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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鐵匠家的小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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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買了一包饅頭包子到了鋪子里,一口氣吃了七八個,這才開起風箱生了火,準備干活兒,今兒的天氣明明并不熱,他卻好似在火里滾過一樣,汗水將衣裳都弄濕了,穿在身上黏糊糊的,他又干脆把衣裳脫了,打赤膊干活兒。

    ——

    天色尚早,杜芳窩在床上卻不愿意起來,昨兒個她又被爹罵了一頓,說她在外頭跟人爭吵的事情都傳到謝利貞耳朵里了,還警告她在出嫁的這段時間里別招惹是非。杜芳心頭委屈極了,又不是她的錯,怎么竟是埋怨他,她不過是看見杜三娘,上去理論了幾句罷了,要說錯,還不都是杜三娘,當初說得那般堅定,不認他們這門親戚,不沾他們的光,這回看見謝家的布賣的便宜,又要去買,她不過是看不過她那德行,這才開口說了兩句嘴罷了。怎么就鬧得未來的公公都曉得了,還帶話讓他爹好好管教她。

    杜芳越想越生氣,從小到大,爹娘對她都很寵愛,她也一直都認為自己在幾個妹妹中是過得最好的,可爹娘給她挑的女婿,卻又是一個長得那么差勁兒的男人,別說比不上那些念書的公子,便是連杜三娘定的那個打鐵匠都比不過。似她這般長得如花似玉的姑娘,配那樣一個人,豈不就是糟蹋了。越是這么想著,心頭就越是酸澀,待到后來,杜芳竟是嗚嗚的哭起來。

    春芽敲門進來,看見姑娘還躺在床上,她開口說道:“姑娘,該起了,夫人都問起你了呢。”

    杜芳嘟嘴道:“跟我娘說,我人不舒服,想再多躺一躺。”

    春芽伺候杜芳的時間雖然并不長,不過對這位主子的心思已經拿捏得很是清楚了,春芽道:“姑娘,今兒個老爺也在家……”

    杜芳聽見杜華倫也在,她心里雖然不愿意起來,可還是有些怕她爹的,杜芳一臉不情愿的起床,春芽伺候著她洗臉穿衣,又給她梳頭,春芽說道:“姑娘,要春芽說啊,昨兒個老爺委實不該這么說姑娘,這又不是姑娘的錯,都是那個村姑,惹得姑娘不開心,還張口就是那些混話,真是可惡得緊!”

    杜芳眼睛還有些紅,昨兒被杜華倫給罵了,她傷心的哭了好久,杜芳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皮膚慘白,模樣丑死了,她道:“春芽,你覺得我這樣子長得好看嗎?”

    春芽笑著道:“好看,自然是好看,說句大實話,春芽以前見過那么多人,可沒有哪一個有姑娘這么好看。”

    杜芳抿了抿嘴,面帶惆悵,“長得好看又能如何?我還寧愿長得平凡些呢。”

    春芽知道這位主子又鉆牛角尖了。要說她現在伺候的這位主子,要說模樣還是有幾分,不過比起大戶人家嬌養(yǎng)的姑娘,還是差了些。就她伺候的這位主兒,脾氣可恁是大著呢,春芽道:“姑娘,這話可就想差了。就得像姑娘這樣,以后嫁到謝家,保管未來的姑爺對姑娘言聽計從!”

    杜芳笑了笑,沒有說話,言聽計從她是不指望了,連一直對她寵得如珠如寶的親爹都能這么兇她,又怎能指望旁的人聽她的?

    春芽見她面色帶著幾分卑怯,她道:“就姑娘這品貌,謝家的兒子肯定會喜歡你的。姑娘要是不信,回頭春芽去給你把謝家那公子約出來如何?姑娘,春芽以前也在大戶人家的府上待過,看過一些,姑娘以后對姑爺可萬萬不能端著,不然會給那些小妖精可乘之機!”

    杜芳抿著嘴,要她對那謝家的老三討好巴結,她還真的是做不到,那一張臉就足以讓她倒胃口,若是可以,她甚至都不愿意嫁給他。

    主仆二人在屋子里說話,并不知道前院里謝家的嬤嬤過來了。

    張氏和杜華倫都在家,看見謝家的嬤嬤過來,還是謝夫人院子里的管事兒嬤嬤,很是客氣的將她迎做上賓。謝家的嬤嬤姓李,她一臉高傲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兩個人,再看看杜家這簡陋的屋子,眼含不屑,拿了帕子不是抹了下鼻子,然后說道:“今兒來呢,是受我家夫人所托,我家夫人念及三少爺身邊沒個人照料,想把這婚期提前一個月,冬月里便有個好日子,我家夫人和老爺的意思,是希望提前把婚事兒辦了。”

    張氏臉色有些難看,這日期早就看好的,哪有臨時改期的道理,還這么急,分明是極不尊重他們家,張氏道:“這不好吧,哪有改期的道理,這不吉利。我就只得這一個閨女,我可不想委屈她。”

    李嬤嬤抿了抿嘴,開口說道:“杜夫人,關于這事兒,我家夫人和老爺都說過,為了彌補你們,可以多出些聘禮,條件可以由你們提。”

    張氏搖著頭,“這不行,不是聘禮不聘禮的問題。已經訂好的婚期,不能更改,更改了不吉利。”

    “杜夫人,吉利不吉利的,我家夫人會找寺廟里的方丈看看,也不存在不吉利的事兒。我家老爺和夫人現如今都是這個意思,你們二位要是覺得有意見,那這門親事兒不做也罷。”李嬤嬤冷聲道:“多的是人跟我們謝家結親。”

    杜家不過就一個小鋪子,哪里比得上謝家,謝家愿意娶他們家女兒,算得上是祖宗保佑了。

    杜華倫心里雖然有些不舒服,不過他是男人,他現在考慮的事情,并不是女兒會如何,而是他們杜家會如何,要是惹惱了謝家,或者是這門親真的不做了,他杜華倫以后在這城里還怎么呆的下去!

    杜華倫拱手道:“這事兒,我到時候再同謝老爺商量商量,麻煩嬤嬤走這一趟。”

    說著杜華倫摸出一角銀子出來,塞到了李婆子手里,李嬤嬤掂量了一下重量,倒也不少,她這才正眼看了杜華倫一眼,態(tài)度上也不是那么的輕視了,她道:“那杜老爺就同咱們家老爺商量商量,這事兒老生回去自會跟夫人講明白,我家夫人最是明理的人,那我就先走了。”

    送走了謝府的嬤嬤,張氏氣得狠狠瞪了杜華倫一眼,指著他的鼻子嘛道:“杜華倫,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他們謝家欺負人,你怎么就答應了!日子本就是定好的,這改了時間,回頭還不得讓咱們家芳芳丟臉!到時候嫁到謝家去,你叫她那幾個妯娌怎么看她!”

    杜華倫也是一肚子火,他瞪了張氏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我,要是謝家取消了這門親事兒,我看那才是真正的丟人!這事兒我會去找謝利貞商量,你就別摻和了。這段時間,你好好跟芳芳說說,回頭去了謝家,可不能在再像家里的時候這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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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華倫心頭也是憋得慌,好端端的,謝家怎的突然就要改婚期了。這事兒做得實在是不地道,杜華倫看了張氏一眼,說道:“我去找謝家問問,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給我閉上嘴,女人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

    說著杜華倫轉頭就大步走了出去,張氏站后面是氣得胸口疼,越想越生氣,轉頭就去了女兒的房間。

    張氏板著一張臉過來,推開門看見杜芳已經起了,旁邊站著春芽,張氏道:“春芽,你先下去。”

    春芽看見夫人一臉不快,趕緊就退了下去。杜芳看著張氏,上前來挽著張氏的手,“娘,您這是怎么了?可是爹惹你生氣了?”

    張氏怒道:“你爹啊,現在是把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的女兒啊,這命怎么就這么苦啊!”

    杜芳眨了眨眼睛,“娘,究竟出什么事兒了?”

    張氏氣哼哼的將謝家來人說要把婚期提前的事情給杜芳說了,杜芳聽得滿臉煞白,她嫁給謝家那麻子本就極委屈了,哪想到謝家竟然要把婚期提前,哪有這樣的道理,以后她嫁過去,還不得被人看輕了,這叫她如何自處!杜芳拉著張氏的衣裳,哭著道:“娘,他們怎么能這么欺負人,隨隨便便就改期,這般作踐我們,回頭我要真嫁過去,叫別人如何看待我?我在他們家里,還如何立足!”

    說著杜芳拿著帕子捂著嘴嗚嗚哭起來,張氏也是唉聲嘆氣,看女兒這樣,她也難受,“這事兒你爹已經去找謝家打聽情況了,總得要他們給個說法,不能這么委屈了你!”

    母女倆又抱成一團哭起來。

    屋子里的情況,春芽站在外頭自然是聽明白了,她砸吧了下嘴巴,姑娘要提前嫁過去?那她不也要跟著去謝家了,以后姑娘可就是謝家的兒媳婦,她也能得到更多的東西,而且謝家極其有錢,若是她以后也能入主子的眼,生個一兒半女的,后半輩子可就有指望了。

    春芽心頭這么想著,更是貼著門仔細聽里面的人說話,聽見好像她們是不愿意,春芽急得很,要是姑娘不嫁到謝家去,以后她還怎么從丫頭成為姨娘?

    不行,必須得想個法子叫姑娘同謝家公子見上一面,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飯,姑娘定然就會乖乖出嫁了。

    那頭杜華倫去了謝家,謝利貞聽見他來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他也是面色尷尬,若不是兒子弄出來這些事兒,他也不會做出這么沒理的事兒。

    謝利貞讓人將杜華倫帶進來,杜華倫看見他張口就道:“謝兄,你這是什么意思?說好的日子,怎么能說改就改,就算我家是比不上你們謝家,可你們這樣也太欺負人了。”

    杜華倫一臉怒容,他又道:“你們要是看不上我家,這門親事兒,那我們不做也罷!”

    說著杜華倫袖子一甩,作勢要走,謝利貞趕緊拉住他,賠著小心,只說是孩子病了,朝云寺的方丈說他是被濕邪入體,已經吃了藥,他們做爹娘的,看著孩子生病也傷心,就想著把兒媳婦早些娶進來,讓兒媳婦照顧著,也讓孩子能快些好起來。

    昨兒個謝睿回來之后,確實是極不好,晚上打著擺子,還口吐白沫,滿府的人都折騰了一夜,今兒個人倒是好了,可就是有些呆,問他什么,他半天都不說一句話。

    杜華倫一聽謝睿生病了,心里就有些狐疑,莫不是得了絕癥?雖然沒直接問,他這神態(tài)眼神就已經表露出來,謝利貞忙說只是小病,還帶他去看了謝睿。

    謝睿坐在那里,看見杜華倫來了,倒是起身喊了一聲,杜華倫看他只是精神不好,又問了幾句,這才放心了。謝利貞也和謝睿說了兩句話,讓他好好休息,又拉著杜華倫進了屋,兩人關上門商量了好久,最后謝利貞為了表示歉疚,答應另給一千兩銀子和一個鋪面作為賠禮,雙方也就將婚事兒定在了冬月里。

    等到杜華倫回來,杜芳眼巴巴的看著他,張氏詢問謝家如何說,杜華倫便說事情已經商定了,還說謝家愿意再出一千兩和一個鋪面作為補償。

    這可是好大一筆錢,就他們家這樣的一輩子也不見得能攢下一千兩,張氏驚得嘴巴都要掉下來,反倒是杜芳聽見爹就只是為了一千兩銀子和一個鋪面就答應了別人,轉頭就哭著跑開了。杜華倫哼哼了兩聲,說道:“你得好好管管她,受這么點委屈就要死要活的,回頭去了謝家做人家兒媳婦,豈不是給我丟臉?”

    杜芳回到屋子里,伏案嗚嗚大哭,春芽進來,小心的哄著她,杜芳這會兒急需有人傾聽,自然是將事情說了,春芽一聽謝家竟然出了一千兩和一個鋪子,頓時心里火熱得不行,暗道這謝家可真是有錢,更是在心頭想著一定要撮合自家姑娘和謝家那位少爺。

    春芽順著杜芳的話哄著她,又提議道:“姑娘,你看你在家待著也生氣,還不如出去散散心,我知道城外有座寺廟叫朝云寺,最是清靜,景色也很優(yōu)美,很多人都喜歡去,姑娘不如也上去住幾天,一則散散心,二則也去求個姻緣簽,聽說上面有一棵姻緣樹可靈了,許多人在那里將愿望寫了掛在姻緣樹上,最后都到了美滿姻緣。”

    杜芳想了想,自己在家里呆著也難受,還不如出去走走,也就答應了。

    春芽見姑娘應下來,便在心里琢磨著怎么樣才能引得謝家那位公子出來……

    第79章

    朝云寺里最出名的除開寺廟里的姻緣樹,

    還是漫山遍野的的紅楓林,

    每到秋季,

    無數的文人學子都慕名而來,

    等高望遠,

    一睹風采。

    杜芳也聽過朝云寺的名頭,

    不過這么多年,

    她卻都沒機會去。這一次,她心情不好,也想出去散散心,

    便求著張氏讓她出門,說她想去廟里燒香拜佛,期盼能的一個美滿姻緣。

    張氏對女兒倒也是心疼的,

    養(yǎng)了這么多年,

    女兒馬上就要出嫁了,看著她哭哭啼啼的一番哀求,

    張氏心頭一軟,

    也就準了。婚期在即,

    張氏也忙,

    讓兩個丫頭和一個婆子跟著杜芳去了朝云寺。因著謝家在杜華倫上門去的第二日便將銀子和鋪子的房契拿來,

    張氏倒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女兒,

    取了二十兩銀子給她。

    朝云寺坐落在象山頂上,隔得不遠還有一座尼姑庵,來日來上山玩耍的人不少,

    連帶著房租的價錢也是日漸看漲。到了山腳,

    杜芳看著蜿蜒而上的石階她便累了,不愿意上去。她從馬車里下來,這輛馬車也是杜家剛置辦沒多久,平日很少會用,杜華倫出去見客或是一家子出行才用用,這次杜芳要來朝云寺上香,張氏特意問了杜華倫,杜華倫剛得了那么大筆錢,自然是高興,還特意讓店里的小二送她們過來。

    杜芳眉頭直皺,這走上去,不知得話多少時間,她臉上的妝容還不得弄花了。山腳下抬滑竿賣苦力的漢子從她們下了馬車便涌了過來,說是可以坐滑竿上去,杜芳問了問價錢,這一趟上去就得五百個錢。

    杜芳道:“這也太貴了吧。”

    一個三十歲的中年漢子笑著道:“小娘子恐怕是不知道,這上朝云寺,可是有九千多級臺階,九十九道彎拐,小娘子若是自己走上去,就你這小胳膊小腿兒的,怕是走個百十來階就走不動了。再說這價錢,最近來的人多,看你是一個小娘子才收了五百文,你要不信可去問問,就這樣的價錢都不見得能坐得上。”

    “就是,小娘子一看就是出身高貴,像您這樣的大家閨秀,哪兒走得了這上路,這山路彎彎曲曲,可是不好走得很。”

    春芽道:“姑娘,這要走上去,您這腳恐怕是受不了的。”

    時下雖然女人沒有纏足的習慣,不過杜芳卻是生了一雙小腳,她擰了擰眉,又看見周圍有人坐了那滑竿上去,她咬了咬牙,也坐著滑竿往上走。一時間幾人浩浩蕩蕩的往山上去,杜芳剛坐上去的時候還有些害怕,連動也不敢動,很怕掉下去,過了好一會兒她發(fā)現走在上頭很平穩(wěn),這才放下心來,看著周圍的的紅葉,倒是好景色。走了一陣,她看見走路的人坐在旁邊不住喘息著。杜芳看了他們一眼,想著雖是花了五百個錢,可真要是自己走上來,只怕是走到半路人都要累死了,這么一想,又覺得這錢花得值得。

    春芽說要去給杜芳買些東西,待會兒就跟上去,只讓其他人跟著杜芳。等到杜芳上去了,春芽才在這些馬車里一一看過去。前些日子她設了個法子買通了謝府的門房,還真的是見到了自家姑娘的未婚夫。春芽看見新姑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新姑爺這長相,還真的是滲人得慌,配自家姑娘還真配不上。

    謝睿自從那次在外頭被人莫名其妙整了一回,就一直在家里呆著,某日聽見說他那未婚妻的丫頭找來了,謝睿出去見,對方自報家門說是杜芳身邊的丫頭,還說了杜芳會在什么時間去朝云寺燒香拜佛。謝睿對他那未婚妻雖說就只見過一面,不過倒也甚是滿意,便一口答應到時候會去,他還賞了春芽一吊錢。

    杜芳看見一輛馬車上頭懸掛著一個“謝”字,忙就走上前去,低聲問道:“是三公子嗎?”

    馬車里的人嗯了一聲,春芽快速的道:“我家姑娘已經上山了,三公子也趕緊上來吧。我家姑娘穿的是紫色襦裙,外罩淡綠色的水云紗,手里拿著一柄美人扇。”

    話一說完,春芽便扭頭跑開了。

    馬車里的人撩開簾子,看見一個穿綠色裙子的丫頭往臺階上跑著,他輕佻的挑了挑眉眼,笑著摸了摸下巴,難怪老三鬧著要來,竟是來同女人幽會的!只不過半道上他拉肚子,又腹痛難忍,便又回去了。

    謝斌瞇了瞇眼睛,轉頭拿了老三落下的那扇子在手里,跟在那丫頭后面上去,他倒要去瞧瞧看,究竟三弟是要去見哪個小娘子!今兒個問他,他可是瞞得死死的,他就說嘛,往常三弟是最不喜歡來這些地方的,今兒竟然破天荒的要來朝云寺來拜佛求經,他正巧和友人有約便一道過來了,沒想到竟然發(fā)現了三弟的秘密!

    老三都已經同人定了親,過不了多久就要成婚了,沒想到他在外頭竟然還有相好,又想到前些天他回來,身上就披了一件袍子,里頭是什么都沒穿,都說老三在外頭勾搭人家有夫之婦被人發(fā)現了才被打了。

    謝斌點了滑竿,一邊想著待會兒可得好生看看,究竟是生得什么模樣竟然讓老三魂都勾走了。若是長得好,沒得老三能睡,他這做兄長的,好歹比老三強吧,總也要弄到手里才好。說不得往后還能來出‘三人行’的戲碼。

    謝斌笑得陰測測的,他伸手摸著下巴,便是想著都讓他激動,當然前提是那女人的臉還看得,否者一切免談。

    那頭春芽還不知道來的人并不是謝睿,她咚咚的趕緊去追杜芳,她一個丫頭,自然是沒那機會坐滑竿。走了一小段路,她便坐在旁邊歇腳,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很快謝斌便追上那丫頭,他低頭看了一眼,見這丫頭長得還有兩分姿色,頗有些我見猶憐的味道,這么看來,這做主子的長相應當也是不差的。謝斌抿了抿嘴,吩咐轎夫讓人一道把那丫頭也抬上來,錢他給就是。

    謝斌這會兒滿心滿眼都是那個女人,在他眼里,對方就是明明白白的寫著‘勾引’兩個字,這送上門來的女人,哪有不用的道理,就算是老三先一步又如何,橫豎又不是老三他媳婦兒。

    兩個轎夫走到春芽身邊,說是有位姓謝的公子吩咐說要抬她上去,春芽一想就知道肯定是謝家姑爺,她心里自然是歡喜的,新姑爺雖說長得不好看,倒還有些良心。

    杜芳早一步到了寺廟,見春芽還沒到,想著春芽上來還不知道會多久,她便留了一個人在外頭候著,自己先抬腳進了廟里。

    等杜芳上了香,捐了香油錢出來,春芽還沒上來,杜芳不想再等她,只告訴那婆子,若是春芽來了,就說她去看樹去了。

    謝斌先一步上來,他四下看了一陣,也沒看見那丫頭所說的女子,看來還是得問問那丫頭,這么想著,謝斌便將折扇展開,遮住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謝斌是長子,他們三兄弟雖是同一個娘,可要說容貌,老大和老二生得好些,老三因為臉上那一臉麻子,眼睛又小,比起兩位兄長,他的長相就差了不少。

    謝斌的眼睛長得隨了母親,生得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只看長相,也算是有幾分人才。

    春芽沒讓轎夫抬她到頂,最后一截路是她自己跑上來了,這么大力的跑上來,她也是累得氣喘吁吁,看見龔婆子站在門口,忙就上去,問姑娘去了哪兒,龔婆子說姑娘看樹去了。

    春燕眼珠子一轉,知道她是去看姻緣樹去了。春芽又往周圍看了看,很快便看見了謝家那位少爺,雙方先前就約好了,到時候為了便于找人,便在扇子上寫個‘謝’字。

    春芽打發(fā)那婆子自己玩耍去,她四下張望一番,沒看見認識的人,便擰著裙子往謝斌這里跑過來,謝斌見這丫頭過來,這么近距離一看,發(fā)現這小丫頭生得也是小巧可愛得緊。

    春芽低著頭快速的說道:“三公子,我家姑娘去看姻緣樹了。”

    說完她也不敢逗留,轉頭就跑了。

    這朝云寺里的姻緣樹聽說最是有名,不過謝斌從來沒有去看過,這會兒聽見美人去看姻緣樹,他也就走了過去。

    杜芳看見姻緣樹上顧了不少的心愿,她也想掛,可是卻不愿在紙上寫謝睿的名字,她的那個丈夫,哪里配得上她!

    謝斌到了姻緣樹前,他收了扇子,仔細在人群中搜索起來,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他便發(fā)現了那丫頭所描繪的女人!此刻她黛眉微皺,那雙眼睛里帶著些許的憂愁,身材嬌小,容貌倒是生得不差。

    謝斌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心頭也是疑惑的,這般品貌的姑娘,怎么竟看得上老三那樣的?沒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般顏色,合該是讓人千般寵愛萬般憐惜才對。

    謝斌笑了笑,自詡瀟灑的甩了甩頭,理了理袍子便朝杜芳走了過去。

    杜芳看著別人將心愿掛到樹上,她癡癡的看著,多想自己也有個中意的夢中人,然后將自己和那個人的名字寫上,掛在姻緣樹上,求得一份好姻緣。

    突然后面有人往前面擠過來,站在臺階上的杜芳身形踉蹌了一下,沒有站穩(wěn),直接便朝旁邊跌了過去,杜芳臉都白了,這么高摔下去那還得了,一直注意著她的謝斌一見這么好的機會,哪有不把握的道理,兩大步竄上去,直接將人給牢牢的攬在了懷里。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杜芳睜開了眼睛,便望入了一汪含情脈脈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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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斌臉上帶著微笑,語氣也甚是溫柔,“小娘子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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