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前世今生-《和珅是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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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擠過去,便叫了人進來,將團子從她手中扒開,讓奶娘抱了出去,在馮霜止開口之前,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道:“我想你了。”
馮霜止笑他:“日日都在見,你何時不想。”
她抬眼睨他,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卻偏不戳破,那眼神也偏帶著幾分嫵媚。
和砷終究想起周望淵說的話來,恨恨地咬她耳垂,又憐又愛,原本是玩笑,如今倒勾出了真火氣來。
馮霜止怕壞事兒,忙叫了停,兩個人窩在榻上,便覺得一下窄了,和砷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馮霜止便悶笑出聲,卻道:“壞心腸的……”
“也不知是誰壞心腸,真要憋壞我……”和砷只伸手掐她臉,也笑。
……
“那范宜恒的事兒,我怎么老覺得你像是有什么話兒沒說?”
馮霜止窩在和砷懷里,有些累了。
和砷聲音啞得很,只看著她一片雪白的后頸,挑了她的發,道:“范宜恒今年要調去湖北,你那喜桃若是要嫁,怕是要趕著時間了,嫁了便不能伺候你,你手下也得挑個新的人來,不如配個府里的奴才……”
馮霜止打斷他:“我拿喜桃當姐妹待的,她雖伺候我,我也教她習字,本就是外面買來的,哪里來的道理讓她配了府里的下人?
如今他們有意,成全一番也不錯……我手下還有個雖是二等丫鬟,卻領著一等丫鬟月錢的蘭馨,年紀小些,也是家里的,以往在府里的時候很是伶俐。”
言下之意是,這個可以拔上來當她的貼身丫鬟。
和砷笑她好算計:“我夫人身邊的丫鬟一個賽一個地厲害,這貼身丫鬟竟然早就有了備用。”
“回頭找兩個年紀小的來一二也就是了,若是配了家里的人的倒是不必調換,換來換去地心煩,也不可信。”
馮霜止現在的打算是這樣的,至于日后,日后自有日后的辦法。
這宅子不大,如今的這些下人已經夠了。
“你有打算便好,男主外,女主內,府里的事兒給你我放心。”
和砷手掌從她肩膀下去,最后捏住了她皓腕,想到方才的事兒,便笑了一聲,“還酸嗎?”
馮霜止耳垂微紅,轉頭便瞪他一眼,“話多。”
這回輪到和砷悶笑了,“我那邊請帖已經發出去了,你那邊呢?”
馮霜止道:“都好了。”
和砷忽然問道:“我聽人說,前一陣兒錢夫人找你來談心了?”
“和大人耳目靈通,這府里的事兒都逃不過你的法眼呢。”
馮霜止揶揄他,心里卻盤算著劉全到底能信幾分,不過料想劉全兒也是個聰明人,有分寸,當初陳喜佳來找他的事兒沒露出去半點……當然,也有可能是已經露了,可是和砷藏得好,她不知道。
前一陣子馮云靜的確是來過,她跟錢灃之間似乎已經完全陷入了僵局。
馮霜止都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那么深重的心機——興許是新仇舊恨加起來,讓她沒法忘懷吧?
上一世,不說是誰的錯,或者誰該遇到誰,至少錢灃心里喜歡的應當不是馮云靜。
他娶了馮霜止,卻又因為馮云靜使計,在新婚之夜便冷落了她,最后她這好三妹攛掇著錢灃府里那關系跟她不錯的小妾,將馮霜止推入了水中——于是,馮云靜以繼室的名義嫁過去了。
多好,姐姐死了,妹妹來當繼室,也合乎規矩。
如今想起來,她都覺得心底發冷。
上一世是她自己沒心沒肺,被人算計了也只當是不知,可若是這一世已經入世的自己,還想不開選了錢灃,是不是也會被她這聰明的三妹算計呢?
馮霜止的目光冷了,唇邊的笑弧卻大了。
馮云靜來,不過是想要馮霜止給她想一個解決的辦法,想要馮霜止幫她遮掩,請馮霜止給錢灃解釋之類的……
馮霜止倒是差點笑出來,感情這馮云靜還是執迷不悟——執迷不悟,那何必怪她心狠手辣呢?
和砷沒聽她說話,一時疑惑:“惹惱你了?”
“不……我只是……”馮霜止忽然起身,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想了些懲治小人的手段,我這樣的小人,怕是以后要借著和大人的官威狐假虎威了。”
和砷看她甩手腕的動作,便忍不住地笑,只道:“可要本大人給你揉揉?”
馮霜止又嗔了他一眼,“沒個正形兒,今日也不去做事兒?”
“才從六部出來,福康安手快,事兒都被他做了。”
和砷也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說完了卻看馮霜止的臉色。
馮霜止倒沒什么異樣,其實是掩飾得好,“他左侍郎,你右侍郎,只不過尚書是那豐升額吧?
他早不喜福康安,往日里我也送了禮給他的,沒道理給你臉色看。”
“可是皇上那邊總歸是偏袒福康安的。”
和砷只笑,“尚書在皇帝面前夸著我,皇帝心里卻覺得福康安滿意,你說這一碗水怎么端?”
馮霜止道:“這樣啊,這一碗水才能端平了。”
皇帝總是不好當的,這個對他不滿意,那個對他不滿意,沒得便是兩面不是人,只不過他是皇帝,沒人敢說罷了。
“你方才說懲治小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兒?”
和砷老是想起馮霜止那一日說的事兒,只是他多番試探過,馮霜止口風緊,一句話也不透,他沒了辦法,只能等著。
即便是有了什么事兒,也有他在呢。
馮霜止聽他問了,便在屋里踱著步,道:“不過是后院女人們的事兒,過戶你便知道了。”
錢灃跟馮云靜的事情,她已經決意不想留手了。
馮云靜玩陰的,馮霜止便要她看看——被當眾打臉的滋味。
錢灃如今與她冷戰,便應該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現在還沒跟馮云靜撕破臉,應該是還不確定。
從前些日子馮云靜來找她求解決辦法時候的說辭便能夠知悉一二。
如今她倒感謝起自己一時的心軟來了,當時自己修書一封送了馮云靜,怕是讓她以為自己已經手軟,不會對她做什么了。
欲擒故縱……
無意之間的事兒。
不多時,便已經是兩日后,時間在馮霜止的算計之中,流逝得特別快。
她巴望著團子說話,可是到現在團子也沒能顯示出任何的天賦來,她以為自己能夠生出個天才來,不想還是一般人,頂多這眼神比旁的孩子靈動,皮膚也白一些,眼睫毛長一些,眼睛也大一些,壯實一些……
和砷老聽她這樣嘀咕,便笑她:“照你這樣說,我們家的團子,不是處處比別人好?
哪里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這話免不得被馮霜止說是多嘴,又要將他攆出去了。
從馮霜止懷孕的這一年開始,和府上下,便沒出過什么糟心事兒,喜事一件件地來,眾人都說團子是個福娃,也有人來巴結的,上趕著說團子這名兒也喜慶,說“和大人起得文雅深刻,和夫人起得喜慶如意”,好話都被他們說盡了,馮霜止也說不出什么來了。
等到三月十一這一天,已經是開了春,正是春光要來的好日子,和府門前的馬車和官家的轎子排了長長的一串,下面的奴才們迎來送往地有些忙得不可開交,好在來往的都不是什么生事兒的,領進去了便自己活動開了。
六部的官員不少親自來賀喜,和砷的同僚幾乎都到了,關系一般的也送了禮來,后宅的女人們倒是來得更齊的。
不一會兒,廳里便坐滿了人。
劉全兒前后院地走,馮霜止百忙之間瞧見他,只叫他累了便找別人,記得自己喝口水,回頭還有的忙。
劉全兒應了一聲,笑著說了聲不累,便又去張羅了。
和砷背后握了她的肩膀,道:“外面說是你緊著的那幾位貴客來了。”
馮霜止于是與和砷一起迎客去,才到外面便見福康安與陳喜佳一起進來了,這光景倒像是當初反轉了一般。
陳喜佳打扮得倒是富貴,只是她原本是江南婉約的女子,不怎么襯得這樣北方大氣的頭飾,一時顯得有些違和。
“霜止姐姐,恭喜了。”
陳喜佳先道了一聲喜,笑著上來,斂衽一禮。
馮霜止哪里受得起她這一禮,避開了,卻淺笑道:“你肯來,才是我的喜,福大人跟夫人來了,我們府里是蓬蓽生輝。”
和砷也接了話茬:“夫人說的是,福大人這邊請。”
福康安看著這喜慶場面,也不想生事兒,時間久了,總能放開的,如今她已為,甚至為他人生兒育女,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的暗戀,他若執著,怕是會給馮霜止添麻煩的。
“和大人……和、夫人,恭喜了。”
馮霜止愣了一下,緩緩地抬了眼看福康安,卻見福康安也在看自己,眼底平和似水,像是兩個人之間不曾有過任何的事情發生。
他既然沒事兒,馮霜止更不會有什么事兒。
“貴夫人已經道過喜,福大人多禮了。”
和砷這邊一伸手,領了人進去。
馮霜止則是引著陳喜佳,陳喜佳忽然道:“如今看著姐姐,真是讓人羨慕……”
馮霜止一面走,一面笑道:“妹妹原也可以讓人這樣羨慕的,路都是自己選的,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
陳喜佳勾唇,眼神卻忽然變得尖銳;“姐姐還不知道我夫君心里裝著什么人嗎?”
“這還真是不知呢。”
馮霜止反唇相譏的功夫絕對不淺,雖然今日是喜慶的場合,她卻不是那拘泥的人,若陳喜佳想要加入馮云靜的“作死二缺一”,馮霜止一點也不介意的,她巧笑,“不如妹妹告訴我,回頭我好好為你勸過福大人?”
這伶牙俐齒甚至鋒芒畢露的馮霜止,像是忽然刺痛了陳喜佳,讓她驚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道:“你!”
“妹妹,入席了。”
馮霜止打斷了她,略一垂首,卻將自己鬢邊燒藍花卉蝶戀花對簪之中的一支扶了扶,“我出去接旁人了。”
方轉身走出去,喜桃便到馮霜止這邊報道:“錢夫人來了。”
馮霜止一按自己眉心,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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