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在關羽與華雄產生沖突之際,在漢陽城內,一名身穿布衣的中年人來到了郡府外。 當時縣府外有兩名郡卒守衛,較年輕的那人抬手阻止道:“此地乃郡府,閑雜人等不得擅入……”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年紀較大的郡卒拍了一下腦袋,罵道:“休要胡言亂語!” 說罷,他在年輕郡卒愕然不解的目光下,對那名中年人拱手說道:“蓋太守莫怪,這小崽子是最近新招的,南邊西縣人,因此不認得您,您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原來這位中年男子便是漢陽郡前太守蓋勛,去年時因見新任涼州刺史耿鄙專信治中從事程球,他在屢次勸諫不從的情況下斷定耿鄙必然失敗,故在心灰意冷之下棄官回家,由冀縣令范津暫代漢陽太守之職。 正好當時傅燮與中常侍趙忠結怨,趙忠見傅燮在崇德殿因涼州叛亂一事怒斥崔烈,遂趁機勸說靈帝任命傅燮為漢陽太守,趁機將后者調來漢陽。 簡而言之,蓋勛與傅燮是前后任的關系。 “蓋太守,您怎么來了?您不是回家去了么?”打發年輕郡卒回到崗位,年紀較大的郡卒低聲問蓋勛道。 蓋勛搖搖頭說道:“金城郡乃叛軍老巢,我老家在敦煌,如何回得去?對了,如今我已不是漢陽太守,莫要再呼我太守了。你……” 他猶豫看向面前的郡卒:“我記得你好似叫……范……范……” “范良?!笨ぷ溥B忙自報性命,避免了蓋勛。 “對、對?!鄙w勛連連點頭,旋即便注意到了范良胸前露出了滲血的綁傷布,不由得面色一滯,在沉默半響后干巴巴地問道:“前段時間叛軍攻冀縣,傷亡厲害么?” “唉?!泵麨榉读嫉目ぷ渎勓試@了口氣,搖搖頭說道:“若非朝廷軍隊及時來援,傅太守與冀縣皆不能保全……” 您說傷亡厲害不厲害?他將這一句咽回了肚中。 但蓋勛又羞又慚,半晌懇求道:“范良,我知道你等怨我,我亦不奢求你等原諒,但懇請代我通報傅太守,拜托了?!? “蓋太守言重了?!狈读歼B道不敢,旋即告訴蓋勛道:“傅太守在城外的軍營練軍呢,如今在郡府署的,乃是右中郎將朱儁、朱中郎將?!? 蓋勛聞言面色一正,懇請道:“請代我通報朱中郎將。” 時朱儁正在府署內,與一干參軍幕僚對照著涼州各郡的地圖推演戰略,不多時來到了屋外,在門外稟告道:“中郎將,前漢陽郡太守蓋勛、蓋元固求見?!? “……” 朱儁抬起頭來,臉上露出幾許驚訝,在略一思忖后,點頭道:“請他進來。” “是?!狈读脊矶?,片刻后帶來了蓋勛。 此時朱儁已暫時令那一干參軍與幕僚退下,專程在屋內等待蓋勛,見后者來到,正要開口,卻見蓋勛深躬作揖道:“罪人蓋勛,拜見中郎將?!? 朱儁驚呼道:“蓋太守這是作甚?” 說著,他連忙上前扶起蓋勛,卻見后者一臉羞愧說道:“昔日我見耿鄙寵信程球,屢勸不從,我料他必敗,又兼胸中氣郁,一氣之下便棄官而去,跑到阿陽一帶的山中居住……前些日子,我聽說叛軍攻入漢陽,包圍冀縣,幸得朝廷及時派中郎將率援軍而來,冀縣才得以幸免,我思前想后,覺得心中有虧,今日特地前來請罪,請中郎將處置?!? 朱儁聞言恍然,扶起蓋勛寬慰道:“耿鄙剛愎自負,又無識人之明,最終害人害己,亦害得涼州落到今日這等境地,蓋太守棄他而去,非是罪過。不過,你因一時意氣,拋下漢陽軍民,這一點,你卻是不如傅太守?!? “蓋勛知罪,請中郎將懲處?!鄙w勛羞愧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