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利茨學院到了。” 伴隨街道上一聲轟隆巨響,“馬拉火車”在司機精湛的一腳急剎后,準確無誤停在了一座占地面積足有五百畝的建筑門前。 這是利茨市當地一所集普通教育課程、學術性預備課程與職業教育課程于一體的初等教育學校。 跟一般貧民人家的孩子出生就注定被資本家剝削到死的命運不同,從這里的畢業的大部分孩子都能經受過良好的教育,然后……再被剝削到死。 想要更上一層申請公立大學除了對過往成績和基本考核的硬性條件,還對申請者的身份有所限制。 每年一千二百克朗的天價學費,完全是對底層學子的隱形歧視。 拜亞王國的基礎貨幣是克朗和普爾、便士,雙方的換算單位分別是十二進制、十進制。 一克朗=12普爾=120便士。 而目前拜亞一個普通工人的年薪不過二百四十至二百六克朗之間,王國底層普通的一家三口一年正常支出,也堅決不超過五百克朗。 “按溫斯特家現在的財務狀況,最多也只能供養一個孩子讀完大學的學費。”凃夫想到這里,頗為無奈露出了貧窮的笑容。 哪怕在同一個學校畢業,大家以后也有會有著各不相干的命運。 比如: 蘇菲考上了名牌大學。 南希進了中等技術學校。 我在黑心工廠當苦力。 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 …… 高年級第二教學班。 跟蘇菲分開以后,凃夫按照記憶的引導來到了他所在的班級。 看著記憶中熟悉又陌生的一群同學,雖然已經繼承這個身份卻也感覺怪怪的。 幸好原主是個比較文靜的人,在男生這邊似乎也沒什么交往特別好的朋友,在進入教室后也理所當然沒什么人和他打招呼。 只是凃夫走進時卻注意到班上有個別女生望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當他抬頭看過去時座位上的女同學卻低下頭,臉上已然紅撲撲一片。 那種獨屬于青春期的懵懂眼神讓他既享受又惶恐。 “論長得帥的男生在日常生活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凃夫不動聲色的在內心輕笑,恨不得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得意之余卻也害怕收到對方情書,即便走出社會許久依舊單身,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類事。 沉悶的教室中,剛被拖過濕漉漉的地板上散發著一股霉菌的氣味,幾個同學趁著老師還沒來熙攘成一團,似乎在討論什么。 “昨天晚上的利茨發生了一起神秘事件,你們知道嗎?” “你是說東港的那艘出現不久又消失的船嗎?” “那只是個謠言,怎么可能會有突然出現的無編號船只?!? “聽著,這事是真的,我在船廠工作的叔叔親口告訴我,那的確是一艘從沒有人見過的老舊鐵甲船,足有兩、三百公尺這么長,上面堆滿了白骨,并且掛上任何國家的旗幟。” 說話的男同學很夸張的展開手臂。 “哇哦,了不起,這可比王國最新的軍艦足足大了兩倍。” 反駁者吹了聲口哨,語氣中掛著嘲諷。 “那絕對是一艘幽靈船,起碼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型號的怪東西,這就是證據。”那位同學大聲的說,這個年紀的孩子對一切神秘、古怪的東西心懷向往。 說罷,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潦草的墨跡粗淺的勾勒出一艘層次分明的巨輪,甚至還掛有天線,從樣式上來看絕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幽靈船?” 說者無心,凃夫從旁走過時大膽探頭去瞥了一眼那幅畫。 隨之腦子稍微愣一下,尤其是在看到那串熟悉的圖案時,一股狂熱的情緒在細胞中急劇擴散,渾身猶如觸電般的顫抖。 他現在確定這些人說的就是他的船。 既然那艘船把他帶到了這里,也許能把他給帶回家,狂熱情緒只持續了片刻,凃夫又立馬冷靜下來。 前提是找到那艘船。 叮鈴~ 隨著鈴聲響起,一位白發蒼蒼的小老頭慢悠悠走進教室,剛剛爭吵的同學也依次回到座位上,教室的嘈雜這才逐漸平息。 印象里這位是教學通識課程的塞繆爾·柯爾曼先生,畢業于國際名校,學識十分淵博,可惜在學術界混跡多年都沒拿得出手的成果,僅存的心氣大概也被幾十年的社會生活磨平。 同時他也是這一屆畢業班的教學主任,因性格古板、嚴苛而不受學生歡迎。 這位古板老頭的口頭禪包括且不僅限于“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薄班?,你們一定是天主派來折磨我的?!薄疤炷?,我寧可動物園教紅毛狒狒,它比你們聰明一百倍?!薄叭绻夷奶毂粴馑?,在座的每一位都功不可沒。” 可見柯爾曼老師教學生涯遭遇的泥石流。 “我剛剛聽到有同學在談論幽靈船,這是個有趣的話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