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春華樓。 這里是狐州城最大的青樓。 入夜后,狐州城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這里。 陽九沒有穿官服,但走進(jìn)去后,老鴇看到他衣服的料子,就知道這是一個(gè)有錢的公子。 有錢人來到這種地方,其實(shí)是來享受大把花錢的樂趣。 不管是挑姑娘,還是吃酒菜,其實(shí)都花不了幾個(gè)錢。 但只要能將有錢的金主伺候高興了,那隨手所給的賞錢,才是大頭。 “將你們這里最好看的姑娘,全都叫出來。”遠(yuǎn)在天邊,又被尹二喜坑,陽九索性放開,打算好好享受一番。 這么做很對不住甘思思和武三月,就算后來她們知曉此事,肯定也不會責(zé)怪。 畢竟事關(guān)陽九的性命啊。 陽九隨手拋出十兩金子,老鴇樂得合不攏嘴,將沒有接客的姑娘全都叫了過來,叮囑她們一定要將陽九伺候好了。 “怎么都蒙著臉?”陽九的眼眸有些紅,看人居然有些不清。 若非他功力深厚,耽擱這么久,恐怕早有性命之憂。 但能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實(shí)屬不易,再強(qiáng)撐下去,只怕會氣血逆轉(zhuǎn),吐血而亡。 老鴇嘻嘻笑道:“這是我們春花樓獨(dú)有的特色,公子就憑聲音和身材來挑,然后事到一半的時(shí)候,再掀開面紗,不是很有趣?” “確實(shí)很會玩。”陽九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從那些姑娘面前經(jīng)過。 在最后一排站著一個(gè)姑娘,始終低著頭,不像其余姑娘那樣搔首弄姿。 來青樓,肯定都是喜歡那些熱情如火的姑娘。 但在陽九看來,那個(gè)安靜的姑娘,身材最為迷人,想來臉也不錯(cuò),等會兒揭開面紗時(shí),肯定是驚喜,而非驚嚇。 陽九一把抓住那姑娘的手,就朝樓上走去。 其余姑娘頓時(shí)覺得無趣,剛才看陽九出手闊綽,本想著自己被選中,肯定能得到不少賞錢。 “公子,確定一個(gè)就夠了?”老鴇掩嘴竊笑。 陽九大笑道:“不夠再叫,金子有的是?!? 老鴇給陽九安排的是春花樓最好的房間。 新客第一次來,都不會去姑娘們的房間。 到姑娘們自己的房間過夜,這是熟客才會有的高級待遇。 但只要肯花錢,哪怕是新客,也能體驗(yàn)到無與倫比的快樂。 一座城里青樓非常多,如何吸引有限的男人來光顧,是老鴇必須得絞盡腦汁也要解決的難題。 進(jìn)入房間,陽九將門反鎖,卻是晃晃悠悠倒在了床上。 陰陽散發(fā)作太快,快到陽九都沒機(jī)會去兌換一瓶解毒丹。 況且系統(tǒng)也說了,陰陽散無藥可解。 解毒丹既然解不了無常劇毒,肯定也解不了陰陽散。 借此機(jī)會好好耍耍,也不枉重活一世嘛。 堅(jiān)持得太久,到此刻,陽九人已迷糊,嘴里低聲說著什么,但那姑娘根本聽不懂。 她靠近陽九,看到陽九滿臉通紅,額頭都在冒著白氣,伸手一摸,滾燙滾燙的。 “喂,醒醒,醒醒啊……”那姑娘手忙腳亂,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正慌亂時(shí),卻被陽九猛地一把拉過去,床幃落下。 隔壁有個(gè)壯漢坐在椅子上,正在吃花生米。 坐在床頭的姑娘莞爾一笑,道:“你聽聽人家……” 那壯漢抓抓腦袋,嘿嘿笑道:“要是我能行,來找你干甚?” …… 一覺睡醒,陽九只覺頭疼欲裂。 眼前卻是不斷浮現(xiàn)出昨晚的畫面。 睜開眼,身邊沒有人。 “這什么服務(wù)質(zhì)量?”陽九翻身坐起,才發(fā)現(xiàn)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一個(gè)。 昨晚救了他命的那個(gè)姑娘,不知所蹤。 本來想要掀開面紗看看那姑娘的長相,結(jié)果睡著了,真是不應(yīng)該。 不過話說回來,那姑娘的聲音…… 不會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被尹二喜坑了一把后,陽九倒是圓了來逛青樓的夢。 難怪許多男人家里明明都有三妻四妾,卻還是很喜歡跑到青樓來尋歡作樂。 這感覺果然不一樣。 “這床單也換了?”陽九起身準(zhǔn)備離開,卻發(fā)現(xiàn)床單不是昨晚他剛進(jìn)屋時(shí)的床單。 在正中,有一點(diǎn)地方,微微泛著紅。 陽九拿拳頭砸砸腦袋,努力讓自己回想起來。 離開春花樓,來到府衙,陽九狠狠數(shù)落了尹二喜一頓。 若非尹二喜搞出這事來,這會兒他和絕情已經(jīng)遠(yuǎn)在幾百里開外。 說到絕情,絕情人呢? “陽大人,玩夠了吧?玩夠了我們是不是該上路了?”絕情從外面走來,臉色很難看。 但她的眸光,卻不敢落在陽九的身上,總是在回避陽九的眼神。 陽九還沒回答,就聽尹二喜說道:“也不在這一時(shí)半刻,不如喝碗茶再趕路?” 陽九擺手道:“打住,只怕你這茶,又有問題?!? “哈哈,陽大人,春花樓的姑娘如何?”若非家里有個(gè)母老虎,尹二喜也很想去春花樓過過夜。 他雖然去過春花樓,但只是聽聽曲,看看舞,吃吃酒,沒做真正想做的事。 陽九笑道:“很不錯(cuò)。” “跟云雨樓的姑娘比如何?”尹二喜又問。 男人之間,只要說起這種事,都會唾沫橫飛,無比興奮。 “走了?!苯^情輕咳一聲,轉(zhuǎn)身而去。 陽九朝尹二喜抱抱拳,緊緊跟上。 回長安的途中,絕情總是黑著臉,一言不發(fā)。 幾次陽九想跟她說說話,她都是趕緊避開,刻意跟陽九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回程倒是非常順利。 將近長安城,在休息的時(shí)候,有些話,陽九必須得說。 “絕情,春花樓的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思思。”陽九也不靠近絕情,畢竟只要離得稍微近點(diǎn),絕情就會挪到更遠(yuǎn)的地方。 絕情揶揄道:“敢做不敢當(dāng)啊。” “也不是,雖說我是為了自救,但畢竟也是做了……”陽九輕嘆。 絕情道:“我知道是什么情況,肯定不會傻到去跟思思說,但若圣人問起我們此行的經(jīng)歷,我可不敢有所隱瞞,欺君之罪,可是不輕啊?!? 喲,這是在試探吧? 陽九微笑道:“圣人要是問起,肯定得詳說,不能有半點(diǎn)的隱瞞?!? 絕情冷哼一聲,翻身上馬,繼續(xù)趕路。 絕情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她越是這樣,越是證明陽九并沒有搞錯(cuò)。 只是這事,既然沒有當(dāng)面戳穿,往后只能當(dāng)做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回到長安城時(shí),剛到午后。 陽九回家里換了身衣服后,率先來找魏忠賢。 魏忠賢聽后,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道:“若那苔蘚不能解毒,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先來見魏忠賢,自然是要表明對魏忠賢的忠心。 隨后陽九方才來到養(yǎng)心殿,武三月的氣色,明顯不如此前。 將近二十天沒見,武三月的眼窩周圍出現(xiàn)了淡淡的紫青色淤青。 這不是缺覺造成的,而是無常的毒,已經(jīng)快侵入她的肺腑。 甘思思坐在一側(cè),正在幫武三月批閱奏折,看到陽九進(jìn)來,急忙放下筆,起身問道:“九郎,找到解藥了?” “只找到了一些苔蘚,能不能解毒,還得試?!标柧艔奈淙律砩鲜栈啬抗?。 武三月笑問道:“沒遇到什么危險(xiǎn)吧?” 陽九笑著搖搖頭。 遇到的那些事,一點(diǎn)都不危險(xiǎn)。 尹二喜鬧出來的麻煩,反倒很有趣。 “快跟我們說說過程。”武三月催道。 沒辦法親自跟著陽九走南闖北,武三月倒是對江湖中的奇聞趣事,很有興趣。 陽九說得很詳細(xì),尤其是在描述無常棲息的洞穴時(shí),更是說得驚心動魄,用詞和表情的浮夸,簡直堪比說書人。 說到最后,自然隱去了逛春花樓的這段。 事實(shí)上,這段更為精彩,如果陽九的猜測是真的的話。 “思思,想不到才二十天沒見,你居然都會批閱奏折了?”話說回到現(xiàn)在,陽九必須得夸一下甘思思。 近朱者赤,跟在武三月身邊,甘思思肯定能學(xué)到很多東西。 甘思思俏臉通紅,道:“我只是幫三月批改一些瑣事,真遇到大事,還是得三月親自來?!? 其實(shí)甘思思已經(jīng)做的非常好了,武三月只能說,甘思思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謙虛了。 陽九隨后離開皇宮,回到東廠,用那苔蘚和塵土,同時(shí)配制了解藥。 先前試藥的那五個(gè)藥人,早就死了。 收到陽九要回來的消息后,魏忠賢又讓人弄了三個(gè)藥人出來。 將配制好的藥拿給那三人服用后,三人痛苦得哀嚎,瞬間斃命。 剛吃下藥,就在慘叫聲中喪命,著實(shí)驚呆了陽九。 半晌后,陽九才回過神,嘴角反而有了笑意。 先前配制的解藥,也能加快藥人的毒發(fā),但不會致命。 這回直接將藥人弄死,要么是那苔蘚和塵土都有毒,要么就是用量太大。 如果是后者,那就說明苔蘚和塵土都擁有解無常劇毒的功效,關(guān)鍵還是在于用量。 就算是解藥,若是用量過多,還是會變成劇毒。 這一回,在東廠大牢一口氣弄出了三十個(gè)藥人。 因?yàn)殛柧乓l繁試藥,自然會有大量的犧牲。 但這些藥人才剛被無常毒蟲啃咬,尚未毒發(fā),估摸得等到次日才能試藥。 入夜后,陽九也沒去閻羅殿縫尸。 甘思思回來后,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吃的,一來是給陽九接風(fēng),二來是為了不可描述的事。 吃過飯后,陽九隨便擦了擦身子,就去抱甘思思。 甘思思卻是笑著躲開,輕輕搖頭,道:“今晚不行?!? “呃,這么巧?”陽九瞬間就蔫了。 甘思思的這親戚,未免來得太不是時(shí)候了。 ------題外話------ 感謝玩玩泥巴、書友20180821163938597、洪荒少年konstantin~、五行缺錢的月票支持。 感謝所有訂閱投票的道友。 /68/68045/19253110.html 第(3/3)頁