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殺伐決斷-《幸存者偏差[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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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安無咎確鑿的論斷,兔子笑了。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就怕你等不到來救你的英雄,或者他來了,看到你的死狀……多美啊。”
這個兔子的聲音總讓安無咎產生一些不著邊際的猜想。他好像不單單是一個npc,會根據人的反應做出互動,甚至帶有十分強烈的個人性格,極端、逆反、喜歡看到玩家受折磨時的痛苦,瀕死的恐懼。
這真的只是一個普通npc嗎?
冰水的浸泡讓安無咎的雙腿開始麻木,身體也變得僵硬,麻痹的感覺從下肢傳向指尖。
但他依舊盯著眼前的長絹,在冰冷的靜謐之中凝視著水浸濕纖維的過程。
剛剛就直接按下按鈕,是一場非常冒險的賭博。
他在賭外面的同伴可以給他制造出22分30秒以上的連續停水期。現在第一個人已經蘇醒,第二個才開始,算上來,最多只有5個5分鐘。
必須在這個時候按下按鈕,他才有一線機會。
事實上,就算是沒有停水期,他也可以根據水位上漲的速度來同步往上調整絹條的高度,保持之前的浸水狀態,但這樣做誤差太大了,他的容錯只有正負3秒而已。
這種做法太危險了,他需要盡可能完整的25分鐘停水期來完成這個挑戰。
沿著長絹,水一點點地向上攀升。
他感覺很冷,低溫在麻痹他的心臟,持續地減緩大腦運作的效率。安無咎只能不斷地呵氣、搓手臂為自己取暖。
兔子還在與他對話,語氣像是心腸極好的樣子,“你需要剪刀嗎?我可以為你提供哦,可以把絹條裁剪成你需要的長度。”
“不需要。”安無咎冷酷地拒絕了,“別把玩家當傻子。”
長絹薄厚不一的條件一出來,擺明了就是在告訴他,絹條每一部分的吸水速度都是不一樣的,薄的部分水攀升得快,厚的則慢許多。
就算是對半裁剪,兩半絹條同時將一端放入水中,完全浸濕的時間也是不一致的,并非兩個都是10分鐘。
這種不均勻的質地導致這場挑戰無法用等分進行計時。
盡管如此,也不是不能算出來。
事實上根本就不需要裁剪開,一端放在水面,完全浸濕需要20分鐘。
可將兩端同時放進去,還是同一根絹條,但因為兩頭一起吸水,時間則會減半,需要10分鐘。
安無咎抬了抬頭,兩頭同時浸濕的長絹已經濕了許多,對折后的兩邊濕掉的高度完全不一樣,印證了他的猜想。
“好吧,我明明是一片好心,你竟然不領情。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半邊肩膀被狠狠地錘了一下,痛覺像是一只生著尖利指甲的手,硬生生把他出離的意志力拽了回來。原本麻木的上半身都可以稍稍活動了,但是腿好像還是僵住的。
然而在吳悠的視角里,他是被沈惕狠狠打了一拳,而且這個家伙這會兒正摟著安無咎的腰,安無咎整個人都靠在他懷里。
搞得他本來想罵人,看到這一幕臟話都被梗回去了。
沈惕見他眼神恢復之前的狀態而非癡迷舞臺,于是對他使了個眼色,吳悠看不懂沈惕的眼色,皺起眉。
“搞什么……”
“咳,”沈惕咳嗽了兩聲,對自己摟住的“安無咎”說,“他真是不知悔改。”
“安無咎”有些迷茫地抬頭,望了沈惕一眼,接著跟隨沈惕的視線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吳悠。
他輕聲開口,“你也欺騙我了。”
吳悠一瞬間意識到不對勁。
他抿了抿嘴唇。
“我……我沒有吧。”
不管怎么樣,先狡辯再說。
他說完,就看見“安無咎”后頭的沈惕向天翻了個白眼。
那你來說?吳悠心道。
眼前的“安無咎”冷笑一聲,眼神里透著失望,“你做的事,還要我一個一個說給你聽嗎?”
要啊……
吳悠不知道應該怎么演,他天生一副撲克臉,面部神經不夠發達,現在還是無劇本演出,五官放飛一下都感覺在抽搐。
“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諒我。”
剛說完,沈惕又翻了個白眼。
這么快就滑跪……還不如讓他揍你。
“原諒?”假的安無咎嘴角依舊掛著笑,“我當初是多么相信你啊,誰能想到你就是他的得力手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實驗,為了滿足你們的私欲!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他是誰?吳悠不明白。
實驗?私欲……
“我……”
“不要聽他的了。”沈惕做出一副高冷但溫柔的樣子,雖然他暫時還不太理解這兩個特性怎么能結合到一起,但從之前的一些蛛絲馬跡可以看出,這應該是眼前的假無咎喜歡的a01的樣子。
“欺騙你的人,我都會殺了他們。”
吳悠瞬間露出迷惑但驚恐的表情。
沒有任何商量,沈惕一腳就把吳悠踹到地上,踹的就是他的腿,為了讓他能快點恢復,沈惕只能多試了點兒勁。
大概是這種力道太真實,讓“安無咎”對沈惕更多了一些信任。沈惕卻沒有停止,他借著這個機會直接對吳悠旁邊的南杉動手,將他直接推倒在地。
“這些人都該死。”
聽到沈惕這裝腔作勢的語氣,吳悠簡直要被氣笑,但他也沒辦法在這個時候說什么,他還不想被這個冒牌貨給勒死。
真的無咎哥究竟去哪兒了?他心生疑惑。
倒地的南杉后背受到重重的撞擊,整個人忽地清醒,原本那種混沌的感覺瞬間消失大半,只是手和腿還有些麻木。
但很快,沈惕的腳就踢上他的腿,讓他立刻有了知覺。
倒在地上的南杉撐著手肘想起身,但是身上的力氣還不夠,只能拉住一旁的另一個椅子,試圖借力,但坐在椅子上的鐘益柔重量太輕、又處于洗腦狀態沒有意識,就這樣直接被地上的南杉拽了下來,椅子“咚”的一聲,向后摔倒在地。
這可算是省了沈惕的功夫,他也不好意思對女生下手。
還剩最后兩個,沈惕還是老一套,嘴里叫囂著為“安無咎”報仇,將喬希踹倒。
他們三個的神情逐漸從渙散走向清明,但身上還是乏力。
正當沈惕為最后的楊爾慈該如何喚醒而犯難時,一旁冷眼旁觀的“安無咎”開了口。
“先不要動她。”
“安無咎”來到被洗腦的楊爾慈眼前,盯著她的臉,眼神陰冷,臉上掛著詭異的笑,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楊爾慈的下巴。
“我想問問她,當初的實驗成功嗎?順利嗎?”
吳悠感到怪異。
眼前的“安無咎”和之前錄像錄音里的他判若兩人,也不像收容所小孩子們卡片上寫的那樣有親和力,反倒像個瘋子。
他口中的實驗,恐怕是那些孩子們的實驗。
難道是因為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后來知道自己的父親、兄長、朋友甚至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于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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