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半路殺出個侯夫人》
第(1/3)頁
隨便她怎么扎,都行……
佩珩不敢相信地望著自己外祖父。其實相處得時候久了,她看得出,縱然外祖父平日行事看似古怪不羈,對病人也多有刁難,可是一旦他經手的病人,必然是盡心診治,絕對不會有絲毫懈怠,甚至有那病人買不起一些名貴的藥引子,他自己出銀子給對方也是有的。
自家這位外祖父,無論是品行,醫德,還是醫術,都是當之無愧的絕世神醫!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會告訴自己,這銀針還可以隨便怎么扎都行?
隨便怎么扎,這是什么針法?
夏神醫看著自家這懵懂的外孫女,摸了摸胡子,搖頭;“你啊到底年輕,凡事總是要慢慢領悟,如今我已經把這針法要訣傳授給你,老頭子我先去喝一盞茶,這皇宮里藏著的好茶真是多!你自己在這里慢慢下針就是。”
這邊劉凝見此,忙恭聲道:“多謝老神醫操心,既是老神醫喜茶,朕自當命人奉上宮中所藏。”
一時忙吩咐旁邊的馮公公道:“請老神醫過去,把庫房中的貢茶盡數找出,都給老神醫過目。”
馮公公領命,連聲道:“是,遵命,奴才這就過去把宮里的貢茶單子都找出來。”
夏神醫摸著胡子,笑呵呵地望向這當朝天子,贊許地道:“老夫看人面相,向來沒有錯的,早知皇上乃一代明君!”
這邊夏神醫已經隨著馮公公出去了,佩珩兀自站在那里,手里捏著銀針,對著榻上那個九五之尊的天子,卻是不知道該如何下針。
隨便扎……她真得可以嗎?
還是說,這其中有其他蹊蹺,是自己沒想到的?
佩珩盯著榻上的這位真空天子,百思不得其解。
劉凝也察覺到了佩珩眼中的疑惑,當下默然,片刻后,忽然捂住心口,痛苦地道:“痛……”
佩珩一驚,忙上前:“皇上,你是哪里痛?”
說著,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脈搏。
略顯沁涼的手指搭在自己手腕上,劉凝微微抿唇:“心痛。”
心痛?
佩珩聽聞這話,信以為真,又沒有從脈搏上察覺任何異征,只好道:“皇上既是心痛,那我便為皇上施銀針,以治這心口之痛。”
“嗯。”
他輕輕道出這聲“嗯”時,似有若無的,讓佩珩的手微微顫了下。
而接下來,劉凝開始褪下外袍,露出胸膛。
“這……”
劉凝聽著佩珩話語中有些為難,挑眉,淡問道:“不是要給我針灸嗎?”
佩珩望著男人那堅實勻稱的胸膛,面上燥熱,不過也只能勉強忍住。
其實行醫的這些日子,她也是見過男體的,可是每一次看到,都仿若看到泥人一般,并無任何羞意。
誰曾想,如今看到劉凝的胸膛,卻是十分不自在。
她微微咬牙,想著自己行醫者,怎可有其他心思,硬生生忍下,捏起銀針來,開始為劉凝下針。
劉凝睜著眼睛,看著女人修長細白的手指捏著一根銀針,輕輕地按壓在自己胸膛上,之后尋到一處位置,微微壓了進去。
一點似有若無的疼意傳來,劉凝抬起頭,望向那個下針的女子。
從他這個角度,恰能看到她好看的下巴,以及微微抿起的唇兒,那唇兒潤澤飽滿,圓嘟嘟的,仿佛熟透了的櫻桃。
他喉頭開始發干。
不得已,目光只好往下,誰曾想,往下時,卻恰好看到了她細白的頸子。
那山峰不知何時已經如此出眾,猶,一條小河潺潺流水,被外面游走的云霧輕輕籠罩著。
她在全神貫注地為他下針,隨著下針位置的變換,她的身子微微彎下。。
而隨著她彎下的身子,有一縷長發落了下來,落在他的脖頸間,傳來了女孩兒身上特有的馨香。
他再次望向遠處那連綿起伏的山峰,卻見那山峰上有云微微流動,偶爾其中有飛鳥掠過。
飛鳥如此靈動,都能讓人恨不得隨之飛翔。
劉凝額頭漸漸地滲透出細密的汗珠來,他口齒干燥,喉嚨往下一直到胸膛之下,仿佛著了火般,而那柔軟滑膩的雙手在他胸膛上輕輕游走,帶給他沁涼的舒適感。
他從不知道,原來一個女人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時,可以如此的勾人。
讓他三十幾年的自制力瞬間土崩瓦解。
他幾乎想伸手將她直接拽到榻上,壓住她做點什么了。
如果他干脆這么做了,是不是就能拴住她,留她在身邊,一輩子,再也不能離開?
劉凝緊緊攥住自己的拳頭,那拳頭幾乎發出格格的聲響。
不……他不能。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邊,一輩子陪著他,陪著他度過金鑾寶殿上孤家寡人的落寞。
他并不想要一個心不甘情不愿的皇后!
“皇上,你——”佩珩自然察覺了劉凝的異樣,那胸膛的熱燙以及劇烈起伏,還有繡有九龍的袍下的青松。
她雖然依然是未曾嫁人的姑娘,可是既學了醫,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有一滴汗順著額頭,落在了劉凝的眼睛里,帶給劉凝酸澀的濕潤。
他睜開眼,透過那模糊的水意看向那個臉紅耳赤略顯無措的女孩兒。
看樣子,她被他嚇到了。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壓抑下所有的渴望和焦躁,盡量用溫柔的聲音問道:“佩珩,你往日,往日也經常給病患這般施針?”
他的聲音疲憊而溫柔。
有那么一瞬間,佩珩甚至有一種錯覺,他又是當初那個尊貴溫柔,猶如三月春風一般的涵陽王。
“我學醫不精,如今施針多是先在泥人身上練習,偶爾有患者要施針,外祖父也是讓我從旁學習觀摩,或者口述針法……”
她很是羞愧,幾乎不敢承認,她其實還沒有真正為患者施針過,如今真是第一次……
劉凝聽聞,倒是稍稍放心,疲憊地閉上眼,心里卻是想著,這輩子,他是絕對不允許她給任何男人施針的。
抬起臂膀,他捉住她的手握住,入手是軟滑的柔膩:“怎么不繼續了?”
佩珩臉面燥熱,目光不自覺地便望向那汗濕的胸膛,還有其下的賁發。
到底是沒出嫁的女孩兒,她抿唇,低聲道:“皇上,你還是先歇息下把,我,我給你倒一盞茶?”
“不用。”
他哪里舍得她離開,不由分說拉住她:“不行,我不想喝。”
手被緊緊攥住,手心里都帶著些許汗濕,入眼所見的是男人結實且微微起伏的胸膛,此情此景,對于未經人事的蕭佩珩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承受。
她咬著唇,幾乎把唇兒咬出血來:“皇上,你,你放開我……”
“我為什么要放?”他灼燙的視線緊緊鎖著她殷紅到仿佛要滴出血來的臉頰,溫柔低啞地這么問道。
“你……你……”她幾乎想哭。
他明明已經不要自己了,明明要娶別的女人了,為什么還這么羞辱自己?
他又把自己當成什么?
劉凝急促地呼著氣,仰起臉來,望著身旁這個讓他幾乎不能自抑的女孩兒,嘶啞地問道;“蕭佩珩,朕要你告訴朕,你不是離開了燕京城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嗎?你不是要跟著你的外祖父學醫三年根本不會再見朕了嗎?你不是要一輩子留在南疆嗎?那么為什么,你又要回來?為什么?告訴朕!”
佩珩想起此前自己的打算,又是羞愧又是酸澀,不知道多少情愫都彌漫在心頭。
有許多話要說,只是此時此刻再也說不出口!
那孫家小姐的畫像已經呈現到了太后娘娘面前,說不得已經送到了禮部,他都已經要娶他的皇后了!
若是這其中他有半分猶豫也就罷了,可是沒有,他既已經下定了決心,看樣子是絲毫回旋余地都沒有!
事到如今,他為何又要這般作弄自己?
劉凝只見自己緊緊牽著手的小姑娘,臉面猶如紅霞一般,咬著唇扭過頭去,滑膩修長雪白的頸子下,兩處綿軟聳起一鼓一鼓的,仿佛里面藏了兩只跳脫的小兔子般。
“臣女回來,自然是奉了父命,父親為人臣子的,擔心皇上龍體,這才讓臣女跟隨外祖父前來。”
聽了這話,劉凝心間涌起濃濃的失落:“真的?不曾騙我,是你父親讓你來的?”
“嗯。”佩珩終于鼓起勇氣,望著眼前的天子,低聲道:“佩珩已經一心跟著外祖父學醫,不做它想,這一次遵從父命而來,自然不敢欺瞞皇上。”
劉凝聽得這話,望著雙眼微微紅腫的小姑娘,面上漸漸地冷了下來,原本灼燒著胸口的火漸漸地散去。
他費盡心思,難道說求得只是這么一句話?
“眼睛怎么了?”
他有些不死心地這么問道。
佩珩低頭道:“午間睡了一會兒,誰曾想臨睡前用了些水,醒來就這樣了。”
劉凝盯著眼前的姑娘,默了半響,最后終于道:“罷了,你先出去吧。”
************************************
自那次施針后,佩珩可以感覺到,皇上對自己越發冷淡了。
這本是預料之中的,原也沒什么可難過的。
因外祖父敦促,她依然硬著頭皮每日為皇上施針,只是自那之后,她越發謹慎小心,先自行束胸,不敢施任何脂粉,而且每次施針,都會有宮女太監陪在身邊。
她這幾日勤讀醫書,雖然依然沒有領悟出來皇上的脈象為何不見異樣,不過也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比如他若心口痛,那就施展治心痛之術,若是一直咳嗽,那就止咳針法為主。
說白了就是頭疼醫疼,腳疼醫腳。
實在是外祖父那句“隨便你怎么扎”太過玄妙,而之后她每每向外祖父稟報自己的施針經過,他也總是摸著胡子點點頭,仿佛她做得極好。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永嘉县|
天水市|
手机|
东宁县|
当阳市|
凤台县|
彰化县|
高陵县|
南康市|
朝阳区|
平远县|
沁水县|
合水县|
平邑县|
普兰店市|
阿合奇县|
普兰店市|
邛崃市|
高雄县|
萍乡市|
兴安盟|
叙永县|
富源县|
鄂托克旗|
玉环县|
曲靖市|
洮南市|
旺苍县|
德阳市|
乐业县|
永济市|
大庆市|
凤阳县|
容城县|
化隆|
临城县|
任丘市|
柞水县|
炎陵县|
泉州市|
滨海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