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衛家幼子當街縱馬,蓄意謀殺前護國公—— 此事一經傳開,立即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 景宣帝剛下朝,屁股沒坐熱,就接到了京兆府的稟報。 普通的案件不會一下子捅到御前,可這不是不普通么? 一邊是秦滄闌的兒……不對,庶弟,一邊是武安君的幼孫。 二人皆是朝廷命官,且皆因某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理由“閑賦家中”。 官差把人帶進京兆府時,京兆尹頭都大了! 誰這么沒眼力勁兒,把這兩尊大佛給請來了? 有關秦江的身世,京城傳得沸沸揚揚,按理說,他既然不是大房嫡子,而是秦峰的私生子,地位該一落千丈才是。 偏偏景宣帝又似乎有點兒想把兵權交到他手上的意思。 這就由不得讓人掂量掂量了。 任何時候,實權都比虛名好用。 京兆尹誰也得罪不起,把心一橫,來找景宣帝了。 景宣帝也頭大。 衛家是南陽王舊部,他待衛家一直冷冷淡淡,從不輕易召見衛廷。 然而衛廷自打從寺廟回來,三天兩頭入宮,生生靠惹是生非把自己作成了他的“寵臣”。 乃至于今早在朝堂上,幾個向來看衛家不順眼的保皇黨官員,居然公然問衛廷何時回軍中任職—— 景宣帝著實想與衛廷劃清界限,他不耐煩地看了衛廷與秦江一眼。 秦江的身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模樣慘不忍睹。 景宣帝頭疼地問道:“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秦江痛心疾首道:“陛下!請陛下為微臣做主啊!” 衛廷一副吊兒郎當的邪痞做派,偏他生得俊美,再紈绔不羈的樣子,也處處透著幾分英氣。 景宣帝問道:“你干的?” “哦,是臣干的。”衛廷大方承認。 京兆尹在旁側,看著倆人斗法,他是一句話也不敢說的。 與別的世家大族的官員不同,他是鄉土出身,無權無勢,熬到這個位置不容易。 他可不想一上任就嗝屁。 景宣帝威嚴地問道:“你想做什么?當街謀殺朝廷命官嗎?” 衛廷淡淡一笑:“臣想殺他,這會兒抬到陛下面前就是一具尸體了。” 景宣帝:“……” 這話太囂張。 然而也是實話。 衛廷可是一人一馬在胡烈王的軍營殺了個來回的大殺神,他真想取秦江的性命,秦江活不到現在。 景宣帝皺眉道:“那你倒是說說話,為何把人弄成這樣?” “他罵我。”衛廷張口就來,“士可殺不可辱,我只是踢翻了他的馬車,夠給他留面子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