微眠伺候了她梳洗,梅香看她似乎有些疲憊,沒精神,便伸手來為她揉按太陽穴。
馮霜止看著菱花鏡里的自己,抬手一摸自己的眼下,似乎有些淤青啊……
她閉上眼,讓自己享受片刻的放松,等到差不多了,才叫梅香撤手。
這個時候去了外間,叫人布菜,早上喝熱的養(yǎng)胃,馮霜止想著要不要調(diào)上一勺糖,正在考慮的時候,劉全兒已經(jīng)回來了,才去了書房看了一遭,回來卻為難了。
馮霜止看劉全兒在外面,畏畏縮縮不敢進(jìn)來,頓時皺眉,只一閃念便想到定然是那連霜城又有事兒了。
她寒聲道:“劉全兒進(jìn)來,有事兒說事兒。”
劉全兒沒見過自家夫人這樣的冷臉,一時竟然想起自家爺發(fā)怒時候的模樣,只能縮著肩膀進(jìn)去了,“奴才給夫人請安,夫人吉祥。”
“看你這樣子,我哪兒吉祥得起來,說吧,又出了什么事兒?”
馮霜止終究還是平了口氣,伸手出去,拿住了那白瓷的小勺,想要將那小碟子里面的糖撥到碗里,不想劉全兒下一句話,差點讓她手一抖,將整個碟子里的東西都倒進(jìn)碗里。
劉全兒瞧著自家夫人,小聲說道:“書房里那位爺嫌咱們府的菜粗陋,一定要去聚賢樓買,可是聚賢樓這時候還沒開呢……”
聚賢樓!這連霜城是公主病嗎?
他們府里的廚子已經(jīng)說得上是精細(xì)了,還敢嫌棄?
!
只這一瞬間,馮霜止積壓著的怒氣就爆發(fā)了,她咬牙咬牙再咬牙,終于控制住自己那滿心的怒氣,勉強平靜道:“他想得倒是美。
爺今兒早上走的時候吃的什么?”
劉全兒一愣,回道:“花生芝麻餡酥餅,薏仁蓮子牛奶粥,別的就沒吃了……”
“我家爺都沒吃什么好的,他還想聚賢樓?”
馮霜止冷笑一聲,吩咐道,“去叫廚房給他準(zhǔn)備這兩樣,回頭端去。”
劉全兒躬身退走了,去傳話辦事兒了。
只是他從廚房里端著東西去書房,那連霜城看著這兩樣?xùn)|西,簡直覺得無法接受,只道:“連某人身上帶傷,這便是貴府的待客之道嗎?”
劉全兒想起自家夫人那張冷臉來,一時也覺得這連霜城真是麻煩,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能用馮霜止的話來填他。
劉全兒躬身道:“我家夫人說了,我們爺今天早上便吃的這些。”
“……”連霜城忽然一陣無語,看著眼前這簡陋的東西,說和砷是個清官,他是真的不信,當(dāng)下連霜城只一揮手,道,“撤下去,我不吃。”
劉全兒眼看著這位爺是勸不動了,只能悶著氣,轉(zhuǎn)身將東西端走,回去稟報馮霜止的時候,她才將這調(diào)好,便準(zhǔn)備喝,一看劉全兒端著東西回來了,便知道他是無功而返了。
劉全兒小聲道:“奴才勸過了,可是那位爺說自己是個傷患,咱們府上不該這么寒酸他,所以……”
“所以你回來了。”
馮霜止涼涼地笑了一聲,只笑得劉全兒脊背發(fā)涼。
目光一轉(zhuǎn),馮霜止看向自己面前的這一碟白糖,這東西貴著呢,她眉頭微微一蹙,便笑了一聲,向著劉全兒招手:“你過來。”
劉全兒端著那沒送出去的早餐走過來,便見到馮霜止將那小碟之中的糖粉全部倒在了那花生芝麻餡酥餅上。
悄悄地咽了咽口水,劉全兒這不是饞的,這是嚇的。
這花生芝麻餡酥餅吃的是一個香,絕對不是什么甜。
這酥餅,還是夫人來府上之后吩咐廚子做的,府上的吃食,大半是夫人操辦出來的,個個都好吃,如今竟然被人嫌棄,只怕夫人這心里到底有幾分不服氣?
劉全兒這也是胡思亂想,馮霜止不過是看著連霜城不爽而已。
不管怎么說,這連霜城乃是匪,他們是官,哪里有這匪住到了官的家里,竟然還處處為難著官的?
這人一直不怎么讓人喜歡,在人屋檐下,還不低頭。
馮霜止斷定了這人的軟肋,是不敢離開和府的,分明是走投無路,自己即便是為難了這人幾分,也無傷大雅。
真正聰明的人不會因為小節(jié)壞了大事,所以馮霜止心一橫,唇邊的笑容擴(kuò)大,卻又將擺在桌上專門用來調(diào)味的鹽端起來,在劉全兒駭然的目光之中悠然道:“他不是九省漕運的人嗎?
我這鹽,指不定還要從他的船上過,如今我回報給他,這是我人好。”
自認(rèn)為人好的馮霜止,手一抖,便直接將這大半碟的鹽倒進(jìn)了一大碗粥里,用那勺子一攪動,便什么都看不出來了,這一碗薏仁蓮子牛奶粥,還是原來的樣子。
劉全兒端著那東西手都開始抖起來,只覺得額頭上冷汗狂飆,這才感覺出了自家主子爺是多幸運。
自家夫人從不用這樣的手段對待爺,那連霜城還真是……慘得緊……
看到劉全兒這慫樣,馮霜止眼一抬,輕聲笑道:“你抖個什么勁兒?
老人常說他們吃過的鹽比晚輩們吃過的飯還多,我看書房里的那位爺雖然常常運鹽,可是不一定吃過太多的鹽,這叫幫他長見識。
這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你家夫人我占了個齊全。”
她不說還好,說完了,劉全兒那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來,劉全兒道:“夫人說的是,說的是……”
馮霜止那小指翹起來,又拿著勺子在碗里攪動了兩圈,才道:“你再去給他端去,就說薏仁蓮子牛奶粥乃是難得的好東西,這蓮子這時節(jié)不常有,補身子的,文火熬了兩個多時辰呢,軟爛香甜入口即化;還有這花生芝麻餡酥餅,炸得外酥里嫩,一口下去神仙滋味。
就說是我說了,聚賢樓還沒開門,我們府里的廚子回家看他老母了,不再開伙做,早飯就這樣,愛吃不吃。
對了,這一頓早飯吃了,肯定會口渴的,你記得被備一碗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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