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半路殺出個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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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凝見了,拿起那幅畫像,卻見是禮部尚書之女,名孫荔月的,年方二九,看那畫像,容貌也是出挑。
“朕好像曾聽太后提起過,說是這位孫家小姐,不但容貌出眾,且飽讀詩書,賢良淑德,想來真是堪為朕之皇后。”
“皇上說的是,那自然是了。”
劉凝不經(jīng)意地掃了她一眼,之后便召來了馮公公,直接將那副畫像扔過去。
“把這幅畫像呈到太后娘娘面前,便說朕已經(jīng)選定了,皇后就是這位孫家小姐了。”
馮公公跪在那里,自然不敢有任何異議,恭聲道:“是,奴才這就去向太后娘娘報喜。”
這一幕看得佩珩都有些傻眼了,她總以為選皇后不是兒戲,便是他已經(jīng)對自己心灰意冷,也該好生挑一個,怎么如今,自己故意隨手指一個,他真就這么隨意地把自己的皇后給定了。
這……未免太過荒唐了。
皇上卻仿佛絲毫不曾察覺佩珩的詫異,淡聲道;“趕明兒,便讓太后請這位孫家小姐先進(jìn)宮,讓朕見一見,若是不出意外,就此交由禮部,之后昭告天下,準(zhǔn)備立后之事。”
說著,抬頭望向佩珩,看她一臉的震驚,當(dāng)下神色倒是比之前稍緩,難得輕笑了下:“怎么,蕭姑娘對朕選的皇后有異議?”
佩珩聽他這么說,哪里敢有什么異議,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不敢,皇上英明,所選皇后,自是萬中挑一,民女哪里敢有半分異議。”
劉凝聽她這么說,垂下眼,面上漸漸泛起冷漠來:“你先下去吧,朕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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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天子的寢殿,佩珩隨著宮女前往宮里為她安排的偏殿去歇息,待到宮女們出去了,她一個人坐在窗欞前,怔怔地看著窗外盛開的迎春花。那淡黃的小花瓣兒一串一串的,點綴在枯枝綠葉之間,鮮嫩可人,輕風(fēng)吹拂間,串串鮮黃便迎風(fēng)躍動。
皇上今日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仿佛像點點星火,落在她心口。每一處星火便是一處灼燙。
他雖是有著賭氣的意思,可是看那樣子,是真得要立那位孫家小姐為后了,畢竟君無戲言,一旦交給了禮部并皇太后,他是再沒有退路了。
他是不拿這立后大事放在心上,也是故意讓自己難堪吧,讓自己看著他選一個皇后。
她想起自己離開南疆時,母親所說的話,唇邊不免勾起一個嘲諷的笑來。
事到如今,她那時候的打算,是如此的荒謬可笑,如此的自以為是,若是讓他聽到,還不知道怎么一番笑話!
他要娶別人當(dāng)皇后了。
哪怕自己不遠(yuǎn)萬里而來,一路為他提心吊膽,他依然是要娶別人當(dāng)他的皇后。
他……已經(jīng)不會要自己了。
這個念頭沖撞到了佩珩有些混亂的大腦中,她便感到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心口緊縮,縮得劇痛。
有濕潤滑過唇角,舌尖感到一絲絲咸意。
她摸了摸,竟是眼淚。
眼淚一旦落下,便止不住。
她捂住臉,面對著窗外那串串躍動的迎春花,無聲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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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時分,太醫(yī)院幾位首席御醫(yī)過來,他們已經(jīng)探究過這位夏神醫(yī)的藥方子并針灸之法,認(rèn)為可行,眾人也都聽說過夏神醫(yī)之名,自然更沒什么懷疑的。
當(dāng)下只好又把已經(jīng)跑到御花園閑逛的夏神醫(yī)請過來,恭敬地讓到了上座,請他開方子并施展銀針之法。方子的話倒是好說,他大筆一揮,方子開好了。
可是輪到這針灸之法的時候,夏神醫(yī)卻是道:“這個針法,我已經(jīng)傳給了我的外孫女,就讓她來試試針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太醫(yī)院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了。
皇上是何等人也,哪能隨意讓個尚在學(xué)藝的小姑娘施針?這萬一一個不好,扎錯了地方,如何得了?
可是誰知道劉凝卻道;“就依夏神醫(yī)之見,請蕭姑娘下針吧。”
皇上都說話了,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目光落在這位蕭姑娘身上。
其實蕭姑娘和皇上那點淵源,他們都知道。
皇上心里必然是意難平,但是你可以意難平,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吧?
劉凝繃著臉,淡道:“怎么,諸位有異議?”
眾位太醫(yī)看他那臉色,哪里敢說什么,最后只好壓下心中萬般疑惑。
于是諸太醫(yī)退下,夏神醫(yī)準(zhǔn)備為皇上施針,他命佩珩取出藥箱子來,擺出銀針,準(zhǔn)備為皇上施針。
佩珩整個晌午都不曾歇息的,兀自對著窗欞暗暗哭了一場,如今擦干了眼淚,故作無事地過來寢殿,陪著外祖父施針。
她是沒想到,外祖父竟然讓她下手來施針。
夏神醫(yī)完全沒看到外孫女的疑惑,毫不在意地道:“扎吧。”
“怎么扎?”
佩珩其實是有些不懂,外祖父教她的針法,目前已經(jīng)有七八種之多,每一種又分許多變化,什么病情,應(yīng)該按什么次序,又該下幾分針,都是有講究的,根本亂不得。
若是平時,她也能根據(jù)對方病情來適當(dāng)調(diào)整針法了。
可是現(xiàn)在,她完全不曾看出皇上這病到底是因何而起,又病在哪里,如今若是貿(mào)然施針,無異于黑夜盲行,這針根本沒法下。
夏神醫(yī)望著外孫女有些泛腫的眼圈,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道:“佩珩啊,你只學(xué)了我這銀針幾種針法,便陷入其中,以為銀針皆有套路可循,殊不知,這銀針之外,另外心法,若你能忘卻這繁瑣下針之道,一切由心,才能有所突破,學(xué)得我夏九寒銀針之精髓,要不然反而只能流于下乘。”
這話說得實在是玄之又玄,佩珩低頭,慚愧地道:“外孫女學(xué)藝尚淺,如今實在還能領(lǐng)悟什么叫一切由心。”
外祖父教的針法,她才只學(xué)了七八套而已啊!這一切由心的針法,實在是太過玄妙,還不是如今才剛?cè)腴T的她能堪透的。
夏神醫(yī)再次嘆了口氣,湊近了佩珩,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大白話:“就是隨便你怎么扎,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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