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鐵匠家的小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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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問,才知道她昨兒晚上跟她娘大吵了一架。還真是被杜三娘給說中了,有人來牛家提親了,這戶人家也算得上富戶,家里有二十多畝地,不過有個要求,是希望到時候能讓那秀才公收自家兩個孩子念書,而且還是免費教學的那種。牛大丫一聽肺都快被氣炸了,越發覺得這個家里待不下去,若不是昨兒晚上實在是太晚了,她當時就要走了。
杜三娘聽了前因后果,也是無語得很,牛大嫂還是改不了見錢眼開的德行,只是現在的牛大丫可不是以前那個任她拿捏哭都不敢哭的姑娘了。牛大丫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三娘,你說說,有這么當娘的嗎?我知道她不喜歡我,可我難道就不是從她肚子里出來的?眼皮子就這么淺,為了那幾吊錢的聘禮,就又要把我給賣了。還想讓我去跟秀才公說收下那家的兩個孩子念書,我呸!這樣丟臉的事情,我可不會說!”
杜三娘擰了擰眉,又問道:“那你娘怎么說的?這婚事兒可定下了?”
“我說了,我簽了賣身契,這一年不能婚嫁。”牛大丫越想越氣,“我不能讓她再做這些事兒了,我想了一個晚上,我待會兒回去就求了夫人買下我。這個家里,我是再也不想回來了,她口口聲聲說我是賠錢貨,到時候那賣身銀子我給她就是,從此以后她再也管不了我,以后就是當一輩子丫頭也比被人賣了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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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城里,牛大丫先去卓家,杜三娘在屋外等著,待會兒她們一塊兒去城里買東西。
牛大丫打開簾子,看見董氏抱著孩子坐在窗戶下的軟榻上,大姑娘卓詩云也挨著坐在旁邊,牛大丫過來見了禮,董氏沒什么精神,懷里的小兒近來也認熟了牛大丫,看見她進來,還睜著眼睛朝她笑呢。
“夫人,您今天想吃點什么,大丫這就出去買!”牛大丫張口問道。
董氏擺了擺手,“你就買些老爺喜歡吃,不用管我,我沒什么胃口。”
牛大丫道:“那可是不行的,夫人您還得奶孩子,聽村里人說,得多吃點好的奶水好了孩子就會長得胖胖的。”
董氏笑了笑,“大丫……”喊了這聲她又停了一會兒,“我給你取個名字吧,都是大姑娘了,還大丫大丫的叫著,實在是不好聽。”
“請夫人賜名。”牛大丫自從在卓家干活兒,夫人是個和善人,也很關心她,在牛大丫心里,一直對董氏很是尊敬。
“就叫你白芷吧。”
牛大丫誒了一聲,又行了禮謝恩。董氏胸口悶悶的,她拿了帕子輕輕捂著嘴巴偏過頭去,悶悶的咳嗽了兩聲,又擦了擦嘴,說道:“把哥兒放搖籃里,白芷,你忙你的去吧。”
牛大丫將少爺放在搖籃里,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董氏對女兒道:“云娘,去給娘倒一杯茶過來。”
卓詩云小跑著去倒茶,董氏這才將手心里的帕子攤開一個角,看見上頭沾染著血色,她臉色又蒼白了幾分,眼里閃過一絲傷痛和牽掛,遂又將手絹貼身藏好,看見女兒給她端了水過來,董氏摸了摸她的頭,無比眷念的道:“云娘,以后你要好好看著弟弟,也要勸你爹不要這么辛苦,知道嗎?”
卓詩云點了點頭,“娘,我肯定會好好對弟弟的,您就放心吧。”
董氏心里酸澀,忙抬頭仰望著屋頂,不讓自己的異樣被女兒看出來,她低聲道:“真乖,去寫字兒吧,回頭你爹回來,可是要考教你的。”
卓詩云忙就跑回屋去寫字,董氏走到內屋,坐在床沿,一手輕輕搖晃著搖籃,輕輕哼唱了一首小曲兒……
牛大丫拿著籃子跑出來,“三娘,等久了吧。”
杜三娘搖了搖頭,“也就一會兒,我們走吧。”
牛大丫挽著杜三娘的手,一邊高興的說道:“三娘,夫人給我起了個名字,以后我就不叫大丫了。”
看她一臉高興的樣子,杜三娘抿嘴問道:“那你叫什么?”
“白芷,我叫白芷。”
“白芷,這名兒可比大丫好聽多了。”
兩人結伴先去了菜市場,牛大丫買菜,杜三娘就在旁邊看著,她也不買,只偶爾插幾句嘴,看見牛大丫現在都會跟人討價還價了,和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姑娘比起來,當真是變化好大。
買好菜,牛大丫看見杜三娘什么都沒買,挺不好意思,“三娘,還讓你陪著我一趟。”
杜三娘笑了笑,“反正我也沒事兒。”
從菜市場出來,兩個小姑娘一路走走停停,前方一家衣料鋪子門口擺著一塊牌子,正在處理陳年舊布,杜三娘忙就走上去看,一問價錢,一丈才五個銅板,這布曾在倉庫里被水泡過,顏色上不太好看,也有些味道,不過價錢確實是便宜。
杜三娘站在旁邊想買又不想買,正在沉思間,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到耳邊,“不是說看不上我們家,怎么現在又來撿便宜了!”
第74章
這聲音很是耳熟,
杜三娘轉過頭去,
便看見杜芳站在不遠處,
一臉高冷,
眼含不屑。杜三娘看見她來了,
她剛才也沒拿定主意要不要買,
這會兒又聽她見說話這么難聽,
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牛大丫也看見了杜芳,杜芳干的那些事兒在村頭都傳遍了,這會兒看見她又針對三娘,
牛大丫道:“這鋪子又不是你家開的,我們愛買就買,你管得著嗎?”
杜芳看向牛大丫,
嫌棄的癟了癟嘴,
“不干你的事兒,你別說話!”
杜三娘對牛大丫道:“大丫,
你先回去,
我就不耽擱你了,
這里我自己應付!”
牛大丫搖了搖頭,
“三娘,
我不急著回去,
她這么不要臉,我就站在這兒,我看她敢做什么!”
“杜三娘,
看不出來啊,
一些日子不見,你身邊還帶了個小跟班!”
杜三娘走到杜芳面前,她倆的個頭差不多,杜三娘平視著她的眼睛,“杜芳,說話留點口德。我們雖然比不上你穿金戴銀,可買不買東西,是□□!”
杜芳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捂著嘴悶笑起來,她身后跟著的一個小丫頭也笑著道:“看你穿成這樣,定然家里不咋地,哪里比得上我家姑娘。”
杜三娘看向開口說話的那人,瘦瘦小小的,看著也就十幾歲,杜三娘抿嘴道:“杜芳,這是你丫頭?”
杜芳嘴角往上揚,“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杜三娘,我們本來就不同,你嘛,以后就是在地里刨土,我這樣的身份身邊跟著幾個丫頭也很正常!”
因著同謝家攀上了親事兒,杜華倫夫妻也不愿讓自己女兒出嫁時太過寒酸,特意花了銀子買了幾個人,以后跟著杜芳去謝家,也不叫女兒被人輕視了。
杜三娘笑了笑,“那就請你好好管管你的丫頭,你這個主人都沒說話,什么時候輪到她開口了!”
春芽已經被轉賣了好幾次,因為心眼子太多,主家買去了都不喜歡她,又將她賣了,這次買下她的這戶人家雖然不是什么大戶,不過跟著的這個主子往后可是要嫁到城里的謝家,春芽對這個主子自然伺候得很用心。
被人這么說,春芽氣得臉都紅了,“我家姑娘都沒說什么,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
春芽一看她的穿衣打扮,就知道這個人出身不高,就是普通莊戶人家的女兒,而且看起來,自家姑娘同她還生有間隙。春芽也是個滑頭,雖然年紀不大,但她從五六歲就被賣出來,轉手了這么多次,看人臉色是學得十成十。這會兒見姑娘對這農家女不喜歡,那就算是對這個她兇一點,姑娘肯定也不會說什么的。
杜三娘皺了皺眉,一個丫頭就猖狂成這樣?
“不過一個丫頭,你家主人都沒說話,你插什么嘴?還是你能代表你主子?”杜三娘一臉嫌棄的道。
杜芳面色有些難看,她對春芽說道:“春芽,別說話!”
春芽委屈的看著杜芳,“姑娘,春芽也是為了你,看不過啊……”
杜三娘抿了抿嘴,在心里冷笑。這小丫頭看著年紀不大,卻也不是個安分的,杜芳身邊跟著這么個丫頭,就杜芳那性子,回頭怎么被這丫頭整還不一定呢!這種人,杜華倫夫婦居然把她放到杜芳身邊,還真是心大!
“春芽,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忠心,你先別說話。”說著杜芳往前走了兩步,走到杜三娘跟前站定,她抿嘴道:“杜三娘,那日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說不認我們這門親,現在怎么又跑來占便宜了?”
說著她指著旁邊的那鋪子,“這是謝家的鋪子,杜三娘,你不是說不沾我們的光,怎么還來謝家的鋪子買東西?”
杜三娘剛才只是看見外面立了塊牌子,哪會注意到是哪家的東西?這會兒杜芳一說,她也抬起頭往上看,只見牌匾上確實寫著“謝氏”兩個字。
抿了抿嘴,杜三娘道:“原來是謝家的鋪子,剛才沒注意,現在既然看見了,那我自然是不會買的。你放心好了,永州城里賣布的鋪子又不是只有這一家!”
“說得好聽,剛才我看你不是還在挑挑揀揀!”杜芳看見杜三娘就來氣兒,上次那些話又沒給她造成什么實質上的影響,偏她還不依不饒。還害得從來沒打過她的爹爹第一次動手打了她,杜芳如今回想起來,都能感覺到那一巴掌打在臉上是有多疼。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杜三娘。
牛大丫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是謝家的又怎么樣?開門做生意,還不能買了?劉芳,你以為你是誰?謝家的布莊又不是你家開的,我們愛買就買!關你什么事兒!”
杜芳瞪了牛大丫一眼,“不關你的事兒,你給我閉嘴。”
“你這人怎么這么渾,一點不講理!”牛大丫上下打量著對方,“穿得好你就了不起啊,穿得好你就能看不起人啊。”
杜三娘道:“杜芳,還真得多謝你提醒,不然回頭我這錢花得豈不是很冤枉!”
牛大丫呸了一聲,“什么玩意兒!謝家的兒子還沒娶你進門呢,就把自己當謝家的兒媳婦了,你羞不羞啊?”
她這嗓門可不小,這嗓子一嚎,旁邊的人聽見謝家兩個字,也有人轉過頭來看。牛大丫看著那些人在看她們,就指著杜芳道:“大家買謝家的東西自己可得小心了,千萬別得罪她。誰要是得罪了她啊,她是不賣你們東西的,人家可是謝家未來的兒媳婦呢!”
杜三娘看著牛大丫一手提著菜籃子,一手對著謝家的店鋪指指點點,張嘴就是一陣嘲諷,她在心里給牛大丫點了個贊!牛大丫如今的戰斗力,比以前強了不知多少倍。
頓時所有人都朝杜芳看過來,聽見這位穿紅色裙子的小娘子竟然是謝家未來的兒媳婦,個個都像是看稀奇一樣看著她。
杜芳心頭別提有多郁悶了!她剛才看見杜三娘,一下子怒上心頭,就想過來諷刺她幾句,可不是想像這樣被人圍觀。杜芳臉上又羞又怒,到底是未婚的姑娘家,還是有幾分廉恥心,這樣被人當眾說是謝家未來的兒媳婦,即便這是事實,可在這么多人的注目下她實在是待下去,忙就帶著丫頭春芽跑了。
牛大丫對著杜芳的背影又呸了兩聲,“三娘,這種人你就得比她更兇!看我回頭不去周圍鄰里宣揚一番,看誰還來謝家買東西。”
杜三娘捂著嘴笑起來,“是是,大丫……不對,我們白芷姑娘現在是厲害著呢!”
杜芳面上臊得慌,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回了家。店里這會兒也沒什么人,杜芳直接就沖到了內室。
春芽癟了癟嘴,也跟著進去,她道:“姑娘,那村姑恁是太不把姑娘放在眼里了。要春芽說,她算什么東西,看穿得那副寒酸樣,不就是個村姑,還敢不把姑娘放在眼里。“
杜芳緊緊捏著手里的帕子,想到今天出了洋相也是惱怒,她冷聲道:“不過一個刨土的,許了城里一個打鐵匠,就沾沾自喜了。”
春芽很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起來,“姑娘,一個打鐵匠哪比得上咱們家姑爺,聽說謝家家產頗豐,宅院就是五進的大宅子,城里大部分的成衣鋪子都是謝家的產業。姑娘以后嫁到謝家,可就是當家夫人了。就姑娘身上這身衣裳,那村姑家里怕是一年的嚼用都不夠買一塊尺頭布的……”
杜芳聽了這些話,心頭暢快了不少,她一高興,轉頭就將梳妝盒里的一支銀釵給了她,春芽當然是歡喜不已,嘴里好聽的話更是如數家珍,使勁兒將那農家女貶低一番,再恭維杜芳,可把杜芳哄得心花怒放。
兩人在屋子里一直待到傍晚,杜芳身邊有兩個丫頭,一個春芽,還有一個叫綠珠,不過因春芽很會說好聽話,在杜芳面前很得臉。倒是綠珠這個丫頭,杜芳嫌棄她畏畏縮縮,平日里出門都不帶著她,便只帶著春芽。
春芽雖是丫頭,可因著杜芳看重她,自然在兩個丫頭中春芽也以大丫頭自居,平日里那些粗活累活就全讓綠珠干,她就只陪著杜芳說話逗趣,撿些穿衣梳頭這類能露臉又輕便的活干,說是丫頭,還不如說也是個嬌客。
到了傍晚,杜華倫卻是一臉怒容的回來,看見杜芳張口就罵了一頓,要不是張氏攔著,又說離婚期沒多少日子了,否則杜華倫當真是要打她的。
今日杜芳在謝家布莊前干的事兒,已經被傳了出去,甚至還傳到了謝家的耳朵里。謝利貞對這兒媳婦雖然沒多少期待,畢竟自己兒子就那樣,想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別人又瞧不上眼,這才在門第低等的人家里挑選。可哪知道這未過門的兒媳婦,竟然在外頭敗壞謝家的名聲,謝利貞讓人給杜華倫傳了話,當時杜華倫正在和人吃酒,因著同謝家訂了親,杜華倫在朋友中也被捧著,又結識了不少的新朋友,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哪知道自己女兒背地里竟然做出這么丟臉的事情來。她為難杜三娘也就罷了,偏卻又被人看見,還被傳到謝家耳朵里,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杜芳哭哭啼啼一番,在心頭對杜三娘當真是恨不得扒皮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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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娘和牛大丫分別之后,想著好些日子都沒有去看過陸湛,她又跑到菜市場去買了菜,剛才牛大丫在,她不好意思買,怕牛大丫問,她不好回答。總不能說她待會兒要去會情郎,還不得被人笑死。
買好東西,杜三娘趕緊去了陸湛家。陸家的鑰匙放在哪兒,她現在摸得門兒清。伸手在窗戶上的一雙穿破的鞋子里掏了掏,便將鑰匙給提出來。
打開大門,屋里沒什么變化,不過那桌子上都落了一層灰,可見陸湛平時是沒怎么打掃的,杜三娘皺著眉頭嘖嘖了兩聲,陸湛什么都還好,就是不大愛做家務,他說他一個大男人哪有天天打掃屋子的,再說家里又沒什么人來,半個月一個月的打掃一次就可以了。杜三娘曾經試圖扭轉他這個想法,最后還是以失敗告終。
說他吧,他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回頭定然是又忘了,等過兩三天來,屋子里定然還是原樣。唯一讓杜三娘欣慰的是,這人自己的房間還是打掃干凈的,當然也僅限于他的居所,其他房間床架子上都落了一層灰!等以后她嫁過來,非得拉著他每隔五六天就進行一次大掃除不可!看他到時候還干不干!
杜三娘雖然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他一個單身漢,把自己收拾干凈就不錯了,反正這房間回頭等他們成親的時候肯定是要收拾干凈的。話是這么說,可對于眼睛看不得臟東西的杜三娘,還是去打了水來,又是掃地,又是擦桌子。
揚起的灰塵嗆得杜三娘咳嗽了兩聲,好不容易打掃干凈堂屋,樓上的她是說什么都不去干了。轉頭去了廚房,將買的菜一點一點的掰下來,放在盆里泡著。
做完這些事兒,時間還早,杜三娘在廚房里坐了片刻,就關上門跑了出去。
還未走近那間小屋,便聽見他哼哧哼哧的悶哼聲,那鐵錘咚咚的敲打著器具!杜三娘沒有直接進去,反而是站在門外,仔細聽著他的聲音,想象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想著想著,她自己倒是笑了起來,也不敢笑出聲,抿著嘴又快速從門口跑過去。
杜三娘彎下腰,半蹲在窗戶下頭,隨即慢慢的揚起頭來,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見陸湛正站在那里一下一下敲打著,緊緊抿著嘴,繃著臉,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繃緊了。
雖然天氣已經涼下來,然而他卻是熱火朝天,背對著她的后背都已經汗濕了衣裳,他拿著鐵鉗夾著一個物件放在水里,水里嗤嗤響著,一股熱氣冒出來!
杜三娘眉眼彎彎的看著他,一邊捂著嘴怕他聽見聲音,就要看看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發現還有個人在偷偷看著他!
陸湛將手里的工具放在桌上,走到洗臉架前洗了手,擦了擦臉,一邊道:“看夠了嗎?”
第75章
杜三娘眨了眨眼睛,
屋里并沒有外人,
屋外除了她也沒旁的人了!難不成他是在同她說話?杜三娘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他后腦勺又沒長眼睛,
全程連個眼神都沒往她這邊甩過來,
怎么可能會是在跟她說話!
哪怕就是這會兒他在洗手,
他也并未轉過身來!
杜三娘抿著嘴,
把腦袋往下縮了縮。
陸湛轉過頭來,朝窗戶外頭喊道:“三娘,你玩兒什么呢!”
他還真是跟在她說話?慢悠悠的站起來,
杜三娘從屋外走進來,“陸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來了?”
陸湛揚了揚眉頭,
“我聽見了,
也聞見你的味道了。”
“我走過來故意放輕腳步的,再說了,
你在干活兒,
怎么可能聽見我的聲音?”說著她又抬起手聞了聞,
她平時連香粉都沒敷過,
都是素面朝天,
哪里有什么味道了!
陸湛看她還當真抬袖子聞,
鼻頭微微皺著,一吸一吸的,甚是可愛。陸湛嘴角邊噙著幾分笑意,
“你聞了是什么味道?”
杜三娘搖了搖頭,
“沒什么味道啊?我哪兒有什么味道,你莫不是在哄我!”
她又沒狐臭,又沒傅香粉,能有味道才怪!
陸湛裂開嘴笑起來,“就是逗你玩兒呢!”
杜三娘雙眸一揚,“好啊,你耍我!”
說著她舉起手去拍他,陸湛佯裝被她打痛了神情夸張的嗷嗷叫喚了兩聲,杜三娘見此,那點兒氣兒也消了,噗嗤一聲就笑出來,“誰讓你逗我玩兒了,害我還以為自己什么得了病,身上才有味兒呢!”
陸湛也不逗她了,他收斂了笑,低著頭神色認真的看著她,“我就知道是你來了,除了你,沒誰會這么看我!”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更是讓杜三娘尷尬!說得好像她對他有什么企圖一樣,雖然知道陸湛的身材不錯,可上天明鑒,她最多也就是私底下yy過!
杜三娘羞惱得又抬手打他,陸湛笑了笑,他皮厚肉粗的被打了也不疼,“你怎又打我!我又沒說謊話,本來除了你就沒有誰會這么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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