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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前世今生-《和珅是個妻管嚴(y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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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砷想著的是她說的那一句話,為何害我……

    只是因為做噩夢嗎?

    和砷沒有多問。

    “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快嚇?biāo)牢伊恕焙蜕闇芈暤卣f著,也回握著她的手,眼底一片潤色,唇畔帶著笑,似乎在安撫她。

    馮霜止忽然沒忍住,起身來將他抱緊了,手搭在他背上,摳得緊緊地,將臉埋在他的頸窩里,終于還是沒忍住落了淚。

    前世的一幕幕和夢中的場景都從她眼前滑過去,她上一世怎么就錯過了他?

    選了錢灃當(dāng)真是她有眼無珠,那些人都沒有說錯,她就是有眼無珠,也沒看到這人的真心實意……

    她根本不知道上一世這人到底對自己抱有怎樣的情義,如今想來,竟覺得和砷也是個傻子。

    她聲音有些更咽,問道:“如果我跟你在春和園之后沒那么多的交集,如果不是我先表露心跡于你……”

    “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

    和砷打斷了她,也擁緊了她,冬日里暖和得很。

    馮霜止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卻笑了一下,“孩子呢……”

    和砷這才想起來,連忙喊奶娘將孩子抱過來,馮霜止這才從他懷里起來,自己將眼淚擦干了,若無其事的模樣。

    那邊奶娘進(jìn)來了,抱進(jìn)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臉還是皺著的,眼睛緊閉,胎發(fā)薄薄地蓋了一層,一張臉小小的,胳膊腿兒都短短的,睡夢之中還在隱約地哼哼著,馮霜止抬手將他摟進(jìn)自己的懷里,奶娘給她糾正著姿勢,好一會兒才對了。

    和砷見差不多了,便叫奶娘下去了。

    “是個胖小子,便是睿淵了?!?

    馮霜止看了半天,忽然笑了一聲,她竟然有孩子了……

    孩子的五官還沒長開,她也看不出這孩子像和砷還是像自己來,只用修長纖細(xì)的手指從他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眉毛上面滑過去。

    睿淵這個名字,終究是不屬于這個孩子的。

    她道:“起個小名吧……叫團子吧……”

    和砷笑出聲來,“你怎么想的?

    給孩子取這樣的名字?”

    馮霜止壓下心底的想法,斜了他一眼,眼圈還紅著,卻笑道:“賤名兒還養(yǎng)活,更何況這名字也不算是賤名,這小子死沉死沉的,不叫胖子是我抬舉他?!?

    之前那些擔(dān)心現(xiàn)在都全部拋之于九霄云外了,和砷沒忍住忽然吻了她額頭一下,只啞聲道:“我和砷的兒子,你卻凈給他起些怪名字,若真想起……不如,等下一個吧?!?

    馮霜止面色一僵,兩頰飛了紅,“……”

    只是她心底有些發(fā)冷,忽然道:“不要下一個了,好累……”

    埋下頭,沒讓和砷看到自己的表情,馮霜止伸手逗弄著團子的臉,粉嫩嫩地,有些滑,也狠不下心來捏住,只能摸摸了。

    和砷想到她生產(chǎn)時候的艱辛,女人生孩子本來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他回想起自己提心吊膽的模樣,真是說不出地勞心,看向團子的眼神,也頓時復(fù)雜了起來。

    寬大的手掌覆蓋著她的手,只道:“都聽你的?!?

    團子,也就是睿淵,日后的豐紳殷德,小名兒便這樣定下來了。

    日后無數(shù)次問起他額娘,為什么取了這么萬惡的一個小名的時候,他阿瑪總是在一旁做出要笑不笑的表情,于是他額娘會說:“你小時候太胖,活像個剛下鍋的肉丸子……”

    恥辱的童年,便這樣開始了。

    當(dāng)然,此刻的他還是一個什么也不懂的小天真。

    坐了大半個月的月子,馮霜止也養(yǎng)得差不多了,便預(yù)備著睿淵的滿月酒了。

    和府生了個大胖小子的事情,已經(jīng)是京城這些富貴人家的圈子里面?zhèn)鏖_了的,之前那被傳為悍婦的馮霜止如今也生了兒子,頓時又讓后宅里那些女人們拈酸起來。

    只是再不平衡又能怎樣?

    人家有本事,不但夫君寵,連肚子也爭氣。

    和砷今日剛進(jìn)了吏部,點過卯,還沒來得及發(fā)請?zhí)?,便見到眾人都圍了上來?

    “和大人,您家那大胖小子這是要滿月酒了吧?”

    “恭喜恭喜?!?

    “喲,我這今日沒來,和大人家添了個小胖子?”

    “什么小胖子啊,安明啊,人家是個兒子!”

    “你瞧我,這滿月酒,和大人可一定要發(fā)請?zhí)。 ?

    ……

    和砷應(yīng)酬著,只答說,大家都來便好。

    現(xiàn)在倒是審了他發(fā)請?zhí)墓Ψ蛄耍@樣也好,什么人什么心思,一目了然了,自己發(fā)請?zhí)吹共辉趺礃印?

    這一任的戶部尚書乃是原為兵部尚書的豐升額,也在平定大小金川之亂中立功,只不過年已老邁,所以調(diào)任至戶部,任了戶部尚書。

    他有左右兩個侍郎,??蛋彩俏鋵?,雖然跟他最熟悉,只是因為皇帝捧著??蛋?,讓他對??蛋部偸菦]什么好感,卻因為當(dāng)日和砷那邊送來的禮,覺得和砷很會做事,所以反倒器重和砷一些。

    聽說和砷家里有了喜事,他走過去拍了拍和砷的肩膀,道:“到時候老朽也去喝喜酒,和砷,你這可得擺幾桌好酒啊。”

    和砷連忙點頭:“一定一定,豐大人都開口了,下官哪兒敢不從?”

    這邊??蛋彩值紫聞倓偣戳艘粋€名字,聽見和砷這帶著聲音的聲音,手指緊了緊,差點將那筆桿子握斷,卻沒說一個字,壓了壓自己的情緒,依舊埋頭做事。

    和砷這兒寒暄完了,也忙著手上的事情去了。

    臨離開的時候,和砷給??蛋策f了封請?zhí)骸半m說福大人門第高,興許看不上和砷這破宅之中的喜事,不過好歹是喜事,也給福大人發(fā)一封請?zhí)?,福大人——?

    聲音拖長了,他笑看著??蛋?,一臉的喜氣。

    ??蛋残闹蜕槭枪室獾?,他接了那帖子,翻開來一看,卻見那“睿淵”兩字后面跟了半句“拙荊戲起乳名‘團子’”,一時又覺得好笑,這心底復(fù)雜的感覺交織在一起,只道:“和大人言重了,必定來賀。

    還未恭喜貴府添丁……之喜……”

    這話終究還是沒能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卣f出來,福康安自嘲得很,沒說話了。

    和砷拱手道:“同喜同喜,總有一日也得喝福大人的添丁喜酒的,和砷還要回家陪妻兒閑話幾句,這便告辭了?!?

    這人句句戳中他心肺之痛,一張笑臉可惡至極。

    待他走后,??蛋蚕胫苯尤恿诉@請?zhí)?,最終又沒扔掉,“可惡,可惡,這人可惡極了!”

    所謂君子不橫刀奪愛,他與和砷之間,誰先誰后本就模糊,若沒了和砷的算計,誰能抱得佳人歸還不一定呢!這人贏了且不說,他心中一口郁結(jié)之氣還未吐凈,這人偏上來火上澆油,真真惹人厭!

    和砷呢?

    他知道自己是個惹人厭的,可是春風(fēng)得意,哪兒管得他人愁云慘淡?

    當(dāng)下回了府,進(jìn)門便見到劉全兒過來報宴席已經(jīng)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等過兩日開席便有得熱鬧了。

    除了成親當(dāng)日,過兩日怕是最熱鬧的吧?

    往日與今時不同,那個時候他和砷還未發(fā)跡,只是個窮小子,如今佳人在懷,兒子和官位都有了,什么都齊全了,甚至內(nèi)宅也比旁人的安定。

    只這么一想,和砷便笑了起來,進(jìn)了到了內(nèi)院,便瞧見馮霜止坐在屋里逗弄孩子,還跟丫鬟說著話。

    馮霜止伸出手去,輕輕地刮了刮團子的掌心,他便能反射性地握住她的手,并且側(cè)一點頭來看她,黑眼珠靈動極了,四處地轉(zhuǎn)動著,嘴里發(fā)出一些奇怪的不明意味的音節(jié)來。

    “喜桃,請?zhí)沙鋈チ???

    “出去了,您說的都發(fā)到了。”

    喜桃給馮霜止捶著腿,回了一聲。

    “團子的事兒,也寫信通曉了瑪法了,他在江南怕是趕不回來喝這一杯酒了。

    還好,伺候完這幾天,便為你籌備著出嫁的事兒,也不能耽擱太久了……”馮霜止似乎是很隨意地說著,梅香等人在一旁偷笑。

    喜桃頓時大窘,“夫人,您都拿這事兒取消過奴婢多少次了……”

    馮霜止看她一眼,笑道:“都快與那范宜恒定情了,如今倒說我們?nèi)⌒λ?。?

    “何事笑得這么開心?”

    和砷進(jìn)來,官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外面沒下雪,倒也沒覺得冷。

    馮霜止笑說道:“我這貼身的丫鬟,如今是動了春心了。

    你可知道跟和琳關(guān)系不錯的那個范宜恒?”

    “范宜恒?”

    和砷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了馮霜止一眼,又扭頭看喜桃,“這人以前也是鑾儀衛(wèi)出身,不過如今似乎是直隸河間協(xié)副將,祖上倒是顯赫,如今似乎不大好了。”

    “也是和琳之前沒人伺候,喚了個丫鬟頂上,喜桃倒是遇上了?!?

    喜桃是外面買來的,這些年伺候馮霜止,青春年華都耗上了,她待馮霜止真心,馮霜止也不虧待了他,只道挑不到好的也罷了,若能挑上個不錯的,便為喜桃爭取一把。

    不想她還沒開始挑呢,喜桃倒跟那范宜恒互生了情愫。

    若是這一樁親事能談上,便也能成一樁好事。

    馮霜止心里盤算著給喜桃添嫁妝的事兒,不知不覺地便走神了,回過神的時候,屋里的人已經(jīng)沒了。

    她怔然了一下,卻見和砷手撐著頭,那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著,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

    她挑眉:“怎么了?”

    馮霜止之前被他給喂出來了,如今團子生下來之后,倒是一下便瘦了,恢復(fù)到往日的好身量來,只是皮膚更白皙了,也是白里透著紅的,眼角眉梢都帶著那種婦人才有的風(fēng)韻,可眼底卻干干凈凈的一片,倒像是不解風(fēng)月一般。

    和砷心里癢癢,頓時覺得團子那廝礙眼了起來,心說只生一個也好,免得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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