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殺伐決斷-《幸存者偏差[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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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作為npc,卻不知道打破“洗腦”的機制是疼痛,放縱沈惕“復(fù)仇”,恐怕真的是瘋子的設(shè)定。
沈惕這個死騙子折騰這么久,估計也是想從這個npc的嘴里套出更多信息,好應(yīng)付接下來的樓層。
但是這種套話的方式太渣男了,吳悠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安無咎”站起來,轉(zhuǎn)身,面對沈惕,臉上的笑容又一次變得柔軟,仿佛真的在看著自己最愛的人。
可站在對面的沈惕心里想的卻是,不要用安無咎的臉這樣看我啊。
“你剛剛說,欺騙我的人,你都會殺了他們……”他聲音很輕,很弱,翕動的嘴唇令沈惕想到天際最后一抹血紅的夕陽。
落日隱去,他眼底的愛意也隨之冷凝,“那你呢?”。
兩頭同時浸水的白色長絹已經(jīng)快要全部浸濕了。
只差一點點,安無咎伸手摸了摸,確認濕潤的程度,然后開始做下一步的準備,他拉出藍色的那根長絹,調(diào)整好扣環(huán)的高度,將藍色長絹和之前的紅色長絹一樣拉成單根垂直向下的狀態(tài),頂端卡在環(huán)扣上,底端向下,靠近水面。
等到白色的長絹肉眼可見地被完全浸濕,沒有任何一處還是干燥狀態(tài)的時候,安無咎將新的藍色長絹拉到底端剛好浸到水面。
緊接著,他將原本單根垂直浸濕的紅色長絹另一端往下拉,讓紅色長絹變成兩端浸水。
做完這一切以后,他的觀察對象從一開始的白色長絹轉(zhuǎn)移到現(xiàn)在的紅色長絹。
好在目前為止,水流都沒有出現(xiàn)過,對應(yīng)現(xiàn)在的計時,這意味著外面至少有三位同伴是醒來的。
一定要全部醒來啊。
“看你玩游戲還真有點無聊呢。”
那個兔子的聲音再度出現(xiàn),很明顯又是想要施加干擾。
“唉,這么漂亮的一張臉,為什么做不出驚嚇的表情呢?梨花帶雨的樣子多引人遐想啊。”
這種惡趣味實在是令人倒胃口。
安無咎依舊冷著一張臉,有意地保持自己深呼吸的頻率,抵抗降低的體溫帶來的不適。
“你沒有在意的事嗎?比如……你的家人?難道你想到他們的時候,不對,想到他們遭遇危險的時候,也會這么冷靜嗎?”
聽到這句,安無咎眉頭皺起,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四處的頂端。
“你在找我嗎?”那個兔子咯咯咯地笑起來,聲音尖利,過一會兒又沉下來,“我無處不在。”
“你到底是誰?想做什么?”安無咎冷冷道。
“別這么著急,游戲才剛剛開始。”兔子的語氣充滿了輕蔑與挑釁,但又充滿了笑意,“你知道你身上最珍貴的、還沒有被開采出來的寶藏是什么嗎?”
安無咎冷靜地凝視著天花板上的某一處,仿佛正在與這個幕后之人對峙。他有種強烈的預(yù)感,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是你光明時刻瘋狂涌出的惡意,和黑暗時刻失控泛濫的良知。”
“人類嘛,大同小異,他們的極端情緒大不了就是憤怒、恐懼、驚嚇,痛苦……雷同又無聊。”兔子輕輕一笑,“你不一樣,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你的極端情緒才是最珍稀的。”
“我等著看呢。”
他的語氣瘋癲,說出來的話也句句反常,仿佛讓安無咎看到了圣壇的另一種形式。
如果這只兔子真的是圣壇一個重要的幕后黑手,那這些為了金錢和欲望進入其中的人們,究竟算什么?
出離的思緒很快被理智拉扯回來,安無咎深吸一口氣,再次面對那條原本應(yīng)當被持續(xù)盯住的紅色長絹。
此刻已經(jīng)只剩下短短一截還沒有被浸濕,很快了。
“你現(xiàn)在一定很懷疑我說的話吧,不過你很快就知道了。”那只變態(tài)的兔子悠然說出安無咎心中最在意的部分。
“如果還想見到你的家人,比如……妹妹?就努力一點,好好活下來吧。”
安無咎靜靜地站立在玻璃罩之中,一言不發(fā),只盯著眼前的長絹。
他太冷了,連呼吸都覺得胸口是痛的。
這種不可知不可見的未來,比刺骨的冰水還讓人心生寒意。
長絹兩端的水沿著纖維一點點地聚攏,最終,在安無咎的眼前匯集,浸濕了整條紅色長絹。
安無咎沒想太多,直接將那條原本單向垂直向下的長絹也調(diào)整成兩端向下的狀態(tài),兩端都放置于水面,讓它們同時浸濕。
最后一段時間了。
他的腦中浮現(xiàn)出外面那些同伴的面孔,盡管這是一場個人戰(zhàn),但他們都選擇了相信他,跟隨他。
每一個人都要活下來啊。
“我的確欺騙你了。”
沈惕面不改色,面對情緒已然變化的“安無咎”,他的眼神沉下來,令剛剛蘇醒的喬希都誤會,以為現(xiàn)在是什么奇怪的表白或坦白現(xiàn)場。
“但是我的感情不是假的。”沈惕靠近他一步,那雙碧色的眼眸如同一汪湖水,“你可以恨我,但是我不能再欺騙你了,真的就是真的。”
吳悠強忍著自己翻白眼的心,思考著這家伙究竟為什么可以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用這么深情和真誠的表情,對著長得和安無咎一模一樣的npc說出一堆聽了和沒聽一樣的廢話。
除了他這里也沒人能做得到了。
眼前的“安無咎”不似知情的吳悠,他一無所知,望著自己深愛的人,緊緊皺眉,“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原諒你嗎?”
“我說了,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沈惕繼續(xù)靠近,最終伸出自己的懷抱,將仍舊有些抗拒的“安無咎”攬入懷中,溫柔地對他實施另一種意義上的催眠。
“我很后悔,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們離開這里,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懷中的“安無咎”似乎動搖了。
裝作無法動彈的吳悠倒在地上,眼睛還是望著“安無咎”,他看見那雙充滿仇恨的眼中閃過猶豫和動容。
“你真的這么想?”
“嗯。”沈惕點了點頭,盡管抱著他,但并沒有很親近,只是空空地攬著他,手掌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已經(jīng)看好了地方,我們今晚就可以走。”
聽到這句話,靠在沈惕肩頭的“安無咎”不禁發(fā)問,“那他呢?”
沈惕想應(yīng)當是他們的父親,但還是問了問,“誰?”
“冒牌貨。”他的聲音再一次染上恨意,他分開些,望著沈惕,“想取代我的冒牌貨,他是假的,只有我……我才是真的。”
他不斷地重復(fù)著冒牌貨這個詞。
沈惕沒有說話,沉默了一秒,一直沒有真正親密接觸的他抬起手,捧住“安無咎”的臉頰,溫柔地對他微笑,“我知道的。”
吳悠從沒有在沈惕的臉上見過這樣的神情,真實到令他覺得可怕。如果不是知情,他一定會誤會,以為眼前的沈惕真的是深愛著“安無咎”的。
沈惕的左手親昵地撫摸著“安無咎”的耳廓和側(cè)臉,另一只手扶住他的下巴,溫柔地抬了抬,迫使他的眼神與自己對視。
“我這么愛你,當然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安無咎”的雙眼噙住一汪濕潤的淚,將落未落,美到令人動容。
只可惜。
吳悠恍惚了一瞬,他看見沈惕的姿勢仍舊親密,右手扶住“安無咎”的下巴,左手撫摸他的頭頂,可下一秒,沈惕右手向左內(nèi)推,左手控住頭顱向外前推,猛地發(fā)力,速度快得驚人。
咔的一聲,原本還能說話的“安無咎”如同一條絲帶,面向沈惕癱倒下去,而沈惕也只是伸出雙手,接了一下。
“只可惜你才是冒牌貨。”
沈惕松開了手,任這個假的安無咎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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