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深夜。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許平和李清河都睡在船上,當然,不同的房間。 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這話看來純屬胡扯……默誦著通玄經的許平,感受著體內真氣的增長, 感慨萬千。 有人寂寞的時候,就想找個人玩玩……感情,而他一寂寞,就想找個鬼拿拿獎勵。 之前趁著夜色出去,他在附近轉了一圈,一根鬼毛都沒看著。 不是說逃出來的鬼,有萬巨嗎,都在哪呢?夜深人靜, 許平默誦著通玄經,緩緩進入夢鄉。 “許平,為何掠取本城隍的香火,是何居心?!贝庖宦暣蠛?,許平猛地驚醒坐起,只覺周遭陰風陣陣。 起身推窗,月光灑落。 月朗星疏,月光如霜雪鋪地,碼頭上立著一道身影,大紅官袍,白面黑髯。 在其身后,站著兩個青面獠牙的鬼差,手持黝黑鋼叉。 幾個過路的行人,徑直走過,似是壓根沒有聽見剛才的暴喝,也看不見眼前立著的身影。 許平微微蹙眉,身如輕燕,神出鬼沒,徑直從船上飄下, 神逸靈動。 再次現出身形時,已在碼頭岸邊,身影忽現忽隱。 “可是任家鎮的城隍大人?”他細細打量,發現與那日秋生推來的神像相似,是以問道。 而那位城隍與兩個鬼差,見許平眼有精光,露出這一手,無絲毫真氣外溢,落地無聲,便知是極為厲害的修行人。 “正是本尊?!? 城隍大人言語間,稍稍緩和:“既是修行人,當知香火得來不易,你為何要奪我香火?” 城隍屬于陰官,負責這一地區的大小陰間事務,一般是當地德高望重,或是忠烈之士死后,才有機會任職。 因此,鮮有作惡的城隍。 對方態度稍稍緩和, 許平脾氣卻上來了, 冷聲喝問:“呔,既是任家鎮城隍,為何有邪神霍亂人間,殺人無數,你卻不予出手降服。” 這一波,叫先發制人。 他這一嗓子,直接把城隍整懵逼了。 “大膽,竟敢對城隍無禮?!? 兩位鬼差二話不說,手中鋼叉投射而出。 兩條鋼叉煞氣蒸騰,許平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鋼叉落空。 霎時,柳木劍綻放出霹靂神雷,將兩名鬼差劈的渾身冒煙。 周遭的行人,只覺耳邊一道驚雷,以為還回家收衣服了,紛紛疾步快行,可下一刻,卻并未看到電閃雷鳴,心中詫異。 鬼差道行淺薄,比起許多強悍的厲鬼,也多有不如,險些便魂飛魄散。 鬼差與陰差不同,鬼差相當于城隍的私人武裝,而陰差則是記錄在地府,算是正規軍。 正所謂打狗看主人,小弟被欺負,城隍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后腦勺涌出神光,香火之力傾瀉而出,在空中化作一只巨手,悍然抓下。 一塊黑乎乎的令牌,懸空擋在頭頂,令牌上蕩魔真君的威武形象,栩栩如生,香火巨手瞬間消弭空中。 “蕩魔真君大人?!背勤蝮@叫一聲,神情驚愕,望著許平的眼神,瞬間恭敬。 許平負手而立,令牌環空飛舞,帶來莫名的壓力,“我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未曾答復,為何邪神霍亂,你卻置之不理。” 望著空中的捉鬼令,不似有假,城隍眉頭緊鎖,不敢不答:“本尊上任百年來,一直力求風調雨順,萬民安順,任家鎮何曾有過邪神作祟?!? 許平問道:“百年?” “正是。” “那你確實不知,那便繞過你?!? 城隍心中有點愣神,不是我先跑來問罪的么,怎么現在這場景,好像是被眼前的凡人審判? 不過有鐘馗的捉鬼令在,城隍還是試探著問:“許平,你為何有真君大人的捉鬼令,嗯……我的香火不知是何緣故,被你借走了?” 我可不是借,我不還給你,可就不算借哈……許平沉思片刻,沉聲道:“奉真君大人令,降服五通神,是以征調你的香火,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說著,他將令牌抓在手中,無底洞一開,令牌瞬間消失。 城隍又被他這一手震住了,忙說道:“既然是真君大人的意思,下官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許公子不要介意?!? “小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