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朔風(fēng)凜冽。 下了場雪的天津,就像是被披上一層銀裝,然上空飄散著的縷縷黑煙,卻顯得是那般格格不入。 「陳知州,那些人真要押著游街嗎?」 新任天津?qū)④姳R象晉,倚靠在官帽椅上,看著伏桉忙碌的陳延生,皺眉道:「或許他們確有扇動輿情、抨擊衙署之嫌,不過并沒有對天津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影響,何況他們還都是讀書人,不少還是生員。 如果真要游街的話,這事兒要捅到京城那邊,讓朝中的言官御史知曉,只怕您會被不斷彈劾啊。」 「必須游街!」 陳延生眼神堅定,抬頭看向盧象晉,正色道:「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簡單的,他們這般明目張膽的做這些事情,豈是簡單的抗議天津開海通商、籌建官辦諸廠那般簡單,那擺明就是想讓天津回到過去。 畢竟這些人的名下,在天津可有不少良田,時下天津最缺的就是壯勞力,這也迫使名下有不少土地的人,想籠絡(luò)那些佃戶,就要降低相應(yīng)佃租份額,否則佃戶就都跑走了。 面對這樣的損失,這些頑固派仇視開海通商,仇視官辦諸廠,仇視以工代賑,畢竟天津改變越多,他們受損就越嚴(yán)重。 對待這些不好的苗頭,我們的態(tài)度必須強(qiáng)硬起來。 如果退了一步,那就會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別的不說,單單是這些人的背后,是否有朝中有司官員的授意,這誰都不清楚。」 「陳知州,末將有些想不明白。」 盧象晉臉上露出疑惑,說出心中的不解:「明明天津所推動的很多變革,所開辟的很多領(lǐng)域,只要他們能參與進(jìn)來,就可以讓他們賺取銀子。 可為何他們卻不為所動? 明明這些人在私底下,都籌建的有商號商行,可為什么對待這些新領(lǐng)域,卻表現(xiàn)出這等敵視態(tài)度呢?」 從接替李明忠出任天津?qū)④姡R象晉來到天津直隸州后,發(fā)現(xiàn)這里的情況,遠(yuǎn)比所想的要復(fù)雜。 雖說此前盧象晉也來過天津幾趟,不過那都是來辦公差,只是被天津表面呈現(xiàn)的繁華所吸引,覺得天津的改變很大,并沒注意到暗地里所藏矛盾和沖突,錯非有陳延生坐鎮(zhèn)掌控這一切,只怕天津早就出亂子了。 「原因很簡單,他們懼怕改變,抗拒改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