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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憑什么?-《就憑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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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又想起陳景琛沒有送我到宿舍樓門口的事了。聯想到他之前的種種古怪,他的忽冷忽熱,他的若即若離,想了半宿我也沒想出個頭緒,最后怎么睡著的都不知道。

    快到元旦的時候,周愚提議舉行一次班級活動。那個時候,我們剛剛考完了最頭疼的高數,全班都比較放松,周愚的提議可以說是一呼百應,就連平日里不太熱衷集體活動的脆桃也頗感興趣。

    最終經過票選,班級活動的內容就定為轟趴。周愚和亮子負責去校外定日租房,其余同學按照自己的特長和傾向自主選擇分工。

    大姐和脆桃因為會做飯而被分到了后廚組,三姐因為會砍價被分到了采購組,至于我這種廢材,直接被分到了后勤組。

    一大早,三姐就跟著采購組的大部隊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大姐和脆桃已經準備好了待會兒要做的菜譜,而我對于后勤組的職能還不是很清晰。

    我跟寢室幾個人一起到了周愚定好的日租房,便看見那個扎眼的菠蘿頭正踩著凳子在綁氣球,脆桃看見他轉身就想走,還是周愚一把攔住了她:“哎喲喂,姑奶奶留步啊!”

    脆桃翻了個白眼:“我們班級聚會,閑雜人等怎么還混進來了?”

    自從吹風筒替罪羊事件后,脆桃和“菠蘿頭”的關系就以質的飛躍達到了一種友情之上、戀愛未滿的境界,雖然他們的相處方式還是以主仆模式為主。

    “菠蘿頭”一聽見脆桃的聲音,一個平沙落雁式從凳子上跳下來,賤兮兮地湊到脆桃身邊:“桃桃,你來啦!”

    脆桃嘴角抽動兩下,“滾”字已經呼之欲出,周愚立馬把脆桃扯到一邊:“桃姐你就當他是個屁!忽略他,忽略他……”

    菠蘿頭:“這……”

    周愚一臉訕笑,小聲跟脆桃說:“‘菠蘿頭’可是主要贊助商,你就當是為班級做出犧牲了,我們2011級計算機系的全體同學都會感謝你的!”

    脆桃架不住周愚的軟磨硬泡,直接去了廚房。后來我們才知道,這次聚餐,“菠蘿頭”一人就交了一千元,我們其他人則每人交了一百元。而脆桃在得知了這件事后,又把“菠蘿頭”修理了一頓。

    眼見脆桃和大姐已經在后廚就位,三姐也和采購組的同學一起買了食材回來,我特別迷茫地看著忙忙碌碌的大家,有點不知所措。

    然后我一把抓住周愚,笑瞇瞇地問他:“班長,我們后勤組的能做點什么呀?”

    還沒等周愚回話,我就感到脖子一緊,我去!有人抓住我衣服的帽子了。

    來不及回頭看清是哪個渾蛋拽著我的帽子不撒手,就聽見特別冷漠的陳氏魔音:“后勤組就是洗水果的。”

    說著,陳景琛已經把我拽到一個小屋里,里面是堆得滿滿的水果。

    我的面前是一個盛滿了水的碩大鐵盆,水上面漂浮著滿滿一盆的櫻桃、草莓。我抬頭看了一眼陳景琛,他穿了件淡藍色高領毛衣,米色休閑褲,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清新。而通過他雙手的慘白程度,可以看出來他已經洗了有一陣子了。

    “你跟我一起把這些水果洗完,送到隔壁擺盤。”陳景琛指著水盆旁邊幾大袋子水果,命令道。

    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趕緊推脫:“不不不,這些水果太精致了,我怕我手勁太大捏碎了!”

    我當時心里想的就是,陳景琛這孫子絕對是要陷害我。這些草莓和櫻桃我得洗到猴年馬月啊,他肯定是把最艱難的任務布置給我,自己偷偷去洗洗香瓜什么的,我這么聰明絕頂才不會上他的當!

    說著,我往其他幾個屋子掃了一圈,比畫了一個圈,道:“有沒有大點的,圓圓的東西給我洗?”

    陳景琛笑了:“你是說你的臉嗎?”

    我愣了足足有五秒鐘!因為我沒想過陳景琛居然會跟我開玩笑,但是五秒鐘之后我才反應過來,這廝不是變著法說我土肥圓嗎?

    還沒等我發火,陳景琛又一臉認真地把自己否了:“不對,你的臉是橢圓的才對。”

    我心想,算他小子有點眼力,我這可是全世界最標準的鵝蛋臉好不好!

    “就是那種,焦點在x軸上的橢圓。”陳景琛補充道。

    豈有此理,我正準備擼起袖子,用我的鐵齒銅牙跟他死磕到底的時候,他突然拍了拍我的頭:“但,總體上還是很可愛的。”

    我一下就蔫了,陳景琛這是在夸我嗎?不對!他肯定是發現跟我硬碰硬也占不到便宜,所以就想利用美色讓我掉以輕心!但我徐喬西是那種沒有定力的人嗎?

    想著想著,我就一屁股坐到了水盆前的小凳子上,問:“洗完放哪兒呀?”

    陳景琛又拿了一個盆放到我身旁,自己則坐到了我對面:“放這個盆里就行。”

    我跟陳景琛就這樣面對面洗起了櫻桃。洗著洗著,我們倆可能都是感覺有點尷尬,視線都比較游離,眼神都非常飄忽,空氣中彌漫著死一般的沉寂。

    我的手在水下洗著洗著,突然洗到一個彈力挺好的櫻桃,而且這個櫻桃還挺長,怎么捏都捏不爆。

    “手勁確實不小。”陳景琛突然啞著嗓子來了這么一句。

    “啊?”我愣了一下,陳景琛說,“那是我的手。”

    我一捏,果然是陳景琛的手指頭,我趕忙把他的手往水里一丟,他倒是沒再說什么,很快便投入到洗櫻桃大業中,可是我的臉全程熱得不行。

    快洗完的時候,陳景琛還來了一句:“你的臉怎么那么紅?”

    我特別做作地扇了扇風:“這屋里挺熱啊。”

    陳景琛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真是心機男孩啊,他不是明知故問嗎?難道我能說摸他的手摸得臉都紅了嗎?這不是讓全國人民嘲笑我徐喬西沒閱歷嗎?!

    好不容易把水果都洗完了,我趕緊逃出以陳景琛為圓心,半徑十米的范圍外。此時,后廚組的菜已經完成了七七八八,采購組也把買來的比薩、速食零食以及洗好的水果擺好了。

    等一切準備就緒,周愚拿起一瓶啤酒:“各位同學!今天是我們上大學之后的第一次大規模聚會,出于組織關懷,決定讓各位自己報酒量,量力而行,我先來,五瓶!”

    “菠蘿頭”一聽,哈哈笑出了聲:“哎,我說周愚,敢情之前你號稱千杯不醉、鬼見愁,都是吹牛呢?五瓶也叫千杯不醉?我六瓶!”

    我跟脆桃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看著周愚手中的老雪花的酒瓶子笑而不語。

    后來“菠蘿頭”在第三瓶下肚之后就不省人事了,一直到后來很久,這都一度被我們拿來當作茶余飯后的笑料。而“菠蘿頭”也是逢人必講,哎喲我去,周愚問我酒量,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老雪花是個什么東西,還特別保守地報了六瓶,結果喝了一瓶之后就覺得不對勁,感覺人生有點旋轉啊!

    喝了三圈,大家就開始各自抱團了。有一部分人去玩真心話大冒險,互相八卦彼此的感情世界,也有一部分去玩桌游、打打臺球,零星幾個什么也不玩,光是坐在各個角落里聊天。

    “菠蘿頭”雖然喝大了,但是因禍得福,昏睡到零點的時候,他迷迷糊糊起來,借著醉意纏著脆桃不放,非要給脆桃來一段rap,完事又開始表明心跡,從第一次見到脆桃開始講起,每一個細節都面面俱到,脆桃沒辦法,硬生生陪“菠蘿頭”嘮了一晚上。

    剛開始我混跡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隊伍里,沒有參與,躲在角落里偷偷聽別人的八卦,特別是聽到陳景琛的室友亮子講他們寢室幾個人的怪癖的時候,聽得格外認真。

    我環視了屋里一圈,竟然沒看見陳景琛的人影,突然心頭涌上一股失落。就在我準備溜走去看看陳景琛在干嗎的時候,三姐突然指著我喊道:“某人不能干聽不說啊,不行不行,必須自罰三杯,要不就講個秘密來聽!”

    周愚也跟著起哄:“對啊,喬西,你說說你跟那個鄭植到底是怎么回事唄?”

    我黑人問號臉:“我們真的不熟啊!就,怎么說,點頭之交吧。”

    周愚一臉“鬼才信你”的表情,嘖嘖道:“你這回答不坦誠,快自罰三杯!”

    我看這酒是跑不掉了,不過好在我繼承了我爸媽的酒量,三杯而已,完全是小菜一碟,大大方方地喝完了我趕緊開溜,免得他們又要問出點什么來。

    我若無其事地瞎晃了一圈,沒看見陳景琛的影子,自己吃了點水果感覺有點困了。此時已經有相當一部分的人七扭八歪地在沙發或者墊子上睡著了,就剩周愚和脆桃他們幾個還堅挺地拼著酒。

    我晃了一圈,找到一個沒人進的小臥室,準備進里面小憩一會兒。剛躺下沒多久,就聽見門外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然后我又聽見陳景琛的聲音,他好像在打電話,我聽他跟電話那頭的人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一下精神了。

    掛了電話,陳景琛進了屋,黑暗之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腦袋抽風了還是怎么的,我用一種張震講鬼故事的語調說了一句:“有人……”

    通過陳景琛那句脫口而出的“啊”,我堅信他可能是被我嚇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原地站定,聲音很輕地喚了一聲:“徐喬西?”

    我“嗯”了一聲,然后沒走大腦地問了句:“我們班的嗎?”

    問完我就后悔了。

    陳景琛那么聰明,他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我問的那句其實是:你喜歡的人是我們班的嗎?

    所以他肯定也能就此推斷出:一、我偷聽了他講電話,雖然不是故意的;二、我很關心他的感情世界,要么是因為我對他心懷不軌,要么是因為我單純是個熱衷八卦的八婆,而他大概也知道我必然是前者。

    想到這些,我突然覺得有些窘迫,好在黑暗之中,我跟陳景琛看不清彼此的臉,所以心中暗自坦然一些,而他似乎也如同沒聽到一般。

    “你也是在找地方睡覺嗎?”我問。

    陳景琛沒回答我,反問道:“你睡覺也不把門鎖上。”

    我訕笑一聲,他接著說:“你睡吧,我把門給你帶上。”

    “你把燈打開吧!”我從床上坐起來,“突然覺得睡不著了。”

    陳景琛“哦”了一聲,說:“那你先把眼睛閉上,可能會很刺眼。”

    我乖乖閉上眼睛,告訴陳景琛可以開燈了,很快就聽到摁開關的聲音,然后感到光線瞬間穿透眼皮,我笑了起來:“陳景琛,你突然這么細心體貼,我還真不適應啊!”

    良久沒聽到陳景琛的回話,我緩緩睜開眼,才發現陳景琛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床邊,正歪著頭看著我。

    我想我的臉肯定已經紅了,如果換作是以前,我可能會特別虛張聲勢地說:“喂,你怎么一聲不響地就過來了,要嚇死你親姐嗎?”可是此時此刻,陳景琛和平時有些不那么一樣,他安安靜靜地坐在我旁邊,我突然不想打破這樣的寧靜。

    也正是這樣一個瞬間,我在心底里輕輕問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陳景琛了?不是那種在路上看見好看的男生而產生的好感,也不是那種輕飄飄的心血來潮的一時興起,而是很喜歡,非常喜歡,喜歡到會因為他的一個微小動作而產生一大串聯想。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也許是在我一眼注意到他,他卻漠視一切對我愛答不理的時候。

    也許是在我拼命給他添堵,他卻在摔倒前下意識地用手護住我的時候。

    也許是在我把他搞得狼狽不堪,他卻只是用手摁住我的頭,紅著臉質問我“往哪兒看呢”的時候。

    可能從最開始,我就像個想要吸引大人注意力的小孩,不斷蹩腳地表演,我忍不住在心底里吐槽自己,徐喬西,你可真是幼稚啊!可是我成功地在陳景琛的眼里刷出了存在感,不是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冷漠的陳景琛也開始總是借機針對我,不是嗎?他也會因為別的男生約我而黑臉不開心,不是嗎?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即便我的把戲那么拙劣,可是他竟然一直在配合我啊。

    我沉浸在這些思緒中,直到被陳景琛的話打斷,他力道很輕地呼了一下我的頭,臉上仍是冷漠的樣子,問道:“喂,你看著我在意淫什么呢?”

    我內心無比震驚,他居然能看出來我在意淫他?真是可怕啊。

    我擺出一個自認為很甜的笑容,在這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獨處的時刻里,企圖和陳景琛碰撞出一些火花,結果這廝來了一句:“你都快流口水了,想什么猥瑣事呢?”

    我翻了個白眼:“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陳景琛笑了,然后用特別溫柔的聲音跟我說:“徐喬西,能求你個事嗎?”

    同志們!此情此景下!我能說不嗎?能嗎?別說求我個事了,可能求婚我都會答應啊!

    在得到我的同意后,陳景琛立刻恢復高冷,像吩咐保姆一樣:“我有點餓了,你去幫我煮碗面。”

    同志們!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這個時候我說我沒煮過面還來得及嗎?

    我這才知道陳景琛剛才沒在屋里,是自己下樓買了包泡面。

    等燒開水的工夫,我說:“你怎么不直接買個杯面,泡熱水就好了,這多麻煩啊。”

    陳景琛那雙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問道:“你該不是廢材到連面都不會煮吧?”

    我心想,不就是煮個面嗎,能有多難!我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啊!照葫蘆畫瓢應該不難吧!

    于是我嘴硬道:“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會煮面呢,我還會煎荷包蛋呢!”

    陳景琛隨手拿過一個小板凳,雙手環抱在胸前,滿臉都寫著:請開始你的表演。

    緊接著就發生了我人生這二十多年來最兵荒馬亂的一幕,在此就不贅述了,不然你們將看到一堆亂碼。

    最后我看著一袋方便面活生生讓我泡發了三倍,里面還夾雜著雞蛋殼碎末,怎么看怎么像人喝多了之后,胃部痙攣,通過嘴部涌出的某些物質。

    我心虛地“嘿嘿”了一聲:“要不,別吃了?我去客廳給你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能吃的。”

    陳景琛看了一眼碗里的面,聲音中有種前所未有的順從:“好!”

    這不科學!按照套路,陳景琛難道不應該厲聲喝止我,并且狼吞虎咽地大吃起來嗎?然后我就跟著陳景琛一起走進了客廳,最終在“菠蘿頭”的手里發現了一袋被他緊緊攥住的上校雞塊。

    陳景琛坐在沙發上吃雞塊,我坐在他旁邊看他吃雞塊,腦海里把我們班的女生全部過了一遍,心想他喜歡的究竟是誰呢?

    “沒了。”陳景琛突然打斷我的思緒,我迷茫地回過神,他又呼了一下我的頭,“我說吃沒了,別看了。”

    我這才發覺剛剛陳景琛吃雞塊的過程中,我一直以一種癡漢的姿態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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