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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就憑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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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出宿舍樓,我趕緊給蘇航他們打了電話,得知他們倆已經在咖啡店坐著等我半天了,于是急匆匆地直奔校門口的咖啡店。

    一進門,我就看見蘇航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

    我自知理虧,掏出錢包:“實在不好意思,剛剛出了點事,把你們倆晾在這兒這么久!今天你們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千萬別跟我客氣!就照我一個月生活費的標準花!”

    肖嬈在一旁笑道:“對了,喬西,你下午不是還有課嗎,不去能行嗎?”

    我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有朋自遠方來,不去上課!我怎么可能為了一節課而拋下遠道而來的你們呢?”

    然后我們就去了校外一家新開的西餐廳,吃到一半,周愚突然給我打電話,我心下一涼,難道是點名被發現了?

    我逃的這節課叫作《思想道德基礎與法律修養》,是我們學校最喪心病狂的一門課程之一。我曾經在知乎上看到有人提問,思修課到底在學什么,有個人說這門課就跟參禪一樣,沒有緣分的人是悟不透的……后來我想,我可能就是那個悟不透的人,以至于畢業后無論我怎么回想,都想不起來這門課到底講了什么。

    但作為一門把心靈雞湯納入期末考試的學科,思修老師對于她那三個學分表示十分重視,每堂課開始之前都會隨機點三名同學上臺分享一則人生感悟……因為這個緣故,脆桃還特地去學校外面的小書亭里買了一本《500條哲理故事》,每次上課都隨身攜帶,以供全班同學參閱。

    接通電話,周愚聲音中滿是焦急:“徐喬西,你是不是跟陳景琛私奔了啊?不對啊,你私奔還把脆桃帶著啊?”

    我一愣:“怎么回事?”

    周愚嘆了口氣:“真是點背不能賴社會啊,思修老師隨口點了你、陳景琛、脆桃三個人上臺分享雞湯,結果你們仨居然一起逃課了!思修老師一生氣直接給你們仨扣了十分平時分……”

    掛斷電話我滿臉哀愁,蘇航和肖嬈探究地望著我,我撫額嘆道:“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今年期末了……每一科都在六十分邊緣徘徊……”

    不過陳景琛怎么也逃課了?他拖著那條廢腿還能逃得動,可真是心里有片海,腳尖踏著浪啊!

    我暗自腹誹著陳景琛,想著想著我就笑出了聲,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怎么那么像個二傻子?

    吃完飯,我打算帶蘇航和肖嬈四處逛逛。我們學校離市區非常遠,周圍的娛樂場所也就是ktv和網吧,我總不能帶蘇航和肖嬈去開黑啊,于是百無聊賴的我們就晃悠到了ktv。

    我先進去,蘇航跟在我身后。就在我前腳剛踏進去后腳還懸空的時候,突然看見陳景琛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驚得我差點絆了個跟頭,而就在這時,他剛好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那一眼看得我特別虛,我這人一虛的時候話就特別多,顯得特別自來熟,于是我就說?:“陳景琛你怎么也逃課了?剛才周愚給我打電話說,思修老師把我們倆都點了,哦,還有脆桃,她有點事也沒去上課……還給我們扣了十分平時分呢……”

    我巴拉巴拉說了一堆,以至于我都忘了我平時其實鮮少跟陳景琛說話的。

    果然,陳景琛顯然也是愣了一下,可能是因為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陳景琛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無視我。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把手機揣進兜里,兩步就走到我跟前:“你男朋友啊?”

    我一回頭,就看見蘇航那張大臉,他也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陳景琛。

    我急忙撇清:“怎么可能!我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嗎?”

    肖嬈正好從門外進來了,蘇航自然而然地牽住肖嬈的手:“這位哥們兒,你雖然長得帥,但是看人怎么這么不準呢?你說說徐喬西跟我女朋友有可比性嗎?”

    肖嬈一眼認出,晃了晃蘇航的手,小聲說道:“這個男生不就是中午跟喬西在一起的那個嗎?”

    蘇航反應過來,眉毛動了動,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跟陳景琛。

    陳景琛那張冷得都快上霜的臉終于有了點回春的跡象,甚至跟蘇航開啟了商業互吹模式:“我就說你這么精神一小伙,怎么可能看上徐喬西呢?”

    “你們兩個夠了!”我把他們倆分開,“你們怎么能把快樂建立在羞辱別人身上呢,簡直過分!”

    這時,蘇航拽了我一把,還對我使了個“看我回去不告訴你媽”的眼色:“喬西,你也不給介紹介紹……”

    我怒視了蘇航一眼,介紹道?:“這個是陳景琛,我同學。”我剛說完,一旁笑得溫婉可人的肖嬈就遺憾道:“啊?只是同學而已啊……可惜啊可惜。”

    我冷笑著嘟囔:“呵呵,不要可惜,這已經很不錯了,今天以前我跟陳景琛可是連同學都不如啊……”

    突然,我發現陳景琛正歪著腦袋看著我,嘴角還有點玩味的意思,我以為他聽見我說話,一下就自亂陣腳了:“同學好啊,同學情誼深似海啊!”

    蘇航嘆了口氣,一副“請別見怪”的樣子,對陳景琛說:“哎,徐喬西從小就這樣,總是自言自語,一副低齡兒童歡樂多的即視感。”

    我踹了蘇航一腳,用眼神朝他怒吼:你才低齡兒童歡樂多!

    隨后我皮笑肉不笑地給陳景琛介紹道?:“這個嘴炮是我的發小蘇航,她是肖嬈,我們仨都是高中同學。”

    蘇航不滿道:“我說徐喬西,我怎么就嘴炮了?哥哥我千辛萬苦不遠萬里跑回s市給你過生日,你居然還不領情?”

    “今天是你生日?”陳景琛突然問了一句。

    我腦海里瞬間腦補出陳景琛那張死人臉對我說生日快樂的場景,簡直太可怕了。

    我點了點頭,沒想到陳景琛僅僅是“哦”了一聲,連一句生日快樂都沒說……人類啊,不該想的就不要瞎琢磨!

    “對了,陳景琛。”

    我突然想起來陳景琛也逃課了,而且是一個人來ktv,太奇怪了吧,我問道:“你一個人來這兒做什么?”

    陳景琛不輕不重地摁了一下我的腦袋,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個人?嗯?”

    “我……”我頓時語塞,特別是一抬頭竟破天荒地看到陳景琛笑意盈盈地看著我,“陳景琛,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不要這樣沖我笑,我有點害怕。”

    “我倆無冤無仇?”陳景琛抿了抿嘴唇,“徐喬西,你可真夠健忘的。”

    他頓了頓,斂起笑容:“但是我跟你不一樣。我可是很記仇的。”

    蘇航的笑聲打斷我跟陳景琛的對話,我倆朝他望去,只見他對陳景琛雙手抱拳:“哥們兒,沒想到你也深受徐喬西的迫害,看來我們還是難兄難弟,今天必須一起玩啊!”

    “正好,這店是我哥開的,要是沒什么別的提議,我們就在這兒玩會兒?”

    陳景琛讓前臺開了個大包房,蘇航在我身后直給我使眼色?:“這就是剛剛跟你勾肩搭背的那個小伙吧,不錯啊,徐喬西,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另一邊陳景琛已經開好了包房,朝我們走過來。我看見他的腿還是有些不自在,有些愧疚,于是關切道:“腿怎么樣啊?”

    陳景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思考了一會兒,說:“比例還行,就是有點粗。”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貨說我腿粗呢。

    我也是一時腦熱,只是陳景琛剛才那個樣子,突然給了我一種我們關系還挺親密的錯覺,于是我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就你腿細!”

    這下換陳景琛愣住了,而我也反應過來了,我剛剛對陳景琛做了什么?啊……

    作為一個戲精,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場景,陳景琛穿著龍袍站在我面前,而我則穿著小太監的衣服,陳景琛沖我喊了一句:“放肆!”

    我突然就腿軟,整個人晃悠起來。

    陳景琛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晃什么?”

    我心里有點沒底,條件反射性地吞了口口水,企圖轉移話題:“那個,你不是說你不是一個人嗎?”

    好在陳景琛這個有仇必報的家伙竟然破天荒地沒跟我計較,甩給我一句:“你管那么多呢?”

    我撇嘴,肖嬈挽住我的胳膊:“進去聊吧,我還有事跟你說呢。”

    我們四個就風風火火地進去了。

    蘇航是個麥霸,基本上麥不離手,肖嬈則是待了沒一會兒就出去接電話了。

    過了兩分鐘的樣子,服務員端來兩個大果盤和一堆酒水。蘇航唱歌沒空理我,肖嬈也不在,我跟陳景琛又無話可說,于是百無聊賴的我就坐在那兒開始吃水果。

    吃了三首歌的工夫,陳景琛打了一下我的手?:“徐喬西,你餓了啊?”

    我一邊啃著哈密瓜,一邊疑惑道:“我不餓啊?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餓了?”

    陳景琛無語道:“你自己吃光了一個大果盤。”

    我這才發現好像只有我一直在吃……但是我本來就五音不全,光是跟蘇航、肖嬈出來,我都不怎么唱,更別提跟陳景琛一起出來了……除非我腦子被門擠了,才能干出唱歌這種蠢事。

    我訕笑著:“我也不會唱歌,就只能吃了啊!”

    陳景琛摸著下巴審視了我一下:“原來你不會唱歌啊,那你那次看我唱歌還看得津津有味的。”

    “我什么時候看你唱歌了?”

    話剛出口,我突然想起來,他說的是軍訓的時候,我跟室友偷偷跑去聽他唱歌那回的事!

    那時候剛入學,我們寢室幾個觀察班級里誰長得帥,最后一致同意陳景琛成為我們寢親封的計算機學院男神。剛開始寢室還沒聯網的時候,大家都特別無聊,加上軍訓起早貪黑,也沒力氣出去浪,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寢室八卦男神女神。

    大姐的八卦功力在那時就已經顯現端倪。有一天吃完晚飯,我們幾個躺在寢室等著晚點名,大姐一臉得意地從外面跑進來,對我們說:“陳景琛在隔壁方隊唱歌呢!咱們去圍觀啊?”

    脆桃有些抗拒:“雖然我們平時沒少八卦陳景琛,但是特意跑過去看他唱歌,是不是顯得我們特別花癡啊……”

    大姐一聽,覺得有點道理:“也對哈,陳景琛平時就冷冷的,看見我們都不說話,要是被他發現我們特意跑去別的方隊看他唱歌,他還不上天了啊!”

    三姐也表示贊同:“不錯,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點的!他高冷,我們得比他還高冷!”

    所以當我們四個穿著迷彩服,戴著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后來到訓練場,并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齊齊整整擠到了前排坐下的時候,我深深體會到了什么叫作“女人心,海底針”。

    但是女人又是一種非常善于給自己找借口的生物。

    比如脆桃一邊故作客觀地點評陳景琛“唱得還不賴”,一邊冷哼道:“表面上高冷,實際上還不是虛榮得很,就為了耍帥居然去別的方隊給女生唱歌……”

    大姐則是一臉的贊同道:“就是就是,我們根本不是想看他唱歌,完全是想要揭穿他虛偽而虛榮的真面目!”

    三姐一邊跟著方隊里的其他人給陳景琛打節拍,一邊應和著:“啊男人,你的名字叫作虛榮!”

    終于輪到我點評了,我剛要開口,陳景琛竟然朝我們這邊看過來了。

    我心虛道:“雖然他很虛榮,但是他好像看見我們了……”

    “而且他朝我們走過來了……”

    要不是戴著口罩,我覺得自己簡直想鉆進地縫里!

    這個時候還得是脆桃能壓得住場面,她的眼神十分堅定,且沒有一絲慌張!她指揮著我們:“淡定!被發現了能怎么樣?操場又不是他家的!”

    對!又不是他家的!

    于是我們幾個就用自己硬塞給自己的倔強,頑強地裝作若無其事。

    然后陳景琛就從我們旁邊走了過去……

    走了過去……

    他直接走到了教官那兒,說:“唱完了,那我明天開始就休息了。”

    然后,他就像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訓練場。

    后來我們才知道,陳景琛并不是虛榮,他是赤裸裸的老謀深算!

    起因是隔壁方隊的教官答應方隊的女生,要是彩排走好了,就去把隔壁方隊(我們方隊)的男神找來給她們表演節目。

    教官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所以當他來找我們的黑面教官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們教官比較為難:“這……不好辦啊,前幾天那個陳景琛剛剛被我罰不能午休還要加操,我現在讓他去給你們方隊表演節目,他肯定不能答應。不行不行!”

    隔壁教官委屈巴巴:“小黑,你不能讓我說話不算話啊!我都答應別人了!”

    黑面教官嘆了口氣:“那我只能說給你試試……”

    于是黑面教官就去找陳景琛了。

    “陳景琛,你今晚給隔壁方隊表演個節目去。”

    陳景琛無語道:“我為什么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教官一咬牙:“我取消你的加操,讓你恢復午休!”

    陳景琛搖頭:“教官,軍訓還有三天就結束了……”

    教官一跺腳:“再給你放半天假行不?”

    陳景琛伸出兩根手指,在小黑教官面前晃了晃:“兩天。”

    教官伸出一根手指:“一天!不能再多了!”

    陳景琛聳了聳肩膀:“那算咯,沒什么事我去加操了,教官。”

    最終還是教官妥協,陳景琛終于在加操了半個月之后迎來了自己通過談判得來的兩天小假期。

    我從回憶中抽身而出,眼前的陳景琛突然一改往日的高冷和面癱,笑得有點無賴:“我當時可真怕你戴著口罩悶中暑了,下次請光明正大地聽。”

    我嘴硬:“我怎么不光明正大了?我們幾個不還是為了給你捧捧場才去的嗎?”

    就在這時,麥霸蘇航終于舍得從點歌臺回來了,瞬間就揭了我的老底:“哈哈,徐喬西,你都上大學了怎么還那么猥瑣啊?”

    陳景琛樂了:“猥瑣這個詞用得妙啊。”

    我不樂意了:“你說我怎么就猥瑣了?”

    蘇航喝了一口水:“你忘了你上高一那會兒自習課逃課出去看高三學長體能測試的事啦?這樣的事簡直一抓一大把啊!”

    說完他還見怪不怪地寬慰陳景琛:“徐喬西這人吧,雖然花癡了點,但是還是個理智粉,你不用擔心哈。”

    我白了蘇航一眼:“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花癡他一下怎么了?他有什么好擔心的!真是!”

    陳景琛看了我一眼:“徐喬西,你的臉怎么紅了?”

    “啊?”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可能是熱的吧!”

    這時候蘇航拿起我剛喝剩的半瓶酒:“喝酒喝的吧,你這一會兒沒少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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